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音乐中的我和你(散文)
夜,空蒙而又黑暗,没有星月,恰如我思念的方向,窗外就是你的世界。星月就是我远方的家,我回来了,什么时候你才能回到我的身边呢!?
乡下的世界和我心中的世界,此刻颠鸾倒凤,一个真实一个虚无。唯有你的音乐在我耳边唇齿之间翕动,我莫名地叫着你的名字:我的若雨,我的若雨……
那音乐荡气回肠,潮湿了我的心,似哀乐飞扬;先是小提琴浑厚的低音,拉得凄宛幽怨,仿佛诉说着千年万年的红尘;中音若啸啸秋水,飞泻山崖,随钢琴的黑白世界叮咚着心湖,欲言又止,依然是伤心人的旋律;我仿佛置身于爷爷的灵堂,心碎无痕,泪眼朦胧,这是什么样的音乐呀,断肠人在天涯;这就是你给我录制的音乐吗、这就是你留给我的音乐吗、这就是你的音乐世界吗!?你知道我喜欢你的音乐世界,你知道我会在你的音乐世界中,聆听你的呼吸,你知道我会在你的音乐中浮沉,你知道我能听到、感觉到:你此刻的心情!你为什么要用这种音乐来折磨我呢!?我不过是在乡下呆了十几天而已……
我的月亮哪去了?!我心中的月亮,无时不刻地朗照着我的黑夜,我的世界才有了微弱的光亮,渐渐照亮我前进的方向,我的思想才有了光的涌动,我的文字才有了标准的路标……
难道你这么在乎人类的目光:他是一个疯子!难道你这么在乎人类的语言:你怎么爱上了一个疯子!难道你想用这样的音乐和我告别吗!?爱真得像胎动吗?相爱的时候让它呼吸,不相爱的时候就把它杀死吗!?这就是人类社会的情感吗!?
那个鸟人也抛弃了我,他再也不会来陪我喝酒了!却给我寄来了一封信,你想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吗,我爱你已经超越了他!
他真的来信了,为了谋生他去了遥远的南方!不知他走了多久,能收到他的来信,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有你知道为什么!
他说:老哥子我的弟兄,看到你最近势头不错,很高兴,你终于修成正果开始成就自己了,这是当年我愿意结识你,不懈努力的终极原因!弟兄,继续努力,我相信你就像相信我自己,会有收获的。手机为何关?扯蛋!
这个鸟人,草了几句就算完了!因为你,我已经没有力气骂他了,你们都想抛弃我吗?!
爱情啊爱情,在黑暗中忽闪忽灭,那星星,那月亮,是否早已潜入你的梦乡,不然就是你的美丽让它们无处遁形。唯有我在你的梦中行走,偷你的心,摘你的果,酿造飘香的女儿红!
那个夜和这个夜的距离究竟有多远有多近!这个夜我等了多久,我好想吃你炒的笋,你做的丸子汤!那个夜,圆月就是我的玉碗,月牙就是我的汤勺,满天的星星就是你为我做的美味佳肴,谁和我一起品尝这风清月白的天蟾,谁和我一起畅饮这流水无忧的月色……
爱情和我推杯换盏,转眼在我透明的杯里,蓦然在我心里,刹那间随月影流泻,瞬间杳无踪影……
乡下的夜空,无声无息,繁星密布,空幻的感觉让人迷醉。独自行走在原野之上,月亮就是你的微笑,透明无垠。皓月当空,夜无限的缩小,唯有我一个活物在夜色中神游。瞅着我的影子窃笑,走走停停,晃晃悠悠,这就是若雨的影子,悄然身后,怕我不小心走丢。空气清凉鲜美,我的心肺清爽,我的思想纯净,净化着我的灵魂,丑人帅多了,高大多了。不仅仅是因为你的爱,还有他天生的智慧,使他变得伟岸挺拔,独享这大自然的宁静,肃清明朗。我就是夜的中心,我就是月的中心,我的小若雨就是我的中心,融融的夜色,柔柔的影,陶醉你陶醉我陶醉我们的爱情……
农舍,昏暗的烛光闪烁着,映照着发裂的泥墙,虫蛀了房椽,上面飘着烟絮,难以想像;这儿又潮又脏,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一张破桌上放着我的书和稿纸,屋的一角堆放着农具;无法形容的破床下面,堆满着狼籍不堪的烂鞋和一袋袋小麦,床上的棉被还算干净,是纯朴的农民专门为我准备的……
啊,一个世界,两种结构,两种存在!在月色下行走的我和在烛光下思考的我写作的我,爱情不堪一击,真得很脆弱,我竟没有时间想你!
他们每天辛苦的劳作,吃的却是野菜,有红薯叶、红薯杆、芝麻叶、槐花、野苋菜、野白菜……
他们质朴憨厚,亦愚味落后,未被现代文明剪断的封建思想,多子多孙,不惜罚光抢光,只要饿不死,他们就想生生不息的繁衍!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幻想着多打粮,孩子长大,娶妻生子,这就是他们的全部生活!计划生育的宣传广告到处都是,试问国家计生办,只生一个孩子好,农民怎么去种地呢?!政策在好,科技到家,谁来种这些土地呢?!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乡里就是罚就是抢,那罚的钱抢的东西哪去了呢!?在这片贫贱的土地上哪能优生优育呢?!这么多的孩子,生活差,智力差,环境差,谁来教育呢!?长大了有多少能成才呢、有多少能健康成长呢、有多少能享受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呢!?他们可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吗、他们可能走出这片贫困吗、他们可能幸福的生活吗、他们的下一代又是怎么的悲剧、国家的宪法对于农村和城市的差别有没有更多的研究渗透呢、城乡犯罪的比例为什么会失衡呢?!
我只是一个写字的人,只能思考,只能用文字表达我的愤怒表达我的思想,记录他们的生活状态和日常行为,我什么也做不了,写作是我唯一存在的方式和一种责任!
我不奢望得到你的理解和宽恕,我等你到另一个黑夜,如果你不回来,爱情就让它破碎吧,活着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迫使我去乡野山村寻找答案!
天已经亮了,我听到鸟的欢鸣,光影渐强,那是什么样的鸟在啾啾喳喳呢,鸽子盘旋的轰鸣声却异常清脆……
我祈盼着清晨的阳光,暖暖的、融融的,我能呼吸天地间的精气,渴望补充我的体力,一直写到黑夜的降临,一直写到你回来的瞬息,一直在你的音乐中飞扬!
我等你到夜,如果你真得不回来了,我将继续我的乡野生活,开始新一轮的流浪,如果爱情真的这么脆弱,那就丢开它,让我轻装上路吧!
我知道终有一天你的爱情会要我的命,我不怕,我等着!即使我期待不到,我也要含笑倒在这期待的地方……
丑人留书(我已经忘记了何年何月何日了,此刻是6: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