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诗情画意石大沟(散文)
威威武武的南太行向东抖了抖态度,无数个旋转的表情被撇下来,有的张着嘴微笑,有的安静得像打瞌睡。石大沟是在打瞌睡的时候笑成了一朵花。石大沟的领头人郭变花指着那些牢靠在巨石上的层层古居,万千感慨都摇曳在这活色生香的“蕊头”上了。
吴志华(橡皮客栈的主创人)是闻着花香来的,六位美女双料诗人肯定是循着颜色来的。花语、白芳芳、香奴、阿毛、暖玉、林夕子,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盛开得跟村旁的那几棵牡丹一样,我看着她们,就觉得她们起的名字很像石大沟的圣符,镶嵌在这大美的景象里与启明星竞相闪烁。
石大沟有一个曾用名叫西瞧沟,乍一听时,我是把“瞧”听成了俏,就觉得西俏沟是有着像西施身段一样俏美的沟。因此,她在我的心中折腾了好长时间,想见的渴望以至相思成梦。尽管知识人士后来给我作了辩证,但我还是愿意那样想着她,并且还是愿意那样固执的想着她。
来过几次,是属于前几次来过,虽然没有梦里所感觉的悠远,但那里独有的山韭菜的味道,却悠长悠长的在回味中生长到了现在。石大沟,我又来了,我又来时她特别像西俏沟,那些曾经的美味已升华成了诗与画,我惊喜于那几张油画,更惊喜于端坐在巨石旁边作画的六位美女诗人。迎面山上覆盖的红花绿树,已看不见山和石头纠缠的那层关系,就像诗人与画家由于由内到外的美,洋溢在她们的形质上,诗人和画家也已抽象到美丽之上,为石大沟的景象,如天女散花一般散播着诗与画的远方。
我的远方去了哪里?古村、古宅、古街、古树都是古里古气的铺展,古里古气的堆叠。我数着一级一层垒砌的街衢,数到拐弯的斗折之处转身,突然忘了数到了几。由此,我便坐在一个门前的骑马石上(准确点说是骑驴石,它比我见过的骑马石小了很多)数她的拐,数啊数着,我就很想问一问《几十几道拐》的歌曲是谁创作的,怎么这么有生活呢?其实这拐也无需怎么唱,石大沟的街道要比唱歌的旋律拐好多,且还有非常多的一刻也不想停顿的颤音。要么是下要么是上,振幅不尽相同却能让整座山林抖音成风。花喜鹊听到歌唱,从没影儿的地方飞回来,去高空侦探了几个圈圈,落在艺术家做的造型之上莫名其妙的叫唤,它要找它的老窝,它的老窝应该是哪个?你看,都三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不愁)了,它就应该找回它的同伴去跳舞,去庆祝这个新时代带来的新盛世。艺术家的造型还在做,美女诗人们也在做,她要做她的一亩三分地,她要在她一亩三分地上播种诗、画、音乐的至深之爱,让石大沟收获到可持续的、非常有情趣的、充满艺术涵养的金色之秋。五谷飘香、山楂泛红,亲爱的吴志华先生,你的橡皮客栈,你的“粮仓”,准备好了吗?
诗人艺术家香奴说:看山看水,却没有看过这么多石头,每一块石头都有它的过往和传奇,而新时代的石大沟又赋予了每一块石头新的历史使命。石大沟倚石而居、倚石而作,石头的刚硬、石头的精神已经融入石大沟人的灵魂。且不说他们营造的居所有多精致,也不说他们在崖上挑起的生活有多诗意,单就别有洞天的愚公洞所诠释的石大沟人的智慧和精神,就足以让《愚公移山》的传奇神话再一次的改写。
老旧的磨盘缝里,一蓬茜草长得很旺,她瞄着一架出墙的山葡萄出神。冬凌草的花香凑过来一番耳语,五加皮的藤蔓便在诗人的脚步声里发疯。牛筋树的花开了,洁白而透明,清风送来五月的编织,为暖玉,为行走在石头上的美女诗人,锦绣透明的诗魂。阳光测过柞树的叶子,在它背面洒一层柿饼上的霜,松鼠动了动触须,屏蔽了一只獾的眼睛……
诗意的石大沟,美女诗人的石大沟。
(写于第二届石大沟诗歌节暨中国女诗人第十二届采风创作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