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春之声(散文)
春之声,是那呢喃的燕语,轻悄悄的,或是那春风化雨的声音,润物细无声的韵律,轻盈而美妙,细腻却不易察觉,若不用心去体会是无法感知这个季节的。
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四季,最美不过春季了。
天刚蒙蒙亮,大多数人们还在睡意之中,我却被窗外婉转的鸟叫声惊醒了,这是一场歌的狂欢盛宴,我侧卧在床上似睡非睡,静静地聆听这来自大自然的声音。一支支即兴创作的歌曲正激情欢唱着,身处高楼林立的小城里,竟然还能听到森林之歌,得益于花园式的生态小区,才吸引了这些大自然的精灵光顾。
清晨的序幕才刚刚开始,在这美好的春光里,鸟儿们一展歌喉,各种唱腔轮番上阵。有的低吟浅唱,有的清脆委婉,有的一鸣惊人,时而高歌,时而低沉,时而欢快,这是一个没有经过彩排的大型演唱会,又是一场高级别的音乐会,乐器悠扬而婉转,歌声清脆而曼妙,让我心潮澎湃、如醉如痴。此时朦胧惺忪的我瞬间睡意全无,所有烦恼都荡然无存了。
各种各样的鸟叫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有的闻讯而来凑热闹,有的在对面的高楼上对唱,就像刘三姐对山歌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一较高下;有的合唱,有的派出代表出来领唱,展示一下自己的演唱技巧有多高超,使出了看家本领。它们个个是顶尖的歌唱家,堪称实力唱将,小树是它们表演的舞台,春风为它们伴奏,花朵为它们伴舞。这是最原始的声音,这是一场自娱自乐的歌唱友谊赛。没有一位忠实的观众为它们鼓掌,但它们心甘情愿地为春天献上一首首赞歌。
我对这鸟声百听不厌,声声入耳,如天籁之音,优美动听。众鸟齐唱声势浩大,如潮水般一浪接一浪敲打着我的心,仿佛置身于奇幻森林中,进入了鸟的天堂。正鸟儿唱得正欢之时,远处的车声、店铺的卷帘门声、跑步声,各种嘈杂声淹没了一切,搅乱了这场歌舞盛宴,悦耳的歌会戛然停止了。在强大的人类面前,还有个别鸟并不惧怕,扯着嗓子仍然一路高歌猛进,但最终还是被刺耳的噪音所折服了,不得不各自东西分飞了,这场歌会只得遗憾地落下了帷幕。
我无需知道它们在哪儿,也不想知道它们的名字,不管在近处,还是远处,高处或矮处,树梢或枝头,但令我唯一欣赏的是它们有如此的雅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无忧无虑,自得其乐,唤醒沉睡的大地,奏响春天快乐的乐章,使天地万物呈现出一排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样的声音谁不喜欢呢?
经历了一个寒冷而漫长的冬季,迎来了一个春暖花开的时节,鸟儿们当然会欢呼雀跃、欣喜若狂,也许只有歌声才能表达它们的心情,才能抒发它们对春季这份深深的情意。
春之声是绚丽多姿的篇章,大自然的一切生物只是一个个音符,在这充满诗情画意的山水画卷里,每一个生灵只是扮演一个小小的角色,为这春意盎然的花季谱写出一曲曲动听的乐章。
春之声,不仅是鸟儿之声,它无处不在,也许是冰雪消融之声,也许是泉水叮咚的之声,也许是种子萌发破土之声,也许是小草探出头之声,更是世间万事万物之声……
无论是春之声,还是花之语,莺歌燕舞都不足以表达它们对这个季节的喜爱。这细微之声,需要我们细心地去感受,用心触摸这个充满诱惑力的季节,去倾听那震撼心灵深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