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湖光心影(外一篇·家园)
◎湖光心影
一个个风景秀丽的画面,吸引着无数的游客。大家走进这里,融入这里,欣赏赞叹的同时,也把自己转化成美的因素之一,你举起相机记录下心怡的片段之时,有无数的身影也像云的烂漫一样衬托了你眼前的水天图画。
欣赏着每一份壮美,感谢上天的恩赐,感谢那些为着这壮丽付出辛勤劳作的人们。心曲,随着阵阵涟漪推向更远更广阔的空间。缈远处,飘荡在湖心的船儿载着休闲的人们成为浮画中快乐的小点。我们能看到那黄色的船体在碧波上的舒缓,如同浮动在琴键上点出抒情音符的小手指,点着水的平和与人的淡然。黄色的救生衣与黄色的船体把碧绿的水的梦想点亮,微微涌起的情思是否也在寻找当年的采莲女,是否也在寻找俊俏的采莲郎嘹亮起的歌声穿透的少女的春心呢?宁息在你眼光中的水澄澈清凉,与泄下的阳光的彩韵辉映着每一个涟漪中泛起的灵光。如少女般纯柔的情思拥依着那份彩韵,岸边的你穿透薄薄的雾气,把心揉进水里,让修长的麦穗带着它向梦幻般的中心游去。纤小灵动的生命,那是我童年时最喜欢的鱼儿。每次我到河里游泳,它总是用美丽的体形把儿时的目光吸引。好几十年没有拨动心上的那根弦了。今天再次重逢,真的是上天的恩赐。欣赏美景的同时,也把心内的那份幻燃起。
你不会像风儿一样爬上长满青草的岸堤,我也不会像你一样用心把这世界变成浪漫的随心所欲的涛依。杨的柳堆烟,眺望着古诗词中阳光穿梭在叶隙间的风的情愁。依旧像古代美人蹙眉时闪在眉宇间的那点璀璨,或是相思,或是离愁。架构在那境遇中的每一细小的情节,在我们今人读来都是美韵中不可或缺的因子。唯有水的小小的涟漪见证着一个个躲在蒹葭背后的身影,望穿秋水的的眸盼。斜倚着时光的葭蒲,送走了一个又一个时代,迎接着一个又一个将要发生的故事。洇绿了这片岸堤的芳草,刚刚送走了含情脉脉的恋人,留在地上的剪影,让他们感动了又一个春夏。天涯何处无芳草,坠落在草芳的雨露,与之坚守着那份感动。圆圆的剔透,滴落了今晨的最后一点晶莹。它与芳草的故事,就像转身飘去的恋人的那份甜蜜。留下蜜语的芳纯,感动着早早飘落的叶片。花的芳艳就在不远处,细碎的参差在枝头的温柔,也像清纯的女孩羞红的脸,扇动白色翅膀的蝴蝶,也想像男孩那样去亲吻女孩那花一样的脸,也想问一问芳香的出处。
他们缓缓地迈开自己的步伐,像快乐的蝴蝶一样,去了水边更能触到水的地方,飘到了凌驾于荷塘之上的栈桥上,将芦苇的绵延,白杨的陶醉推送到了身后。他们就是凌波微步的仙子,是我们青春时代的重温回放与提升。万情攒动的荷风,送来了祝福,漾着美丽芬芳的荷花,用粲然的笑颜打开夏日风情中绚丽的一页。
飞旋于水面的廊桥,曲曲折折,腾身在凌波之上,如一条五线谱划动着水的灵魂,使它富有天生的音乐的性情,沿着谱子的节奏不停地飞出唯美的乐章。被惊醒的睡莲打开白色的蕊瓣铭记下每一个旋律。一朵一朵地连缀在廊桥的旁边,洁白的台莲屏气凝息地倾听桥上漫过的脚步,看看哪一位天使会停下来芳心一献,让那洁白的花朵也醉一回。睡莲的影子就像落在水面上的星星,逶迤向远方的小岛,追逐着廊桥的梦幻,水的那一端的胜地,小得只能容下一个亭子,几棵柳树。几片荷花还有老是在你面前秀着恩爱的芦苇。
虽然它很小,可是所有的人都喜欢踏上它的渺小,四处眺望。在这里周围都能看到水的表演。细碎的波浪涌入你的心里,让你的心随着水的歌声翱翔在水天一色的幻境中,成为一个飞出湖面的小鱼,飞向遥远的天际,看看瑶池的魅力是否超过这里。
◎幻梦沙河行
