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上门女婿无头案:伤夫女人再婚难(小说·家园)
在内某县人民法院起诉离婚的原告康某丽,就是王军某的二婚妻子。她是挑战者,她请了法律工作者,写了起诉状,隐瞒了一些真实情况,申请离婚的。
说起康某丽也是一个生活不容易的女人,她没有兄长,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妹妹。她从小就要像男孩子一样,需要承担一些照顾妹妹的责任。有人说:如果她有一个弟弟了,生活的艰难就可能弟弟承担了大部分。
弟弟照顾姐姐,弟弟保护姐姐,弟弟照顾父母,姐姐就会放心地嫁人。弟弟一个人在家娶妻,一个姐姐嫁人了仍然可以回娘家走亲戚。但是康某丽就不一样了。她长到了应该结婚的年龄,介绍人登门来提亲的不少,两个选择,一个是嫁出去,一个是找一个上门女婿。经过几番思量,她的父母亲决定让她嫁出去。原因一个是她的妹妹尚小,现在就找一个上门女婿,正在中学读书的妹妹叛逆不高兴,已经表示反对;第二个原因,康某丽的父母亲还没有放弃生男孩子的想法,决心再努力争取一下,一旦有了自己的男孩子,上门女婿怎么办?请神容易送神难,到那时候想叫他上门女婿走人,困难就多了;最后一个原因,即使真的不能生下男孩子了,二姑娘也长大了,叫她招一个上门女婿也是不错的。
康某丽也想明白了,但是她还想继续照顾父母亲和妹妹,嫁人可以,最好的打算是在本村挑选,不想远嫁的。本村的男青年,虽然说了解情况,但是,你了解人家的情况,人家也了解你的情况。你看中的男青年,人家不一定看上你的。
有一个男青年看上康某丽了,但是男青年的母亲就看不上康某丽的母亲了,康某丽的母亲也不是好欺负的,你看不上我的脾气,我还看不上你的为人呢。
于是康某丽也就听从了母亲的意见,理解婆媳关系的不和谐将来一定会引起很多矛盾的,结果这一次介绍对象,以告吹结束了。许多的男女青年说对象不成功吹灯了,多数青年人会说自己踹了对方,显得自己很高尚,很光荣,很伟大,还会说对方的缺点有不少的,可以具体说有一二三四五……
康某丽感到在本村找对象的希望快要破灭了,正要准备考虑嫁给外村男青年的时候,本村的一个男青年的母亲去世了。介绍人马上登门,根据这一个新情况,展开了论战。“村东头的男青年死了母亲,如果和他结婚了,就没有今后的婆媳关系矛盾了,男青年也是很不错的,吃苦耐劳,也很能干,父亲也很能干,哥哥嫂子也是名声不错的,嫁过去不会产生什么矛盾。”经过思考,康某丽的父母亲就同意了,很快康某丽也同意了,本村的比外村的了解情况,这男青年也是了解康某丽的,三个介绍人的集体口才智慧的合作,产生了明显的效果,男青年也开始追求康某丽了。
男青年家不富裕,哥哥娶妻花钱不少的,母亲有病花钱不少的,但是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青年人没有远大理想和脱贫志气。康某丽经过一年半时间进一步深入了解就决定嫁给他了,因为看到了男青年的理想和志气。
男青年母亲去世三周年时,也就是男青年和康某丽结婚一年半之后,生了一个女儿。康某丽很快就看出来了自己在婆家的待遇不如大嫂了,因为大嫂生了一个男孩子。老爷子疼孙子,是会有许多表现的,言语、行动,循环往复,街坊四邻都看出来了,康某丽的母亲也有一双雪亮的眼睛,保护女儿,和亲家公公理论一番,产生了一些矛盾。
康某丽结婚七年,又一次怀孕了,一检查是女孩。丈夫、公公、母亲意见一致,不要了。大家都知道,科学技术发展了,B超很方便,虽然各医院都张贴着禁止进行这一种鉴定,但是悄悄地鉴定胎儿性别,采取措施选择生育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所以这么多年来仍然少生了那么多女孩子,男女比例失调成为大家忧心的社会现象。
