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收获】孤独者为孤独点赞(随笔)
孤独的感觉像一头面目狰狞的野兽向我扑来,我使出全身的气力抗争、抵制,我要把它驱除赶走,赶出我的视野,赶出我的脑海。我知道自己的心在深不可测的海水里挣扎,在阳光与沼泽地之间来回旋转,我想抓住阳光,可惜阳光没有一双温柔的手,把我从郁闷的泥泞中拉出来,我知道,天下所有抑郁着的心都只有自救。
秋风愁雨的季节里,最近感到时不时地孤独,灵魂失去了一个支点,无法让我全身心的站起来,挺立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的心情天空里有雾霾。
我的文字陪伴我郁闷,静静地蜷卧在我身体的左右,比如,客厅的沙发上、我的书房里、我的床上,就像别人家的宠儿小猫小狗一样,很温婉,很乖巧,懂事的让我心疼,让我流泪。
推开秋色的窗棂,江南羞涩,万物生辉,南国风光,感觉此处风景独好。审视自己,意识到内心定力不够,不能将这万物葱茏揉捏成一只燕子藏于胸中,时常听我与它的呢喃,互动,诉说衷肠,抚慰自己敏感而极其容易受伤的心灵,让我不再寂寞。
警觉,文字的激情正在悄然流逝,曾经的风雨兼程让我想起来就想流泪。此刻,我的文字苍白无力,东摇西晃,虚弱的像得了贫血。而我的心水,滴答成海,泛不起一丝波纹,卷不起一朵浪花。亲爱的文学,谁来帮我找到人生新的支点?我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拯救自己的灵魂,撑起心灵田野上的支架?需要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吸收天地灵气,空间气场,以及万物与生俱来的灿烂力量。
痛苦中,或许说是无病呻吟里,我凝神静气地问爱人:“我为什么孤独?”他笑眯眯地说:“诗人都这样。”我无语,这种回答令我不满意,因为我觉得没有哪个诗人比我更孤独。我忧虑的眼神郑重其事地盯着闺蜜问:“我为什么孤独?”闺蜜哈哈大笑,我冷眼观她一分半钟后笑完一场,听到她气喘吁吁地说“你有那么多的文学朋友,你还孤独,谁信啊?”我无语。知道她不懂,不懂我的话,不懂我的心。我孤独,并不是我周边没有人,而是没有人能走进我的心,占据我的心灵。拓开空间,走出家园,我问高山,我问流水,我问高楼,我问夕阳,我还专程问了花鸟,以及我的诗,我的爱,我的情:“我为什么孤独?为什么孤独?”没有人回答的令我满意,让我幸福。反正,他们的态度让我更加孤独。
突然,我恍然大悟,我写不出好诗一定是孤独的不到家,孤独的不够味,孤独的不彻底,没有灵感,一定是思维又回到了世俗的魔掌。我知道,我要竭尽全力挣脱开这个世尘里来自各个方面羁绊的魔掌,跳出自己看自己,才能够表达出真正灵魂深处的东西。但我完全属于自己内心的时候,也正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刻,瞬间,我将文思泉涌,狂喜,排山倒海的灵感向我扑面而来。
孤独,是因为我的灵魂还在精神的山峦高傲地跋涉,我仿佛看见,自己站在现实俗不可耐的咽喉,看着芸芸众生的浮躁,金钱物欲在城市乡村、大街小巷里像无头的苍蝇四处游走,我的心流泪了,但不是流到岁月的面颊上,而是静静地装进了自己宁静平凡的心湖,那里或许有一舟孤帆正踩在文字的风头浪尖上,随波逐流着,前进着。
思想成长的过程中,我渐渐认识到:有时候,孤独并不是坏事,它将自己的灵魂推到无人的境地,精神的火花,将此横空出世。
我,亲爱的自己,昂起你高傲的头,挺起你宽阔的胸,火眼金睛或雾里看花,找到你潜意识里的那个支点,扬起你激情的风帆,在文字的波浪上前行吧!这样,如此看来,我不得不为我的孤独点赞,点赞它的宽宏大度,点赞它的波澜不惊,点赞它与世无争的美艳,点赞它给了我一个独立思考的空间,我的爱。
我突然发现,茫茫人海中,没有一个真正懂我的人,更没有一个人供我肆意宣泄日积月累的垃圾情绪,我只能将自己的垃圾自己处理。人,确实应该要有点自知之明。
我知道世人都会寂寞孤独的,但我明白我的孤独与众不同,别具一格,它像长在旷野上的野花随风吹过几番,种子就会布满大地,延绵万里。又像一面骄傲的旗帜,飘扬在我奋斗的疆场上。
我要耐心的等,恰是岁月的温柔,等待火焰般的激情自己出现,含情脉脉或翘首弄姿,不断地向我投怀送抱。
——写于2018年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