修水浅而逐梦兮,过千野而流觞。绕菖蒲而匿锦鳞兮,戏流阳而动金缕。心中的沙河水,只在过往的匆匆一瞥中,流淌而去,总没有时间徜徉在它的身旁,追随它的脚步,追随它的梦幻。今天,我放弃了身边所有的一切,放弃了俗世的奔忙,我要随着它的步伐前行,去探寻它的神秘,探寻流经千年时将岁月冲刷出的痕迹。
顺着林西外环往南,杜军庄道口,往东百米之遥,就是连接芦苇庄以北的这条沙河。他就像一个恬静的少年,静静地守在车流喧嚣的高速旁,心思凝重地守望这岁月的过往,避开俗世的奔忙,从清幽舒缓的乐章中去静谧自己的心房。河岸柳荫成行,绿草如茵,几只山羊,在主人的身旁,悠然地啃食着鲜嫩的叶片。它们不时停下来,仰起头,像是在谛听什么,是那水的琴音触动了它们的心弦,让他们把自己的梦拉回到了千年前的梦幻。金风细细,水草丰美,骑着老牛的牧童悠扬着自己的笛声。历经千年的韵致,应和着泠泠的水响,演绎着不朽的情梦。而今,流水瘦了,牧童累了,醉人的笛声休止在岁月的沉响中。那只慢吞吞的老牛也化羽成仙到银河边与金牛星为伴去了,一望无际的河边柳林只剩下了几排葱笼接续着岁月的迷茫,如云朵般的绵羊也被有些沧桑的山羊所替代。一袭土丘,斜卧在柳荫下,与水为伴。散漫的山羊踏在上面啃食着岁月留下的青嫩,土丘旁的墓碑上,或许就刻着牧童的名字。洗耳倾听吧,是否能听到来自地下的笛声呢?接替牧童的那个女人,着著了现代人的装束,不用斗笠,不用短笛,只是用自己的几声吆喝,就能换来鸟儿的回响。构成了水边特有的风景。
踏上水泥铸成的漫水桥,任水的骄纵任性释放在宽阔的河道上。北望曲折的河床,蒲苇墨绿着自己的色彩,中间划开的罅隙,成了水游弋的梦想。那里通着芦苇庄背面的河道,是我经常到达的地方。
跨过漫水桥,到达东岸,顺着流水前行。曲曲折折的河堤,被石块筑起,沿着这条曲线,沿着水的自由更改的道路与景色。我仿佛成了流动的蒹葭,成了游弋在水上的小鸟。随着它的流渚而放进自己的遐想。我就是这灵动的水,就是水中游动的小鱼,随着它流速的疾与缓畅燃着自己的梦。我轻推着芦苇的情思,想看看它的深处是否还留存着相思少女留下的古香,是否在那秋波涌动中还有那翩翩少年怅然的咏叹。我可以自由奔放,也可以载那有情人的尺素,去到千里之外好让那颗悬着的心多些慰籍与牵挂。终于穿过了蒲苇与水的拥依。开阔的水面少了过苇丛时的神秘。燕子翱翔在水面上,不时俯冲而下剪一许水的情动。一只不知名的水鸟,孤独地在水上寻找着自己的知己。那或许就是自己灵活的翻版,能找到吗?已掠过芦苇的深丛,开阔的世界,舒缓的水流,将整个水道换化成一幅静谧的画,将两旁的景物揽在那温柔的情愫里。那里还有我,尽管那样渺小,可是它毫不嫌弃地把我眨动的双眼还有飞过的鸟儿动感成了最有灵性的佳作。鱼儿也过来凑热闹,好像要用它的尾鳍扫去粘在我眼上的水草似的。要是水再深些,要是能有一两只游弋的小船载着我前行该多好。我会让自己多一些把酒临风船载而行的梦幻。是不是我太得高想高了……
顺着这个曲折的梦幻之旅一路前行,从春兴钢厂的东侧转到了河西,一路的风景,一路的变换,这条沙河水就像是一个被岁月束缚了梦想的长蛇。它有自己的幻梦,想象一条巨龙一样飞起来,又想象穿行在原野上的清宁的逃离俗世喧嚣的隐者。可是,现代工业的发展早已斩断了它的梦幻。无数的排污口,排列在它身旁的大钢厂,无时无刻不再冲击着它的怀想。我想视而不见,想只在她最美丽的地方徘徊。可是能有多少这样的幻境呢?
到了南范段,我结束了这次旅程。或许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知我下一个徜徉的美丽河边,又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