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人赏江山文】情与泪的交融(荷塘) ——读言农老师的真情散文《这个人就是娘》
《这个人就是娘》是荷塘散文主编言农老师在母亲去世后含泪写成的一篇缅怀母亲的真情散文,文章秉承了他的一贯风格,语言质朴自然,情感真挚充沛,事例生动感人。言农老师是人民的公仆,也是一个母亲的儿子,他爱母亲,也爱他的工作,他从工作第一天就把生命给了为人民服务的事业,把时间和精力给了脚下那片土地。对母亲有愧,对工作和父老乡亲无愧,两者明显的对比,形成了这篇文章感人至深的力量。
这篇散文的切入角度很独特,没有直接、正面地写对母亲的思念,也没有平铺直叙地叙述母亲的一生,而是围绕母亲最后的日子,穿插了往昔几个生活场景,运用淳朴而真挚、平实而传神的文笔,以真实、生动、逼真的细节来描写母亲,映入读者眼帘的、走进读者心田的是一个真实的生活化的母亲。
文章看似不在意,却在素材的选择上、情感的把握上显出了高超的艺术手法。开篇从母亲病危起笔,“母亲已不再睡卧室的床了,而是在堂屋搭起的竹板上躺着,起身和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清晰地回忆了往昔,通过选择几个生活片断对母亲的一生做了总结和概括,让读者在身临其境中感受到这位普通母亲的音容笑貌。文章的情绪与色调也是变化的,回忆母亲忙前忙后时文字是明快的,有着温馨和温暖;写母亲病中时文字是伤感的,有着不安和痛苦。这种真实自然的文字,让人近距离地感受到了母亲的一呼一吸、一痛一笑,而言农老师的形象也在母亲的喜乐忧痛中跃然纸上,他人生路上的一些脚印清晰可触。面对病重中与病危中的母亲,文中描写他的心情只在开头出现了“心痛如刀割”、中间出现了“心如刀绞”,再没有夸张的形容词,也没有痛心疾首的表情和痛苦呼喊的声音,读者却能深切地感受到他那份沉重的痛苦与内疚。“我跪在母亲的床边,头靠近母亲的脸,轻轻地呼唤着”、“我静静地坐在母亲的病榻前,看着她痛苦而煞白的脸,不知说什么好”他的悲痛克制在这些平实的叙述中,而这些文字需要用心读,才能读出字缝里的撕心裂肺的无声的痛。
文章开篇“一段时间,我时常回老家陪伴病危的母亲。”第一句话就给全文奠定了悲情的基调,这悲情不仅是母亲病危,更是言农老师陪伴母亲的时间只有这段时间了。这句话在情感上没有起伏,却给人心灵以强烈的震憾和冲击,让人情不自禁生出“子欲孝而亲不待”的悲伤。他是政府的领导干部,也是一个血肉之躯的普通人,还没有来得及孝敬母亲,母亲却已骨瘦如柴、气若游丝,依靠输葡萄糖、或吮吸油质汤维持生命,怎能不让他心痛如刀割?心里、眼里一直只有工作的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有时间想起母亲的点点滴滴,母亲默默操劳的画面便一一浮现在眼前。文章至此,也自然过渡到了回忆的片断,使文章结构浑然天成,这是他构思中的无技巧中的技巧,不着功夫处显见了功夫。
母爱深似海,有母亲的家是温馨的。这篇文章的成功之处,还在于写了母爱和家的温馨,选择了最能见出真情的生活片断,于朴实无华的叙述中凝聚了厚重的情感内容。作为一个农村妇女对儿子的爱,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灶边忙活,儿子回家后就像待客人一样,“她总是乐颠颠的,一会灶边,一会扫地,一会倒茶,一会做饭。”寥寥数字就把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表现得淋漓尽致,母亲的形象也立体完整地呈现在读者面前。这也是千千万万普通母亲的缩影,引起了读者心灵的共鸣。“母亲为了叫父亲回来,总是连奔带爬地来回跑,瘦小的身子一闪一闪的,待劳作的父亲慢悠悠地扛着锄头回家宰鸡杀鸭时,母亲已经生起了扑哧扑哧的柴火。”