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五是村里有名的老实人，可就这么个老实人近来却不老实了，现有村民李大钢作证：
　　 三月五日，张小五和李大钢一块外出，路上见到一位老太太，蹲在路旁哼哼唧唧。在以往，张小五肯定会停下来，上去问问，甚至把老太太送往医院。可这次，张小五和李大钢一样，对老太太视而不见，匆匆过去了。李大钢诧异小五的转变，问其原因。小五说前天他骑摩托外出，路上遇见一个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小伙子，出于对生命的尊重，他把小伙子送往医院。可到了医院，小伙子醒来后，坚持说是他撞了自己，为此，他陪了三千元，故今天他再也不敢在路上轻易多事了。李大钢听后，哈哈一笑说，小五呀！看来你是吃一堑长一智啊。
　　 四月六日，李大钢去小五家里串门，看见小五正在一大堆棉花上洒水，很是惊奇，问其原因。小五说，昨天他去籴玉米，尽管自己小心再小心，可不知怎么让人家在玉米里掺了四十斤沙子，由此，自己不但没赚到钱，还陪了五十元，今天这么做，是为把陪的钱再赚回来。你这不是坑人吗？大钢问。小五说，兴别人坑我，就不兴我坑人吗？你这样能把棉花卖出去吗？大钢又问。小五说，怎么不能啊！我把洒水的装在下面，买棉花的绝对发现不了，邻居张大爷就这样卖出去了。大钢默然。
　　 四月十日，李大钢和小五骑车外出，看见路上扔着一个鼓鼓的口袋。李大钢还没来得及动手，小五饿虎扑食冲上去，把口袋抢到手中。按以往，小五会站在原地等失主回来。可这次，小五像做了贼似的，把口袋放在车子后面，抽身就走。大钢惊奇小五的变化，问其原因。小五说，上次在路上把捡到的东西交还失主，女婿在女儿面前公然说自己傻，并且还嚷着要和女儿离婚，为女儿的婚姻考虑，自己不能再傻下去了。原来如此啊！大钢叹息道。
　　 六月八日，小五和大钢、李成、王魁站在一块，夸夸而谈，说自己昨天出门挣了四百元，并且一顿饭花了五十元。小五此举让大钢很纳闷，因为昨天他和小五昨天出去明明挣了不到五十元。李成、王魁离开后，大钢埋怨小五不该撒谎。小五说不撒谎不行啊！前天儿子相亲，儿子说了实话，露了家底，结果本有希望的相亲告吹了，为儿子未来考虑，自己不得不撒谎啊！大钢笑道，士别三日，真刮目想看啊！
　　 ……
　　 张小五励精图治一年，终于把老实人的帽子甩在了村南的臭水沟里，自此，村里又少了一个老实人，多了一个精明人。村里多了一个精明人的同时，自然又有一户人家摘掉了贫穷的帽子，步入小康行列，这一户便是小五家．
　　 小五富裕二年，一日外出，路上遇一男子，血流模糊，昏倒于路旁，小五躲避瘟神似赶紧逃离。小五逃离到家，洋洋自得，可儿子出门天黑透了，还没回家，令小五打了个冷颤。冷颤过后，小五匆匆赶到昏迷的男子身边，颤巍巍低下身去。小五手接触昏迷男子的霎那，大叫一声，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