
【荷塘】风水宝地龙匣村(散文)
7月21日,我们乘车来到东阳故里高陇龙匣,又名龙集。我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由北向南望去,荷花一望无际,在微风中荡着绿波;荷叶像少女的舞裙,随风摇曳着;不同颜色的荷花,好像在跟我们捉着迷藏:有的躲藏在绿叶丛中,有的露出半边脸,有的正在追寻着伙伴戏闹着。
我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住了,脱口而出:“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话音刚落,一群刚下车的老者接过话头继续吟道:“荷。出水芙蓉似素娥。亭亭立,村女唱新歌。荷。鱼戏新莲水漾波。清香溢,蜂蝶舞娑婆。荷。当代建莲种植多。孔明塅,游客似穿梭。”这首夏疏源的《十六字令•咏荷》,与眼前之景正吻合。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自离玉母到农家,甘落淤泥化作花。愿得芳名传久远,胜如天上醉流霞。”“龌龊塘泥荷未粘,一尘不染保清廉。中天滴水溢飞溅,玉洁冰肌筋骨坚。”……
此时人越聚越多,咏荷颂莲的诗句此起彼伏。人群一边赏荷,一边吟诗,似乎变成了赛诗会。
我知道,荷花被历代文人所喜爱,留下了许许多多名篇佳句。就连不关心世事俗尘的佛学僧人也很喜爱荷花,有众多佛坐莲花的塑像,就有了《愿做佛前一朵莲》等佛歌。
周敦颐曰:“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荷花的美,不只是它的外表,更在于它的秉性。“出淤泥而不染”,口说极其简单,然而在实际行动上呢?如能真正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为何还有塌崩式腐败事情发生?为何还有“道德滑落”之说?为何还有“逆淘汰”之行?
一路赏荷,一路游玩。我们随着主人来到了一个土堆旁,土堆上有一棵高大的枫树。原来李余最早率族人住龙集,生有三子,分居三院,每院栽枫树一棵,图封妻荫子之意,然而却遭袭扰,巨蟒奋起而护之,这就是“巨蟒护枫”的传说。为了纪念“巨蟒护枫”之功,当年这土堆旁还建有寺庙。眼下寺庙难寻踪影,瓦砾少有几片,传说远去,也只是昔日的荷花。
沿着起起伏伏时隐时现的小路,我们登上了一处水坝。主人告诉我们,这里叫石窝潭。相传天上的文曲星和众神到这里游玩,因美景而陶醉。离别时非常留恋,为了留下记号,方便下次再来,就让神牛天马,在光滑坚硬的巨石盘上踩下深深的蹄印。听完这个传说后,我们下到水坝下的巨石盘上寻找神牛天马的“蹄印”,果然发现上面有小箩筐般大的石坑,真还有点儿像牛马的蹄印。据说溪水中有许多这种“蹄印”,成排成行。
这龙匣村,荷花美,故事也美。主人让我们看这些,又给我们讲这些,这是为何?这里是明代宰相李东阳的故里,历史上这小小的一个村落居然诞生过六位进士,其中有大夫、状元、相国。这里真可谓人才辈出,历史人文资源丰富。
斯人远去,故土依存。站在铁路桥下放眼四周,龙匣李姓嗣孙祖祠顺聚堂座北朝南,背靠巍巍邓阜山,左右皆为悠悠青山相护。雩水奔流,撕开书堂仙和龙福寨两峰,由东而西在关头村绕了一弯,再由南而北。那逶迤起伏的青山,如同一条活灵活现的巨龙。凝视着它,我豁然明白了:龙匣,龙集,这里是聚龙、兴龙的风水宝地!四面的山就像一条条巨龙,有的潜,有的卧,有的戏,有的游,更多的是在飞。龙匣,巨龙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