笔触富于生活的原生态,温馨的生活画面鲜活,人物活灵活现个性鲜明。“即便是不到开饭时间,母亲也往往趁我不注意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厨房端出刚煮的鸡蛋。每次辞行时,母亲话长里短,万分难舍,把新出来的农产品装成袋,叫我捎回家。”透过这段话我们掂出了母爱沉甸甸的份量。面对这沉甸甸的母爱,言农老师满怀感激之情写下这样的文字“世间只有母爱博大无私,没有任何爱可以相提并论。”文章选取的这些生活片断,把读者带进了真实的生活场景中,采用白描的手法,没有任何的抒情和渲染,以平实无华的语言为读者展现了一个活生生的母亲,更增添了文章的魅力。朱自清的《背影》之所以能够历久传诵而有感人至深的力量,凭借的就是真实与真情,这篇散文的魅力也在于此。
言农老师以自然真情的笔墨刻画了一位血肉丰满、呼之欲出、亲切慈爱的母亲,每一个生活细节都是那么的真切,那么的感人。他对母亲的敬爱、感激之情表现在朴实的语言之中,尤其是对母亲三次笑的描写极具感染力。第一次笑是母亲知道儿子为村里修路为乡亲生活奔波劳顿时,笑得眼睛眯成了缝,脸上满是欣慰;第二次笑是母亲连米食都不能进时,为了让儿子安心工作,笑着说:“没什么的,你只管好好工作;第三次笑是母亲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里听着儿子讲工作上如何解决一些贫困人的生活问题时,露出了宽慰的笑容。三次笑,三幅画面,让人一靠近就有火光一样的东西从画面里跳跃而出,让人读着读着不禁肃然起敬。
母亲的三次笑,更凸显了母爱的伟大。母亲关爱着儿子,支持着儿子,身患重病也不愿影响儿子的工作,她不求儿子做多大官,只希望儿子时时刻刻心里装着父老乡亲,在其位谋其职。这样的母爱是宽广的、无私的,使读者对这位平凡而伟大母亲情不自禁生出钦敬之情。母亲快不行时,老家打来电话,他强忍着悲痛,参加完县里两天的会议才心急火燎地赶回老家。看到母亲双目紧闭面容紧缩,一脸的难受,跪在母亲床边的他心是痛的,也是愧疚的。文章并没有用过多的笔墨来抒发情感的起伏,而是仅仅用了一句“看着母亲苍白的脸,我埋下头半天不语”看似平淡的话语,把一个儿子心中的自责和愧疚逼真表现出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这一低头不语,也是言农老师向母亲深深地鞠了一躬,真挚地向母亲道声对不起。
感人心者,莫先乎情。整篇文字是从言农心底流淌出的真挚和感动,字里行间凝聚了浓浓的亲情,是他为母亲谱写的一曲赞歌,是对母亲深深的缅怀。无论是写母亲对自己的爱,还是写母亲经受疾病的折磨,或是母亲在弥留之际对亲人的眷恋,都是以深情为底色,“后来病情愈重了,经常出现昏迷不醒的情况,口里时时念叨儿女们的归期。”这是何等的凄楚心情,有多么的不舍,有多么的牵挂,让人不禁泪下。母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对自己一生做了总结“没有得罪过生产队的人”,她的一生是善良和坦荡的。她交待过世后要简单办事不能大办,让儿子好好地培养孙女。母爱深似海,体现在生命的始终,是那么的真实自然。
文末“我静静地听着、听着,泪水就像拧不紧的水龙头,不听使唤地流淌……”这个特写式镜头,透射的不仅仅是撕心裂肺的悲痛心情,更说出了人面对疾病的无奈。
此文是言农用情和泪交织结而成的至情至真的缅怀散文,文中提及的每一件事并非惊天动地,但每一件事都足以牵动人心,足以让人感动落泪。用情写成的文字才饱满充盈,用泪铸成的文字才不朽!
附原文链接:http://www.vsread.com/article-821646.html
到的知识,阿巧老师的编按也极精彩,三个人共同凑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