康某丽不开心不同意也不行,这一个二胎女孩必须流产。妹妹结婚了,找到了一个十分满意的上门女婿,男青年人很好,父母亲很高兴,更高兴的事情是妹妹结婚一年,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子,全家人的高兴劲,别提有多高了。
春节初八晚上,康某丽就想不通了,喝安眠药自杀一次,被抢救过来。丈夫来了,母亲来了,父亲来了,妹妹来了,妹夫也来了,自己的小女儿才上小学,也哭着来了,公公来了,就是平时关系不太好的嫂子也来了,朋友也来了,纷纷劝说。
特别是妹妹私下劝她,说:“三十多岁的女人就不能生了吗?人家四十、五十多的女人,还生下双胞胎的男孩呢,你就放心吧,一定可以生下儿子的。”康某丽感受到了众多亲人的爱,就又鼓起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在她的女儿十一岁时,她如愿生下来一个儿子。众亲人纷纷前来祝福,乡邻也是表现出来极大的热情,这就是生男孩的社会反馈。妹妹送来祝福,不忘提起前几年说过的悄悄话,说:“姐姐,我说你一定可以生下儿子吧。你看,现在是不是真的?”康某丽当然高兴,看什么都是幸福,听什么都是音乐。康某丽感受到了生活的阳光温暖,也理解今后的希望责任。她的思想也是与时俱进的,她在朋友的劝说下,为自己的丈夫办理了一份“意外伤害险”。有人说,康某丽办这一个保险不好,是盼着丈夫死的。有的人说这是封建迷信,应该相信科学,办保险是以防万一的。
天有不测风云。公公看到了小孙子,不久就去世了,小孙子不会说话,没有叫他一声爷爷,但是他心里高兴,死也瞑目了。第二个意外,康某丽的丈夫真的在打工工地意外死亡了。虽然保险公司赔偿20万元,但是丈夫盖新房时曾经向亲友借款9万元,亲友知道保险公司给了这20万元赔偿金的,就登门找康某丽来讨债了。
俗话说:人死帐烂。老百姓一般不会为难贫困的孤儿寡母的,但是孤儿寡母有了这赔偿金20万元,就不一样了。康某丽也不是想赖账的人,于是就拿出来一部分钱还了债,办了丈夫的丧事之后,就余下十万元了。
今后的生活怎么过?带着孩子嫁人?拖儿带女不容易,这新房子留给谁?经过几番对比,康某丽决定这一次招一个上门女婿,圆了一个在娘家未能实现的招“上门女婿”梦想。有房子,有儿有女,招来一个好青年,今后的日子也会幸福美满的。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王军某经过三个介绍人的撮合,就动心了。男人一动心,就会大方花钱,口惹悬河,主动追求。
康某丽开口要三万元,拿着钱来,新房子里面有的是地方,马上就可以住在一起了。王军某没有这么多钱,还了一下价,想了想就和介绍人说:“现在我只能给2万元。”介绍人说:“今后,人家年轻人谁在外打工,哪一年不挣几万元钱?如今的男青年谁乐意来当上门女婿?有女儿的寡妇,找上门女婿还容易一些,你是有儿子的人,王军某同意了来给你当上门女婿,就已经是很不错了,你就不要再犹豫了。”康某丽思考再三就同意了。三个介绍人一看大功告成,马上开口向王军某要介绍费7000元,王军某还价拿了2100元,还拿钱摆酒席请客贺喜。
农历腊月26日,是一个许多人结婚的好日子。王军某就来到了康某丽家里。男女双方亲戚来当人并不多,但是还算很热闹,举行结婚仪式了,这一对半路夫妻就住在一起了。
上门女婿总是一个比较引人注意的稀奇事。春节期间,打工的男青年们都回家来了,有一些想吃喜糖的邻居,开玩笑,考验智力,想办法接触上门女婿的人,总是会发生不少故事的。
