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韵】城管捉小贩——小品 ——卖蛋女
人物:卖蛋女城管老焉摩的小伙
幕启
公园一角,垂柳依依
画外声传来舞蹈教练向学员发出的口令:“一哒哒,二哒哒”
一声尖利的叫卖声压过了舞蹈教练:“卖鸡蛋哎——!”随着么喝声,一年青女子手挎竹蓝,向观众:“卖鸡蛋哎——正宗土鸡蛋!”
城管老焉从树后悄然探出,看见卖蛋女,咬牙切齿:“黄鼠狼似的——好溜耶!”
卖蛋女坐下,从蓝里拿出一个馒头吃着,忽然听到细微的动静,四处张望了一会,拔腿就跑——
老焉在七拐八弯的树林中间追赶卖蛋女,跑得大汗淋漓,喘不上气来。只好停下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莫﹍﹍跑了﹍﹍啥,跑了﹍﹍初一,还跑过﹍﹍十五﹍﹍?
卖蛋女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嗯,﹍﹍跑﹍﹍了﹍﹍初一,再想﹍﹍十﹍﹍五﹍﹍啥。”
老焉气得用手指着卖蛋女:“你、你、你给我站住。”
卖蛋女摇晃着头道:“站不得,站住﹍﹍了鸡﹍﹍蛋就﹍﹍没得啥。”
老焉无奈地:“耶,老﹍﹍麻雀﹍﹍了,林儿﹍﹍比﹍﹍我﹍﹍还熟。”
卖蛋女略慌:“冒得解——啥,遇到﹍﹍这个﹍﹍发瘟﹍﹍办筋的,咋不得﹍﹍脱身啥。”
老焉累得跌跌撞撞。
卖蛋女扶着树大声喘着粗气。
俩人转了一会,终于面对面站住了。
老焉仰天大笑:“哈!哈!哈!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你跑呀!跑呀!我看你的鸡蛋往锅里跑。”
卖蛋女看跑不了,只好停下,装作扭了脚:“哎哟!哎哟!”
老焉得意地晃着脑袋:“这回是寡妇死了儿,我看你还有什么指望?”
卖蛋女恭维地笑着:“叔耶,何必啥?以前我卖鸡蛋从六角嘴,孔龙过江,背心总是湿的未干。可怜耶!我们江北佬、九江佬,都是一家子啥?周未你去龙感湖钓鱼,我把你当姑爷待啥!”
老焉吧达着嘴:“啧啧!啧啧!好肉麻。好肉麻。都说卖鸡蛋的嘴甜,果真不错。好腻人,啧啧!好腻人罗!”
卖蛋女亲呢地用手捅着老焉:‘叔耶,莫那么的憨啥,跑散了童子骨,没有老婆痛啥?”
老焉一楞:“耶!耶!你怎么晓得我离了婚,又成了童子骨?这不是鬼阿尿?”
卖蛋女得意地:“你衣领黑得像冒烟,裤裆开了没缝线。头发乱的像猪草,气色腊黄像纸钱。这不是没老婆的征状啥?”
老焉听了,一下子伤感起来:“没离婚前,人起外号快活燕,飞来飞去乐整天。离婚后,同事起名叫老焉,就像坛里腌的黄瓜啥?真的焉了。唉!”抱着头,丧气地蹲下。
卖蛋女愤愤不平:“哪个这么缺得?起这么个名字!当今社会,离婚、再婚正常不过的事。老叔耶,我也因为和丈夫感情不和,准备上法院办手续,到时——”朝老焉嫣然一笑,不好意思说下去,羞怯地低下头。
老焉吃惊:“你卖鸡蛋的也有一本难念的经?唉!真是同命相连,同命相连呀!唉!”
俩人好像找到了知音,忘情地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老焉准备拥抱卖蛋女,卖蛋女鬼滑。老焉朴了几次空,泄气了。
卖蛋女安慰着:“叔耶,我还没离婚啥?目前还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拥抱啥?但是,当我一接触到你的目光,我就晓得,这辈子找到了真正的知音。你听,我正激情澎湃,心如擂鼓。这是与你心心相印啥!”
老焉煞时眼睛放光,上前讨好地替卖蛋女提蓝。卖蛋女用眼斜了老焉一眼:“叔耶,我——不是还没离啥?”
老焉笑笑:“那不是迟早的事吗?”
卖蛋女深有感触:“对耶!叔!只要铁锹舞的好,哪怕墙角﹍﹍挖不倒啥?”
老焉晕眩、踉跄、激动得声音打抖:“你、你的﹍﹍脚还痛、痛吗?走﹍﹍不得,若走﹍﹍不得。我、我﹍﹍背你啥?”
卖蛋女扭昵地瞟老焉一眼——
老焉差点又要上前拥抱卖蛋女
一辆摩的尖声刹住。
卖蛋女挎上摩的,接过老焉递上的蛋蓝。笑着耶愉:“叔耶!你又黑又黄,又瘦又干。真不如我上个月卖的发瘟鸡——”
开摩的的小伙子打量着老焉,冷冷一笑:“中了美人计吧?也不屙泡尿照照自己?”
卖蛋女亲密地搂着小伙子:“老公耶,我们回家去吧。哈哈!”
老焉听着卖蛋女的笑声,咬牙切齿地:“你等着,卖鸡蛋的——”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