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点】印象澎溪(随笔)
在没遇见澎溪河畔时,我只知云阳有一条青青河边草的汤溪河畔,不知澎溪河畔。我生在汤溪畔,长在汤溪畔,自知汤溪河畔的四季美景,顺着河流处处皆是鳜鱼肥的景象。
如今,若非要说出对澎溪河畔的印象,那还得从十七年前一个夏天的傍晚说起。吃罢晚饭,我和夫君一起专门去看新架起的双江大桥。站在桥头眺望远方,吹拂着晚风,被铺满澎溪河口与长江的交汇处的残阳所吸引。一对白鹤飞进了我的视线。我赶紧拿起手机,拍下了滕王阁序里的“落霞与孤鹜齐飞”。江面上几只渔船,自然不少了“渔舟唱晚”。“这条河,叫莫哩名字?”我和夫君相视而笑。路上的行人才告诉我们这些移民,叫“澎溪河”。这是我第一次遇见民风淳朴的澎溪小河,经过千山万水,一路流水潺潺。在夕阳西下那一刻汇合于长江,把最美丽的壮观景色留给新来咋到新城的新人们。后来,一次在两江广场摄影玻璃展示柜里,竟然发现有人和我有着一样的眼光,和一样诗意的意境,在双江大桥上拍摄下这最美的夕阳。
第二次遇见澎溪,是我和夫君专门去双井寨门前的观江台上,看一场夕阳。江水波光粼粼,耀得我们眼睛都花了。由于山的倒影,将江与河自然分割。右边是来自澎溪河的河水,沙沙的刷洗芦苇根的声,几株怒放的夹竹桃花,摇曳在夕阳里。左边便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古诗完美的融入在澎溪河面和长江水面。余晖里长江水与澎溪水碰撞式的交响曲,自然的演绎,时而高亢,时而又细细。都说交响乐是音乐中的音乐,汤溪河畔与长江交汇处长大的孩子,每天晚饭之余,来这里听一场河与江交响乐,这里一样不缺家乡的味道。
那时候,好像没有太多的人发现过澎溪河口这块幽静的地方,那次我和夫君半开玩笑地说“移民搬迁真好,专为我俩修的公园”!那天,偌大的一个公园,竟然只有我和夫君两人。我们就那么随性的,漫步在公园里。就像自己家的别墅一样,大声说话,对着长江深情款款,“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无人惊悚你的行为。公园里树木茂盛,各种的灌木,还有不知名的花香直碰你的鼻,归巢鸟鸣声。我们的大黄狗也是那么悠闲的躺在花园里草坪上,和我们一起休闲地看一江清清的江水,偶尔一两只白鹤路过澎溪河口,一幅欣欣向荣自然的景色。在金色阳光映衬下,乌木的寨门铮亮铮亮的。
记得前几年云阳下起了一层薄薄的雪,落在苍茫的龙脊岭上,也落在垂钓的澎溪河面上,落在略带古典的双井寨大门里的长亭飞翘的檐角上,落在澎溪河岸上那一树红梅上,也落进了镜框里的澎溪河构图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喜欢澎溪河。偶尔错把澎溪当汤溪,晚风里听河水与江涛窃窃私语声,路灯亮起的那一刻,回头便是远航归来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