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夏日风情”征文】快乐的植物心(散文)
1
在一条通往我住处的小路边上,不知被谁丢弃了一大丛绿萝。绿萝显然是被人用剪刀剪下来的,藤茎上留着非常平整的截口。叶子虽然是失水的萎靡的状态,但颜色还是很绿,嫩芽还很有精神。
我把绿萝抓在手里端详,发现它稍老一点的节点上伸着长短不一的暗色的根须。我想,这些绿萝随便找个水瓶或土盆插下去就可以活下来的,我决定把它们带回住处种植。
我的住处种养过许多植物,有鹅绒似的热带水草,有葱翠蓬勃的富贵竹,有暗香浮动的茉莉花,有寓意美好的发财树。除几种植种于花盆外,都插在桌上的长方体的水缸子里,绿意盎然,但时间并不长久,几个星期的时间叶子就开始发黄,根须已然腐烂,再后来就都莫名其妙死掉了。
每当茶余饭后坐到桌前,看着静置的水缸,总觉得那里面缺少了什么东西。妻说,不如再买几条鱼来养吧,我摇头。妻说,上次的那几十条热带鱼怎么就养不成呢?我苦笑说,也许没有缘分吧,鱼是不敢再养了,那简直是杀生,等看看跟什么植物有缘再说吧,水缸就空置了一段时间。
我现在拿回的这些绿萝,刚好可以养在这水缸里了。心情说不出的喜悦,马上去洗缸与换水,郑重其事地把绿萝一根根插进清水中。绿意一下子就醒目起来,垂到外面的叶子显出努力从根部汲取水分的样子。
妻刚回来看到惊喜地说,哪里来的这些绿萝?我说路上捡的,显然跟我们有缘啊!妻笑着又去添了几勺清水。
绿萝就这样养着,一闪就过去了好多天。早上我洗刷好驻足在桌前观察着。绿萝已经跟前几天不同了,叶子更加翠绿了,俨然会滴下碧玉来的样子,嫩芽也更加强劲了,昂扬向上,生机勃勃。凑近一看,它的根部已经生长出新的根须,嫩白细长。可以想见,再过若干时日水缸里就可以长满美丽的绿萝,到时我还可以移种出许多盆绿萝,整个房间就会充满生机活力,这是多么令人神迷心醉的美事啊!
2
我喜欢植物胜过喜欢动物,故我的性情爱静而不好动。
我从小就在乡下成长,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高高矮矮的树木,还有姹紫嫣红的各种花草,就连房屋的墙边也都是艾草丛生的。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长着莲雾、龙眼、芒果这样的果树,角落里还开着一大丛美丽的三角梅与长春花,鸟儿在天空里掷下歌声,推开窗子就感到仿佛在仙境。出了村口就是一大片接着一大片的绿浪翻滚的稻田,满坑满谷的甘蔗林和整整齐齐的叶桉树。
我就在这样绿色的环境中长大,这生命的颜色深深地渗透到我性格的每一丝纤维,使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充满乐观向上的精神。
妻常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养花种草?
我说,我有一棵草木的心。
她常爱唠唠叨叨,我总说,你要是不能像一只鸟儿那样婉转歌唱,那就请你像花草树木那样沉默着展现你的美好。
妻看我种的绿萝繁盛起来,很是高兴。孩子们每天放学回来总爱趴在桌上看绿萝,然后发表高论,爸爸,爸爸,我一看到绿萝就觉得开心,它们是开心的植物吗?
我欣然赞同,植物的心本是开心快乐的,也是悠然自在的,还是淡泊清欢的。我们要是拥有植物一样的心性,快乐就容易获得。
小儿子接着欢呼起来,爸爸,爸爸,我想在家里种满绿萝,让开心充满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