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羊杂碎(散文·家园)
生长在美丽的内蒙古,说起这里的肉类美食,羊肉无疑是要排在第一位的,在内蒙古羊肉的吃法也是多种多样,比如烤全羊、手把羊、涮羊肉、炖羊肉、爆炒羊肉或者最简单的烤羊肉串等等,总之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就没有做不出来的,想怎么吃就能怎么吃,吃法可谓五花八门。
可是今天我要说的可不是上面所说的那些羊肉的吃法,而是一种既经济又实惠的内蒙古名吃“羊杂碎”。说起羊杂碎,其实就是用羊的心、肝、肺、肠、肚和头蹄肉等羊杂,切成细条混合在一起加入各种调料,有的还要放入土豆,经过慢火炖煮而做成的一种熟食,年少时我并不喜欢吃羊杂碎,尤其不喜欢羊杂碎那浓重的羊膻味。
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父亲买回来一些羊下水,并在午间做了一锅羊杂碎,父亲本以为羊杂碎这等美食,我也是喜欢吃的,可是到了中午的饭点,我和街坊里的孩子们玩累了回到家里,看到餐桌上那一碗由羊的各种脏器做成的食物,我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筷,将那碗羊杂碎推到一边不再触碰。
父亲无奈,只好再入厨房做了一碗我喜欢吃的炸酱面,也许就是从那以后,父亲看到我实在不喜欢吃羊杂碎,后来在家里就没有再做过羊杂碎。
再食羊杂碎已经是二十多年以后,那时我在内蒙古某预备役陆军部队有一个搭档叫曲兆波,我们同在一个连队,他是连长,我是指导员。老曲曾经在内蒙古大草原的边防团当过骑兵,他年长我几岁,因为他在内蒙古大草原服役多年,慢慢养成了喜欢吃羊肉的习惯。
老曲是生活在内蒙古的东北人,有着北方人特有的直爽性格,他热心助人,所在部队在牧区驻防的那些年,他经常带着军马场的兽医给牧民饲养的马、牛、羊等牲畜治病,因而和那里的蒙古族牧民结下了深厚的情谊,他除了喜食羊肉,最喜欢吃的竟然是羊杂碎,所以牧区的牧民们在杀羊的时候总会备下一套羊下水送给他,他也因此学会了如何做一手风味独特的羊杂碎。
如今,老曲离开大草原回到草原钢城已经有很多年,但草原上的牧民们却一直未曾忘记他,闲暇时他也会开上自己的越野车,在车的后备箱里装满送给牧民的白酒,去草原深处牧民的家里去看望那些牧民,好客的牧民们总会做上一顿手把肉来招待他,当他从草原回来的时候,牧民们也会给他越野车的后备箱里塞满羊肉和羊下水。
那天老曲从四子王旗草原回来,立刻招呼我们一帮战友们去他家里吃羊肉和羊杂碎,我们一进门就看到夫妻俩在厨房里忙碌着,他的妻子在煤气灶的一个灶眼上炖着一锅羊棒骨,而另一个煤气灶的灶眼上,老曲正在为我们做着一锅羊杂碎,锅里面羊的心、肝、肺、肠、肚和头蹄肉等羊杂,呈长条状在锅内翻滚着。
我虽然不喜欢吃羊杂碎,但那天望着老曲在灶台上炖煮的那一锅冒着热气的羊杂碎,那锅面上漂浮着一层诱人的红油,还汩汩地冒着气泡,散发着扑鼻的香气,竟然让我的味蕾在不知不觉间流下了垂涎的口水。
在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一盘切碎的香菜末儿,一碗红红的辣椒面和一小碟白晶晶的食盐,这是老曲专门为吃羊杂碎而准备的。老曲说,这几种普通的调味品看似简单,却是吃羊杂碎不能少的三味调料。爱吃清香爽口的就放些香菜末儿,喜欢吃辛辣的就放些辣椒面,喜好味道重一些的那就放一些食盐,如果都喜欢,那就都放一些好了。总之,可根据自己的口味和喜好自行调兑碗中的那道美食。
我们几个战友围坐一起,老曲招呼战友们喝着白酒,大家一边啃着羊棒骨,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碗里的羊杂碎,这让我对羊杂碎这道美食也怦然心动。按照老曲讲述的吃羊杂碎的方法,我试着调兑了一碗羊杂碎,并倒入少许食醋,只吃了一口顿觉这羊杂碎色香味俱全,而且多味合一,没有羊膻味。
老曲开心地说,这羊杂碎不但味美,营养也是十分丰富的,不仅可以补五脏,还可以提神气,开脾暖胃。的确,老曲做的羊杂碎味道确实很独特,这一吃不仅让我胃口大开,还让我从此喜欢上了羊杂碎这道美食。
还记得当年在位于包头市昆都仑区钢铁大街西侧有一家较有名气的羊杂碎店,我和朋友经常会去那家羊杂碎店解解馋,那家店做的羊杂碎也是比较有特色的,有很多人都是慕名而去,每天可谓是食客盈门,里面座无虚席。
那家店在位于包钢职工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上,一些夜班工人辛苦工作一宿,早晨下班后途经这家店,会把这羊杂碎当作早点来食用,而且他们还将这种早点称作“硬早点”。何谓“硬早点”,其实就是要上一碗羊杂碎,来上两个花卷,再来上几两白酒,他们说,早晨下班后吃上一碗羊杂碎,喝上几两白酒,既解馋,又能解除工作一宿的疲劳,回到家后在美美地补上一觉,可谓是吃羊杂碎的最高境界。
不过羊杂碎这类美食脂肪摄入量太高,也不宜经常食用,如果经常吃,羊杂碎中多余的营养物质就会堆积在体内,容易使人变的肥胖,更会使人得上一些富贵病,所以面对诱惑,还是控制自己为好,偶尔吃上一次,解解馋还是可以的。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又过去多年,随着包头市经济和城市建设的快速发展,钢铁大街上的那家羊杂碎店早已不复存在,在那家店的原址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拔地而起的高层住宅楼,曾经的那些吃羊杂碎的经历,已经成为了过去。
三年前,当老曲恋恋不舍地脱下身上的军装,含泪告别预备役部队的时候,他对我说,过去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实在是令人难忘。我说,过去就是以后用来回忆的,我还时常回忆起在你家里吃的那一碗味道鲜美的羊杂碎。
文章写得如羊杂一样,看着其貌不扬,实则内涵丰富,富有满满的正能量!描写生动,拿捏准确!o(* ̄︶ ̄*)o
祝您生活愉快!佳作不断!o(* ̄︶ ̄*)o

可惜羊杂属于少数我过敏的食品之一。吃了羊杂,我很快就胃痉挛疼,没有疼到医院就诊的程度,疼一个小时就没事了。我自己试了三个早晨,都如此。至此再不敢吃羊杂。但并不妨碍我对内蒙羊杂的好感。那地方有种面食叫“得屯”,我喜欢。o(* ̄︶ ̄*)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