王军某走出家门,就会遇到一些人,说话办事,开玩笑。现在的人,说的是开玩笑,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开玩笑?有的人就说是“逗傻子的”。
康某丽就听到了一些人的话。这一些话,也是多种多样的,有的劝说她小心的,王军某也是能说会道的人,千万别叫他骗了,如果他一个上门女婿敢欺骗孤儿寡母,我们大伙都不会答应的。有的人提醒她,王军某和什么人在一起打麻将、喝酒了,他们会说什么话,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这里说的他们,就是康某丽比较讨厌的一些人。
有的人告诉王军某,自己赚钱,不要都给了她康某丽,自己的亲儿女有的还不孝顺,何况是人家的儿女,将来不一定孝顺的。有的人说康某丽生辰八字算命的结果是克夫,本村的一个死了老婆的人,就不同意和她结婚。你来她家,一定要多加小心一些。她家里窗户前的一棵树,大师就说过的风水不好,必须尽快砍了它。她不给你领结婚证,目的就是过几年,就不要你了,白给她的儿子赚钱,将来自己老了,被一脚踢走,太凄凉了。所以说你现在还年轻,必须和她再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即使生一个女孩,也是有养老的“小棉袄”的。将来自己年老了,儿子是人家的,儿子不一定给你养老,还有一个女儿,也是不错的。
王军某也不傻,他感觉现在不能对女方要求太多了。他新婚蜜月就在春节,元宵节一过,康某丽就催着他外出打工。
秋天,王军某回到家,一看康某丽根本就没有怀孕的迹象。于是,就和介绍人说:“康某丽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不领结婚证,自己的心里不踏实的,有了结婚证,受到法律保护才踏实。”介绍人就催康某丽说:“你不同意和王军某去领结婚证,就把那两万元退给人家吧。”
康某丽不想退钱,到手的钱,退回去岂不吃亏?于是就和王军某拿着户口本、身份证等手续到内某县民政局领结婚证了。
王军某接过来结婚证一看,就高兴了几天,有一次他发现了康某丽的9万元的存款票据。在请康某丽、女儿、儿子吃火锅的时候,高兴地说了这9万元存款的事情。
康某丽就不高兴了,说:“谁叫你胡乱翻动东西的,你想干什么?那钱是孩子爸爸拿命换来的。你又不是孩子爸爸,孩子叫你叔叔,已经很不错了。”孩子不叫王军某爸爸,这话不假,上小学的女儿一直叫叔叔,才学会说话不久的儿子,也是叫他叔叔的。这一些都是大人教的,母亲教,姥姥、姥爷也是这样教的。
王军某说:“咱们两个已经结婚了,就是一家人了,合法丈夫我就有知情权。”吃过这一次火锅,康某丽就转移了存款单。王军某就无法看到了。他的朋友得知这一个情况,就说:“这9万元里边是不是有你进门时交给她的2万元?”“说不定她另外还有存款单的。今年打工我拿回来的钱,一万多元,为她装修房子、买电动车、为她儿子办理两次保险,快花完了。”王军某自己心里也有数的。“应该记好账,最好自己掌管经济大权,半路夫妻,总是有很多麻烦事情的。”朋友的建议也是有先例的,听不听就在王军某了。王军某说了,康某丽也不同意,说:“你在外打工,随身带着存款单,丢了怎么办?你就马上出去打工吧,已经领了结婚证,你心里应该踏实了,就好好打工挣钱吧。现在的男孩子十几岁定亲,二十岁结婚,到时候总共需要多少钱?房子到了那个时候,是不是需要翻盖成新楼房?是不是还需要买汽车?加上女方要彩礼等东西,四五十万元,恐怕还不一定够的。你一年挣钱三万元,十五年才45万元,孩子中学、大学,花钱也不少的……”
王军某没有自己的孩子,他还没有想这么多的,才领结婚证的喜气洋洋,一下子被现实生活压力给压懵了。他还没有想清楚这一些问题的时候,康某丽就催着他赶快打工走人。
王军某想和康某丽一起外出打工,康某丽断然拒绝了,说:“上有老下有小,不能一起出去的。”
