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怀念青春(散文)
同桌晓东带着妻子女儿从湖南长沙探亲回到家乡,昔日的同窗好友对晓东的归来不胜欢喜,大家围坐在一起聊着吃着,席间,每次总不忘让能歌善舞的晓东来几首吉它弹唱,晓东轻轻拨动吉它的琴弦,为我们大家高唱一曲《怀念青春》,“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留下的脚印拼成一幅画最美的风景是你的笑容,那一句再见有太多的放不下,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
这一首《怀念青春》引起在场所有人对青春的美好怀念,大家随着节拍轻轻哼着,唱着……我的思绪也随着这歌声飘到了自己曾经的青春时代。
生命中,我们会遇到一些人、一些事,一段时光是刻骨铭心的,但在这场时空隧道中,始终最与众不同的风景,我想这便是青春。
青春是最美的,我们的青春时代,就好似一本充满诗意的书,我们在这里欢笑,在这里哭泣,在这里幼稚,也在这里成长。
曾记得青春时代,懵懵懂懂的我们,不知天高地厚,也从来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记得有一次班里排节目,老师安排我和班上的一位稍胖的男生一起手牵手舞蹈,当时的我,不顾那位男孩子的感受,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递给那位男生,始终没有让他牵我的手,事隔多年之后,当大家在一次坐在一起怀念青春时,我才知道我的做法深深伤害了他。
曾经年少青春的我们,男生留着费翔一样的发型,穿着当时最流行的喇叭裤,一阵风似的从女生眼前走过,女生们一见班里的建超、建军、春高从身边走过,都会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们,感觉那时他们是世界上最帅的小伙。女生们都喜欢留着飘逸的长发,发髻上扎着颜色鲜艳的各种头饰,清纯而靓丽。
那时的我们,最盼望放暑假,一到了放暑假的时候,约上三五好友,将家里的录音机偷着用衣服包裹做掩护拿出来,来到了离家不远处的黑树林里,在绿树成萌的树林里,我们将录音机的音量放到最大,放着我们那个年代的流行舞曲,随着《路灯下的小姑娘》《猛士的士高》迪斯科舞曲响起,我们放肆地扭动着屁股、摇摆着,将所有的烦恼抛在恼后。直到太阳快下山时,随着大人的吆喝声我们才一个个仓皇跑回家,夜晚静静躺在床上,还在回忆那美好。
我们曾经一起搭伴悄悄爬上了苹果园去偷苹果,由于没有经验,我们爬在墙头上大声喊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引来看果园的果农悄悄拿着柳树条在墙角下等着我们,喊了几声后,见没人反应,我们自以为是的迅速跳下去果园,等待我们的是一顿柳条夹杂着叫骂声:“熊孩子们,不老实呆在家里,大晚上来偷苹果,我明天就去找学校和你们的父母。”吓得我们一个个赶紧跳上墙,迅速跑回家。第二天,我们悄悄躲在家里,生害怕果农找到家里来,这便是我们的青春,快乐的青春。
18岁那年,我们从未尝过“酒”的滋味,那一年的冬天,我们聚在同学家里,从家里偷了一瓶雪鸡大曲,又从香香家里捞了一些咸菜和饹饼,庆祝我们的青春,大家端起酒,可一尝,嘴里除了辣味还是辣味,我们的舌头有些发麻,晓东耻笑我们说:“看我的,我是男子汉,我不怕辣。”说是举起碗大大喝了一口,没有尝过酒滋味的他,由于酒的刺激,将喝下去的那一大口酒全喷出来,洒了一地,我们大笑着:“不吹牛皮了吧!”
对于我们的耻笑,晓东有些气急败坏,他抓起一个馍头泡在剩下的酒里,就那样把酒“喝吃”完了,他难看的表情早已告诉我们这酒的滋味了,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那酒的滋味。
青春是一辆无疾而终的列车。还未等我们有所准备,便已呼啸而过。还记得高考的那个盛夏,阳光透过稀疏的绿叶洒落在书桌上,考场静谧无声,我们匆忙检查了卷子,收拾好文具,无论考的好与坏,只期待铃声一响便冲出那压抑的考场。高考结束后,我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嘶吼,扔下行李,来不及给家里说些什么,就飞奔着和陈莹、罗钦一起来到了陈莹家的西瓜地,我们坐在田梗上聊着天,学着打瓜叉,晚上我们一起挑水做饭,在那美丽的夜色下舞蹈着,等到夜幕降临回到家时,迎接罗钦的是她妈妈的一顿火钩子,迎接我的是妈妈的柳条加爸爸的袒护。
那时感觉青春是多么美好啊!殊不知等待我们的将是那严酷的分数,高考的落榜,让我万念俱灰,甚至痛恨起这青春,但如今想想,青春一路走过,我们在磕碰间留下了青春的伤痕,突然间成长起来,那一次次挫折与失败,才会更让我们懂得青春的可贵。
上大学时,年少青春的我们,面对异性的爱夹杂着迷惘和淡淡的忧伤,当我收到他的情书时,心中对爱是渴望的,而又是害怕的,渴望被异性关爱,而又害怕辜负父母对我的一番苦心培养。记得有一次,他约我看电影,我的两个闺蜜一直在身边“保护”着我,买了4张电影票,我坐在最左边,两个闺蜜坐在中间,他坐在最右边,看电影时,我们俩不时互相望着对方笑,我知道闺蜜是为了我好,若干年之后,当我们都各自成家再谈起那份纯真的感情时,我在心中真心感谢青春岁月留给我的那一份美好。
青春是一篇优雅的诗,吟诵了我们曾经的酸甜苦辣;青春是一首美妙的歌曲,唱出我们心中五彩的情感;青春是一支绚丽的舞蹈,舞出我们曾经的追求与拼搏。
如今,我们已是不惑之年,当再次听着那首《怀念青春》,我们无怨无悔,因为,我们曾经爱过、曾经欢笑过,曾经经历过,所以懂得珍惜现在。
轻拾一片落叶,细嗅那浅淡香味,随着这优美的歌声,依然沉浸在怀念美好的青春中。感谢青春,让我们变得成熟,感谢青春,让我们变得有担当。感谢青春,青春是我们一生难以忘却的精彩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