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遇见分水岭(散文)
复旦大学哲学教授陈果说:我自风情万种,与世无争!多次思量这句话,总脱不开“人”这个概念。一次分水岭之行,完全打破了我禁锢的思维。若是你去,瞭望绵延山脉,沟沟壑壑,装点着漫山遍野的山杏花,你或许会和我一样,从心底生出一些敬畏和感叹,她的风情万种,何尝不是一种与世无争呢!
一
我曾不止一次奔跑于208国道,穿插在石盘与分水岭的山间水泥路上,在初秋,并约于冬季。史铁生说,绿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丽和辉煌之根本,我曾有缘,感受过分水岭的秋。脚踏山顶,眺望方圆,一望无际铺满眼帘的绿,豪迈而壮美。每遇此景,周身的细胞总是憋着欢喜,一个劲儿充斥着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神经一经兴奋,驱使着肉身,放下矜持,卸掉伪装,露出难得一见的本真,或是本我,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真性情下,便飘出一幅画来,镌刻在这温脉里。
其实,分水岭的山并没有多少险峻,她的曲线,脸上轻轻浅浅的皱纹,反到有几分圆润,这或是一种切合天地万物的阴柔之美。而又不失她伟大的胸襟,这样的胸襟带着一种母性的光辉,生生世世把不大的村庄,所有的生灵,护于羽翼之下。若是你来,总让你彻底忘却了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你不必担心,入了山会迷路,脚下的羊肠小道,或是杂草里,能寻觅到歪歪斜斜的脚印。即便脚下没有印记,耳边也会时不时响起“哞哞”声,那么一两声,意味悠长,你顾盼,又无影。寻声而去,翠的松柏之间,露出花白之身,若隐若现。追去,原以为会是牛群,却是孤独的一头,深深望我一眼,撇过头,悠闲地摇着它的尾巴,或是觉得我这个不速之客对它而言没有威胁吧!
我是那么喜欢,我,你,或是还有那些不知名的生灵,在这大山深处,空气中流淌的满是和谐,恬静的音符,分不清谁是谁的景。于山,总有种莫名的溺爱。我几乎不在意她有无花香的存在,是不是甚名,人与自然,天地而言,渺小若蝼蚁。但我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惊一惊沉寂的山,偶尔贴于她之身,感受山的温度,广度,深度,何尝不是弥散山间的一道景致?
分水岭的山,一定是分水岭人心中的魂!
二
而我,唯独杏花开满,氤氲花香的时候不曾踏足过分水岭!
然,这个四月,朋友邀约,杏花敲窗,随意便撩拨了我一地心思。这种情形好像我不曾有过,不曾对杏花欣喜过,冲动过,认真过。她的白,或是淡粉,还有她短暂的生命力,都未让我为之倾心!这大概和我的经历有莫大的联系,也曾一度被记忆纷扰和武断。脑海里,还是古老的村庄,零散的杏花,透着孤独,几乎没有让我想去追逐的心思,哪怕一瞬间。
人总是要去追求视觉感受,就像牡丹芍药,花开甚艳,靓丽妖娆,张扬的个性任意肆孽,你我又落不了俗气,不自觉地去亲近。这样的妩媚注定被这个四月冲淡,打破!
我们是几个人,一道搭乘朋友车去的。文友英,被我蛊惑着,直接忽视了风车,秋千之类的物体,还有荡秋千发出的笑声,惊吓声,便爬上了岩庄对面的山。或是昨夜小雨偷偷来过,扭曲的羊肠小道泛起泥土的味道,居高而下,水泥路上跑着的三轮车上,坐着妇孺,成群结队走着的人们急着赶去参加杏花节盛会,还不忘抬头往往我俩!
天空中飘着迷雾,给分水岭的山披上了一层薄纱。远看,若一妙龄女子,妙曼的身姿在轻纱下透着朦胧、娇羞,甚至有几分神秘感。洁白的杏花像浮云,整个山身以绿色为底色,白色杏花点缀,若清新脱俗的碎花布般纯朴,淡雅,山山之间高低起伏,带着花香,吻着迷雾,绵延着伸向远方的远方。偶见土黄色的蜿蜒小道若一蚯蚓,穿插其中,增添了眼前这幅画的灵动性。此刻,心,一下子美妙起来,脚步轻盈了不少,就连身上厚重的衣服也无暇顾及,直接像那一树花开奔去……我问心,几时面对杏花心动过?或是我的心本就如杏花般淡然,可终究还是被她惊到了。
近看山杏花,一簇簇,一团团,拥挤着,五瓣的小花,粉的,红的,黄的丝丝花蕾,若桃花的形状,却没有桃花的红,又没有梨花的洁白,花瓣却晶莹剔透,叠着也水灵。偶有露珠,轻轻一弹,珠随瓣落,花香拂面,正所谓只可观不可玩也!这颗树的花小些,那颗的大些,不知是何处女子在叫着,于是都跑着,跳着,脸上满是笑意。是山杏花醉了女子?还是女子羞了山杏花?一瓣花居然如仙子翩然而去。我忽然觉得山杏花不俗,身于山间,宁可开在春寒料峭,粉色山野,也不去闹市争艳夺目,可谓一种骨子里的高贵和超然。
这个四月,注定与山杏花一样不俗,忽然开始喜欢的紧!或是四月,本就不俗气,春来皆暖,万物蓬勃。一年春耕伊始,看着分水岭乡大山里的乡亲们,他们将劳作在山杏花怒放的时分,我的心下生出些许心思,生生世世劳于此地的人们,何尝不是山间的杏花?没有人懂他们的风情万种,或是他们也不必让人懂!这大概就是属于山杏花,山里人的情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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