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逼近年关的日子(现代诗)
对这个冬天,真的忍无可忍了
到了三九,到了腊八了,一直这样暖味
雪也下的稀稀拉拉,没有一丝冰天雪地的格局
风也刮的扭扭捏捏,一点也没有凛冽萧瑟的风度
我为这个季节都感到羞愧
对于这个年也是有所质疑的,都到了年关了
还是无精打采的,无惊无扰的,大红灯笼还没挂起来
总觉得城市的年是清淡的幻梦,故乡的年才是浓烈的味道,一比还真不是钱的事
一群麻雀呢喃走后,时间无比清新,是不是也飞故乡而去
仿佛所有疑惑都能解开。而这本身就是疑惑
我都老了,城市的灯红酒绿也没能抓住我的灵魂
这走马灯的日子,整日忙这忙那,登大雅之堂,访下里巴处,也没有让我从土里土气中,洗心革面
身体里浊流婉转,渐渐传出内心荡漾着琥珀的声音,纯粹的响动日益清晰起来
无论喜忧都来饮一壶老酒,借酒说与那枝不折的桃红,一段情怀,几多感慨
摇头晃脑地醉态,混沌地印证古老的信仰。
一段想象的充满张力的乐曲,在瘦弱的身体盘旋
站在年关回望,已经没有撩人的梦想,如落叶,飘就飘吧,怎么落不是落
像一声声年华消失的感叹,凋零在阑珊的夜色里,不留痕迹了。
每个人怀里都有江湖,每个人心中都有故乡,我也不是异乡异客啊
我这样想着,黎明已经变亮
街道上另一些人也在走着,是那么零散模糊
却怀着足够的理由向阳光靠近
我略微知道一些故乡的消息,就起身
把心抬高了一些,是的
在阳光之下,也有狂妄的人,我就是一个自诩为“诗性”的人,张扬的
一路走来,一条河,一座山,爬山涉水都会被踩在脚下
终有一天,我也会被埋在脚下,以一抔土或者一棵草的生命形态。
从骨头里长出来的,回归骨头;从土地里长出来的,回归土地
总觉得回不去的故乡,回故乡的路总是那么长
终于想清楚了,人是土做的,我的心、骨血和肺腑,都是土做的
每次亲近故乡的土地,祖先亡魂的居住地那一个个看不见的灵魂,都在土里养着
还继续活着
都是贴心的、接地气的恩缘和隐秘的星宿
每年过年都对着家谱数数,对着饭桌上数数
手写的对联贴上去,手刻的挂钱挂不上去了,它已经穷尽了人的虔诚
故乡回不去了,认命吧。
我怕人们问我:魂归何处?
望着故乡的方向,低下头去
一再叹息,却不敢妄言。
岁月依旧,所见皆是他人。正过来看,一切都坦然,爱恨随意
住在青城,故乡是个偏远的地方。
烟花是新桃换旧符的火焰
它喜欢点燃人心上的乡愁
年不是传说,看得到。听一听鞭炮声,闻一闻年味吧。
年好过,日子还要熬!此时,只能献诗和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