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有你,真的很幸福(散文)
女儿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觉得很孤单。她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想养一只小狗。随着她一天天长大,这个愿望也越来越强烈了,有了要领养的“目标”。我一开始坚决不同意,但她理由充足,说自己去外地上学,怕我在家无聊,于是不顾我的反对来了个“先斩后奏”。
一天,她兴冲冲地从她表姐家抱了一只小巧可爱的博美小狗回来,一开始我打心眼里不接受,过了两天看看女儿没有把它送走的意思,我无奈地接受了它。女儿给它取了个名叫球球,它就这样在我毫无准备时走进了我的生活。从那以后,以前不爱下楼的我晚上就多了一份工作,就是和爱人一起散步溜小狗。在女儿离开家的日子里,小狗如影随形地陪伴着我们。
也许是缘分把我们牵到了一起。它第一次来我家时刚两个月大,娇小的身材,白白的毛,黑黑的鼻头,两个黑眼珠特别的清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毫无陌生之感。一会儿就熟悉了,它开始像个绒线团似的缠着我,在脚下绕来绕去的。晚上我坐在电脑旁边打字,它拉着小垫子安静地坐着,有时来我面前蹭一下,撒撒娇,有时还爬到我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的字一本正经地看着。
小家伙用它的聪明和可爱终于打动了我,我发现自己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小机灵鬼。
我不小心碰到它,它就会哇哇叫,意思是说:“主人,你踩疼我啦!”睡觉的时候,就把它的窝拉到我们屋里,它很听话,也不乱叫,我们休息时它就趴在窝里乖乖地睡觉。早晨睡醒了,它就爬起来用爪子扒门,原来是它想方便了。
慢慢地它就成了我们家必不可少的一员。它特别调皮,喜欢咬东西,逮住什么咬什么,我女儿把它的白色的玩具小狗拿来让它玩,它就有了玩伴,每天不厌其烦地衔着玩,自娱自乐,高兴了还会把玩具小狗当成对手来摔打,练习扑打的本领。
去年暑假,我和爱人孩子回老家陪着母亲住在老院里,作为家中一员,它也跟着回了老家。宽敞的院子成了它施展拳脚的用武之地。它精力特别旺盛,快活得一刻也闲不住,在院子里撒欢打滚。我新种的荆芥可是遭了殃,芽儿刚出土就被它用嘴巴咬掉了好几棵。母亲的鞋子有个小缨穗,它很好奇,把母亲的一只鞋子衔走了,把小穗给咬掉了,害得母亲每天睡觉时把鞋子放到自己的床头上。
我每天下班回到家,它就会摇头摆尾地欢快地迎上来,两只小蹄子翘起来,趴到我的身上撒娇,像个孩子似的不知道怎么亲热好了。早晨,它比我定的钟表还准时,一骨碌爬起来,来到床边伸出小爪子来挠我,催促我起床。如果我无视它,它会像个孩子似的围着我哼叽着。为了赶时间上班,我起床后洗脸刷牙,它就伴随在我的左右,像个小跟班似的,在我腿下调皮地转圆圈。等我收拾完出发时,它知道我早上不能带它出去,就眼巴巴地站在客厅拐角处,目送着我关上门。有一天,我的眼镜忘带了,回去拿的时候,还没有走到门边,就听到它激动的喘息声。我一开门,它便欢快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围着我的腿亲热地转来转去。
有一次我给它洗完澡,怎么也找不到它了,“咦,去哪儿了?”正当我着急的时候,它正稳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听到我的呼唤,它一下子从沙发上跳到我的面前,吓了我一大跳。最逗人的是我拿起拖把拖地,它看到这个移动的布墩,就会发出“呜呜”的声音,并咬住布条不松口,随着拖把来回走动着。
它对待别的小狗极其热情,大老远看到一只狗就会挣着狗绳,往那只狗身边蹭。遇到大狗也不知道害怕,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一次它被一只大狗困在了那里,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它不但不害怕,还摇着尾巴高兴地闻闻人家身上的气味。好在有惊无险,大狗被它的主人及时叫回去了。
它也有自己的“铁哥们”,那只小狗名叫笨笨,是一只小泰迪,卷曲的棕色的毛,两只耳朵耷拉着,憨厚可爱。它家的主人是路边上做门窗生意的,家里也够娇惯它的,冬天还给它穿上一身小衣服,看起来像个小丑似的,特别滑稽。球球和它特别玩得来,最有意思的是它们俩捉迷藏,笨笨在前面跑,球球在后面追,笨笨脑筋不会拐弯,球球就喜欢捉弄它。比如正围着电动车跑,球球会耍点小心眼,它追着追着突然停下来,回头截住笨笨,那滑稽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有一次我想出去溜溜它,怎么也找不到拴它的绳了,我就没有拴它,让它跟着我走,谁知道它不听话,东闻闻西嗅嗅,慢慢吞吞地在路上玩了起来。看到我站那等它,它摇着尾巴高兴地跑过来。走着走着,它看到一只大狗跟着它主人的车在跑,它高兴地追那只狗去了,我怎么叫它也不听,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踪影,我后悔不拴绳带它出来,万一丢了,我怎么跟女儿交待?
正当我万分沮丧时,忽然看到它从笨笨家跑了出来,当时我的心情激动得无法形容,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一把抓住它抱在怀里,再不敢让它擅自行动了。
每当我们全家人吃饭时,最高兴的就是它了,我去厨房端饭,它在脚下跑来跑去,有时立起来,好奇地看我做了什么饭,有时兴奋地撕咬自己的玩具小狗,摇头晃脑地在前面带路,别提多开心了。吃饭了,它两只前爪抬起来,围着饭桌来回地转,有时停下来歪着脑袋看着你,等你喂它食。等急了,就会发出“汪汪”的抗议声。虽然它贪吃,可很娇贵,它只想吃肉,看到肉激动得浑身颤抖,一边抱紧两只爪子作着揖,一边汪汪地叫,那小馋猫的样子不由得让人捧腹大笑。
小区门口有一个卖熟牛羊肉的,每次领着它出去,我有时会给它买上三块钱的羊肝,它激动地趴在那儿歪着头看着人家给它切成一小片一小片的,也不顾啥淑女形象了,在马路边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它也有淘气的时候,我在阳台上种了两盆田七。它没有事的时候就会扒里面的土,等我看到的时候,田七被它都扒出来了,蔫蔫地躺在地上。它不知道我在看它,还在兴致勃勃地刨着土,原来它要把自己啃不完的骨头埋在里面,还以为能长出新的骨头来呢!
……
球球,如今你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感谢生命中有你,有你陪伴的日子,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