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源】丑人•寒风之中,晨露之间(散文)
山野,我春天漫步的地方。风的长笛,从绵绵到凛凛,从若雨的欣然到若海的怅然,从若海空灵的心境到若雨虚弱的呐喊,少了春的情怀,更少了追风美少女的誓言啊!
满目枯黄,似乎饱和了我心中的苦闷,而我的意志,始终在一生中只有一个春天里挣扎;再一次眺望高远苍茫的山野,似乎看到另外一种色彩:紫炫生色!于是,我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朝着更深更冬枯的荒野走去……
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我莫名的想起了孟郊的《苦寒吟》。大自然神奇的色彩给人心带来一种美感,赋予那些有灵性的生命一种质感,或激发喜悦,或诱发悲伤,从自然属性的人到社会属性的人,是自然的人还是社会的人?人的行为方式和思想感情取决于人的人生阅历!我想说的是:人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其间必然有一个中介或参照物,某人或某事改变或影响着他们的一生!
恰如你的出现,改变着我影响着我!而我,只是你音乐中的一个乐符,你梦中的一个影子,你文字王国里的一个男主角吗?而你,主宰着我的意志,你的快乐成为我的快乐,你的忧伤成为我的忧伤……
早春,我来的时候,还在反方向运动的春天里行走,你让我安静下来!不仅如此,我还在农舍写了上万字的正方向运动的春天……
我的若雨,我的春天,我的天使,在我超凡的意志力里,你的一切都是透明的,如若我在这里采集的花卉植物标本,入目入心入魂。像春芥子,犹豫地开着,只露出一星儿微黄的花瓣让懂的人赏目。如野繁缕,睿智地开着,绽放出淡淡的琉璃蓝让痴的人怡情。若野地菜,料峭地开着,恬静的小白花让爱的人牵魂……这些平凡而又伟大的原生态的小东东啊,岂是一般人玩味的,岂止诗一般的醉人!
我沿着丘陵的小树林,踏着杂木落叶,听窸窣的足音,虫声唧唧,鸟声啾啾,之外便是寂静;我笑了,拾起一枚椭圆形的落叶,像你最喜爱的小图标。每次你离开的时候,都会在我的稿纸上留下它的笑脸,我说这就叫示爱,你会把那张纸卷起来敲我的头,我说这就叫明志……
我的亲爱,我在这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不可能再看见那些原生态的小东东了!但是,在我的记忆里,那情那景可触可感,文字最大的审美意趣就是可以让时光倒流,美好的情节就会逆流而上,泛滥你所属的时空!我不是阿Q,可我是先生,是你心仪已久的那位先生吗?
我终于走出这片冬鸟飞过、木叶尽脱的小树林,却无法走出情感这片小树林,更无法走出我们相濡以沫的这片文字森林!
我站在小山丘上,之外是两个世界,广漠无垠泛蓝的天海,阡陌纵横泛黄的原野,我的意志就在其间泛舟;一切的一切,仿若都被严冬肃杀了,没有了色彩没有了生命。但是,地平线的尽头,天地一线牵啊,日月还有全食,何况你我呢……
我不必朝着更高的方向挺进了,就在小山丘上躺下来,那深透莫里的天海呀,隐藏着多少天上人间的美丽传说;我闭目凝神,你的音乐,我的心灵在倾听。你的书信,我的灵魂在阅读。那可心的乐符,那可人的字符,我感觉到了她们的温度,我听到了你心魂的声音;我站起来,忘情的呼唤着你的名字,那回音那回音,你听到了吗……
我扒在枯草上,盯着干枯的草茎和叶子,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它们的生命集中在根部,绿色的生命正在受孕,春天的色彩正静静地沉睡在冬的怀抱里。我又笑了,我的小若雨也在冬眠吗!?
小东东,你给我醒醒吧!我自言自语!竟然随手抓了一把,连根掘起!
啊,抖落泥土,微型小甘蔗!渗着清香的粉白,那芽儿和根系吸吮着水分,在浅浅的土壤中,躲避着“冬”,蓄势待发等着春的到来!
这神奇的草木呀,是否象征着小若雨的情感世界?满怀信念和强烈的期待,安守清寂的冬眠,隐忍在紫炫生色的梦里,等着梦的人来唤醒她活色添香的春天和妙美的青春活力?
若海的爱,无论曝露于寒风之中,还是降霜于晨露之间,我的小若雨都不愿现在醒来吗?!
我不能把这些枯黄的草弃之不管,不能亵渎它们的生命!黛玉葬花,我来葬草吧!把心也葬了,魂守在这儿,和我的若雨一起安守冷寂的冬天,等着春天的来临,让我们的心魂一起合奏你的春光美……
我最后一次眺望漫无边际的枯野,我春天信手涂鸦的地方,我的意志依然在一生中只有一个春天里行走。冷冷的风在暖暖的阳光攒射之下,死气沉沉的冬天似乎有了渺远的春的气息,所有的生命现象都在积蓄某种能量,等着春天的到来。
因为草的生命没有终结,我们的爱情也不会终结,我相信,你相信吗?
严冬不肃杀,何以见阳春。吕阳的绝句吧!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谁的誓言!
此刻,我依然在你的音乐中,在我的文字森林里寻找你种的春风,我迷失了,你呢?我笑了,你是否也笑了……
你的丑人很丑吗,为什么你还不回来,别让你的若海等到白头!
想你了,正方向运动的春天也在等着你!
(注明:作者曾用名光子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