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为什么一定要原谅?(散文)
我这个人有点偏激,老家一位朋友给我聊天时,无意说到我们的一位初中老师病逝的消息,都叹息一声,不过并不是伤痛或者缅怀,说心里话对那个老师我是心怀怨念的,更严重的想法就是觉得他不应该寿终正寝,而应该冠以其报应的结果。有时候感慨:现实生活中一些人渣和恶行,为什么轻而易举选择原谅呢?
这位老师教过我语文,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当时我写的很多作文都是范文,那个时候也不太考“的地得”的用法和标点符号,他更是当着很多同学的面,说过我前途不可度量,我也从心里感激他,以至于每年秋收或者夏收,都带着一些同学去帮他家里干农活,记得有一年为了帮他家浇地,我们七八个十几岁的孩子忙了整整一夜,他也很大方的带我们去吃烧饼豆腐脑,见人就夸我们几个:“这是我的学生。”很以此为荣过一段时间,直到后来慢慢长大,懂事之后才明白,这位老师真得有问题,他欺负女同学!
农村的初中生虽然没受过性教育,父母更是对这种事情忌讳莫深,但成长的本能,已经能明白一些不可描述之事。这位语文老师的确是有点才华,教课也很好,只是他有一种偏爱,那就是对温顺女同学的偏爱。
在初中学校时就有人传播过他的故事,说他曾经是某高中的语文老师,但是和自己的女学生不清不楚,有一次夏天午休时间,学校校长去他的独立办公室找他有事,发现门窗紧闭,校长就起了疑心,带领保卫股长砸开了他的门,果不其然在他办公室床上发现了哭哭啼啼的女生。这件事情处理得不严重,可能有点投鼠忌器吧,这人只是被从高中贬到初中继续做老师,连公开的处分都没有。要是放在现在估计至少无期徒刑。
他对我们班的女同学很关心,班里提问问题、批改作业等等,都有自己的红人,另外总有一些愿意讨老师喜欢的人,有事没事去他的办公室听老师辅导,我这个人懵懂,当时真得不太明白其中奥秘,另外我不上早自习晚自习,和班里接触不多,但见有同学总是很暧昧的眼光看一些女同学,甚至有俩女生为了老师的宠爱当众相互骂街,我才有点似懂非懂。亲眼遇见这位老师有问题是初三时,去他办公室时,看到他和一位班里长得很丑的女生搂抱,才知道流言非虚。
印象最深是有一次期末考试阅卷,他以保密为名,带着包括我在内的阅卷小组去到镇上一位女同学家里,这位女同学父母都在县城上班,很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我们看了二小时就被撵走了。后边的事情是他和那个女同学统计分数,这个人渣!
我升学去了县城读高中,和他几乎没有了交集,但他总是在别人面前吹嘘我是他的得意门生,我忽然感觉这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有这么一位披着人皮的某种动物。说起来很有意思,我初中同学里曾有不少女生是很优秀的,也有各种荣誉,但无一例外都没机会离开那种环境,细思极恐,这位人渣坏掉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未来呢。
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吧,这厮正常教课,正常退休,一直到若干年后居然安然无事,还声称自己是教育制度的受害者,说当时被迫害连个高级职称都没评上,甚至去上访,他曾发动过一个签名运动,让他的一些学生证明他的贡献和优秀,我也收到了那封信,看上边没有一个女生,也没有一个我尊敬的人,于是撕了,没空为这种鸟人做什么翻案,不知道那件事情最终如何,但愿不成功。
人生中总要遇到一些人渣,就像昆山案中的花臂棒,被杀的万人称快;但也有一些躲过了惩罚,算他们祖上积德被他消费。有时候善良者总希望有人能原谅,但这种人能原谅吗?至少我是不会从心里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