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春雪(散文)
2019年2月13日,晨起,看到飘落的小霰粒,灰蒙蒙的窸窸窣窣地打在脸上,冰冰凉凉的。雪?真的下雪了!
其实早在9日,市里就落雪了。从大年初直到初九,天一直阴沉,比较冷。可能是酝酿了好长时间罢了,终于落雪了!
在北国,冬天若是不落雪,便少了冬的境界和况味!虽然已经立春,但是余寒犹厉,且感受这春雪的美!
七八点的时候,簌簌飘落的霰粒已经有了雪花的模样,只是小一点儿,纷纷扬扬,很快就下成了气势。
喜欢看雪。从苍苍茫茫的天空中无休止地飘飞坠落,先是一片一片,翻飞腾挪,招招摇摇,最终坠落。一朵一朵,更是无休无止,绵绵不绝。谁?在凌空散花,或许明天就是所谓的情人节,上天已经为每一对恩爱的有情人准备好了礼物,携手就是白首。所以,这洁白就代表了纯洁干净。好一场及时雪!
喜欢听雪。喜欢雪落地的声音,不要以为没有声音,仔细听。“窸窸窣窣”颇有声音。肥硕的发黑的麻雀,总有二三十只,落在李子树枝头,“嘁嘁喳喳”吵闹不休,莫非它们在抱怨雪覆盖了食物?黑白相间的喜鹊“喳喳”地从头顶掠过,还要再飞回,喜鹊的影子剪断了飘飞的雪花,短暂的停留划出完美的弧线。小泰迪第一次见到如此飘雪,在洁白的地面留下梅花的烙印,一串串,串成完美的诗行,留下天地之间自然的纯粹,那声音“咯吱咯吱”在静寂中延伸。除此之外,就是雪落……
人,只有把自己置身于大自然中,才可以体会到平时体会不到的乐趣和兴趣,才可以聆听到天籁之音,才可以有自己独到的体验。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李白之“独坐敬亭山,相看两不厌”,又是怎样一种体验和境界?
如此雪天,颇具诗情画意,文人墨客竞相吟哦咏唱,可以在诗词歌赋中领略这春雪别有的韵味。
也可以走出去,去触摸这一场春雪。
雪一直在下,不紧也不慢。吃过午饭,孩子们嚷嚷着去扫雪。
“吆,陈老师扫雪啊?”
“是啊!下了一阵子了,出来进去的,扫扫自己好走。”其实我们就是把自己家门口扫了扫而已。
“扫雪好!修路就是修福,给子孙修福!扫雪比挡道好!”邻居说。
很快,她也拿着扫帚开始扫雪,我们的马路都露出来了,洁白的雪地中,很快就看到灰褐色宽阔的马路。
不久,左右邻居都出来了。
“现在雪薄,好扫。等到雪被踩实了,可就没法扫了。”
“是啊是啊!咱们自己都不好走了。”
人都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邻里相处更是各管各的。我们的邻居都很热心,你看,各家门口的落雪很快都归拢起来了。
晚饭后,七点多,雪加速了,虽然已是黄昏。但是洁白的雪花映着天地之间很是明亮,灯光之下,雪花泛着荧光,雪地变得金黄。
“妈妈,你听,还有人在扫雪!”可不是,扫帚在“唰啦唰啦”地响,耳畔除了雪落的声音就是这扫雪的声音了。因为静寂,那一声声是如此清晰。
于是,我也拿起扫帚开始清扫。
2月14日晨起,喔!雪还在下,棉絮似的杂乱无章地飘飞,眼前又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了,昨天我们清扫过的地面呢?扫过的地方厚厚的一层,大概五六厘米这么厚吧!没有扫过的地方积雪更厚了。昨日的赏雪听雪,都变成想着如何清理积雪吧!
下午三点漫天飞舞的雪停了,久违的太阳出来了。厚厚的雪上敷着一层浅粉色,连星星点点都没有了。给孩子们穿上雨靴出门走走,好一个白茫茫的世界。新年还没有过完,大街小巷还张灯结彩,红白映衬,很是刺眼,鸭蛋黄似的太阳斜斜地挂在空中,眼睛很难适应。
少有人迹的花园里堆积了厚厚的积雪。柳树上都背负着白雪;冬青更是变白变肥胖了;干枯的景天开满了洁白的花朵。微风吹过,银屑飞舞,冰凉彻骨。尽管已经立春,雪天还是比较的冷。很快转悠一圈,打算回家。
长长的107国道,也已经没有多少积雪了。环卫工人开始上路了,那橘黄色的身影随处可见。
我催促孩子们快点回家,清理积雪!邻居们都开始行动了,静谧的村落一下子喧嚣起来,孩子们还在街头巷尾打起了雪仗。这种热闹惊的麻雀都不敢停留,“哄”一下子,飞走飞散了……
好一场二月雪!好一场春雪!一不小心,头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