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李大妈的小黑狗(散文)
因满宝馄饨连锁店,与“地雅馨居”小区只有一墙之隔,让爱走捷径要去吃馄饨的人和让送馄饨的人,都打怵绕走一大圈,造成一些人爱选择翻墙头。
附近小区的李大妈养了只小黑狗。不愁吃,不愁花,儿女孝心又让她省心的李大妈,闲来无事,每天拿遛狗当营生,一天溜三遍。一是,解决了小黑狗在屋里大小便的问题;二是,解决了李大妈一人寡居的寂寞;三是,晒了太阳,吸了新鲜空气,让李大妈和小黑狗,身强体健,全都倍健康。
可也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她养的这条小黑狗有个性,特别势利眼,也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标准来衡量人类的,看到让它不顺眼的人,它就把两只小耳朵竖起来,两只小黑眼睛瞪个溜圆,小嘴巴一张,露出两排白白的小白牙,冲你汪汪直叫。一直到主人呵斥它几声,可它虽然不再伸个脖子,汪汪的咬了,却把憋在嗓子眼里的喊叫声,弄得呼呼怪响,摆出一副还没有罢休的摸样。
最让李大妈生气的是,小黑狗咬群。一旦遇到同性别的小公狗,不是龇牙,就是咧嘴。再不就是,无论惹它不惹它,它都要汪汪的喊上几嗓子。摆出一副,我是老大,你们谁也不许惹我,一切都要恭维我的尊严。
要是遇到了小母狗,小黑狗立马就变得温顺,多情,又贴脸,又搭爪,不是耍欢儿,就是撂蹶子,百般的献媚,万般的呵护。
最让人操心的是,一旦它发现哪只小母狗发情了,它就紧围着那只小母狗打臭溜须。李大妈遛完弯,把它领回家后,它不吃也不喝,总是扒着阳台往外看。一旦到了李大妈要带它出去遛弯的时候,它早早的就等在了房门口,李大妈刚一打开房门,它就像只开弓的箭似一样,一下子窜了出去,跑到小母狗家门口一守。李大妈要是不去抱它,它就会一直蹲在那里不走;在外边一旦发现哪只小公狗,靠近那只发情的小母狗时,它就会像疯了一样,对那只小公狗不管是头还是屁股,一顿猛咬。
这一咬不要紧,有一次就给李大妈惹了祸,把对面楼口,正在外面玩耍的小孩给咬了!你看给谁家狗咬两口还行,看在李大妈年纪大的份上,虽然满心的不乐意,但,让脸上也得过得去。因小狗被咬几口,就去难为岁数大的人,谁都怕造孽。可这回咬了人家的“小公主”或者是“小皇帝”这还了得,人家说什么也不答应了!因为现在小的比老的更珍贵,就是让谁来评理,谁也不敢向着李大妈。知道理亏的李大妈,连给人家打针再买营养品,共计花去人民币两千多元。这把不能赚钱,已经靠儿女来养活的李大妈,心疼的直拍大腿呀!
因小黑狗这种性格,经常碰到的那些人,有人怕它,有人烦它,也有人恨它,还有个别人欣赏它。说它是时代的“骄子”,敢争,敢斗,敢闯,特有性格。在这个竞争激烈纷繁复杂的时代,吃的开,站得住脚。
因大千世界,人性百态,也让小黑狗经历了被欣赏,被宠爱,被烦,被打,被踹等不同的遭遇。
一天,李大妈遛狗时,正好遇到了两个要去吃满宝馄饨的女青年,两个年轻女人,腿脚灵便,翻墙越沟轻而易举,只见一个年轻女人已经骑在了墙头上,另一个年轻女人还等在墙头那边呢!当骑在墙头上的年轻女人,刚从墙头跳到地上时,就遇见了小黑狗;也不知道,小黑狗以为这个年轻女人是冲它来的?还是看见她翻墙头有些不合常理?而引起了小黑狗的愤怒,它歪个脑袋冲那个年轻女人狠劲的咬,把那个年轻女人吓得六神无主,举着两只手,一边破着嗓子喊叫,一边往后躲。
看到年轻女人害怕,小黑狗连一点怜悯之心都不施舍,反而更加逞能。年轻女人越喊叫,越躲它,小黑狗越往前赶,叫的越欢,蹦着高的冲她咬。
这时,就见墙那边的另一个年轻女人,已经翻过了墙头;她刚跳到地上,看见小黑狗向一起来的同伴放歪,就顺手捡起一块石头,举起来就朝小黑狗砸去,还没等她撇过来呢,小黑狗就被吓的急忙掉头,四蹄蹬开,像箭一样,一下子就窜出去老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