春节,王军某回来,一个难题就摆在他的面前了。康某丽计划给亡夫办理三周年纪念活动,就叫王军某外出去借钱。
王军某知道康某丽的9万元存款,就说:“你亡夫的命换来的9万元钱,为什么不拿出来大操大办?叫我去借钱,我当然不去借钱。”于是就吵架了。“你就是不听话,就是不如孩子的爸爸好。”康某丽这样拿着死人和活人来对比,让王军某更加不高兴。“过去你说他好,没有人来反对,现在他死了,你还说他好?你能去地里和他继续过吗?为他办三周年,把那9万元花完,我也不心疼,你有钱还叫我去借钱,我是不好意思的,我不同意求人借钱为他办三周年的。”王军某这一句话,就是犯忌讳了。康某丽的姑姑过来劝说:“为孩子爸爸办三周年,不能叫孩子叔叔去借钱的。叫他叔叔回去几天,办三周年时,亲戚来了,看到他叔叔了就不好了。你丈夫死了没有过三周年,你就把新男人领进家门,还和他办理结婚证了?”这么一说,康某丽就想明白了,叫王军某外出躲几天,她就为亡夫办了三周年纪念活动,请来戏剧班子,放了投影,请来亲朋好友几百人,花钱一万多元,这在农村办三周年的开支,是一般的,不算高,也不算低的。村里不少人说:“康某丽真是有情有义,前夫在天堂有知,也该满足了。”
王军某躲了几天,回来之后,吃着三周年剩下的酒肉等食物,想着自己的将来,人的一生中如果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是一个很大的遗憾。他和康某丽提起了这一个问题。康某丽说:“如果再生下一个儿子,买房子、买汽车、上学、娶媳妇,又是需要五十万元吧?你有什么本事赚那么多钱?这一年,你才拿回来两万多元。你想生女儿,就能生女儿吗?”王军某也感到这情况,的确是一个问题,有的人一下子生了双胞胎儿子,看看是意外,还是惊奇。有人劝王军某,放弃生孩子的想法吧,王军某也就犹豫了起来。春节之后,康某丽就催着他打工出去。
王军某打工的时候,得知一个认识的年轻人,家里穷,不得已当了上门女婿,女方也是死了丈夫,有儿子。人家结婚一年,就生下来自己的儿子,两口子一商量,就把前夫的儿子,留给他爷爷养着了,领着他们自己的儿子,回到了自己家。从当上门女婿这一步开始,很快就和女方商量好生下了一个自己的儿子,如今回家一下子就变成娶回家一个老婆,还有了自己的儿子,一家三口幸福生活让很多人羡慕不已。
王军某秋天回到家,一看康某丽仍然没有怀孕迹象。在一次吃涮羊肉回来的路上,康某丽被汽车撞了。
康某丽住医院半月,王军某在医院精心照顾,尽到了夫妻应尽的义务。王军某的姊妹也来看望,算是关心照顾走亲戚。康某丽的腿被汽车撞伤人在住医院,但是她仍然想着王军某的赚钱能力大小,这样的人是不是适合跟他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介绍人说的是,男方不同意在她家过了,女方不需要给他退钱,女方看不起对方赶走男方了,女方就要退还男方进门时给的两万元钱。康某丽想着如何叫王军某自己走人,就不需要给他退那两万元钱了。
半路夫妻过日子,这真是考验她智力的时候了。王军某的热心换不来康某丽的真心,她要为前夫的孩子负责到底,找上门女婿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一个会赚钱的男人,为前夫的孩子赚钱、买车、娶妻生子的,老百姓说这是一个“拉帮套”的差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古语,也是有道理的。康某丽虽然可怜,但是还是有可恨之处的。王军某好像是不恨她,但是总有人恨她的某一些做法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