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相聚泉城 绽放青春(散文·家园)
四月,虹溪谷——辽南闻名的泉城,春天的脚步额外轻盈,温润的风,吹绿了满山的青草,吹软了杨柳的枝条,吹粉了杏桃和丛丛红白樱桃树。
刚刚好的时节,一行十几人,纯纯的五零后同学,哼唱着“不知道何时鬓角已染霜,不知道何时颜容已沧桑,忽然怀念从前那些逞强,和懵懂无知的年少轻狂……”入住了响水温泉酒店,开启了特色聚会之旅。
一切都挺当,开始泡温泉。身体没入温热略带硫磺味的泉水池里,或躺或坐,随心所欲,感觉温度有所下降,便将热泉水阀门打开注入。泡温泉不能性子急,打开热水管放满晾一会,试着下水,热水是温泉水。如果将冷热水管一起打开,那就兑上凉水了,不是纯温泉水了,感觉和效果就会大打折扣。泡了没多久,身上的汗毛孔即张开,汗腺开始忙碌不停,便纷纷起身,手抚肌肤,便觉润滑舒爽。白居易《长恨歌》所描写的杨贵妃“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大概抑或如此感觉吧。
以前洗温泉,人们都叫“泡汤子”。小时候去亲戚家来过这里,后来工作了也来这里开过会。记得当时的河边沙滩上有很多人洗温泉,一年四季络绎不绝,数九寒冬也不乏泡温泉之人。讲究一点的和女性们用床单遮一圈;男性们则在河边沙滩上用手掏坑,能容下人后,就褪去衣服躺在里面泡,远远看去热气腾腾。据说,温泉里面含有大量的矿物质,舒筋活血,特别是患有腰腿、关节疼痛,皮肤病患者更喜欢泡汤子。
同学们泡了一会儿,身体也舒展开了,情绪也好了起来。开始互相之间往头上,身上扬水,嬉闹了起来,笑声不断。就想起来了小时候在一起下河洗野澡,打水仗的情景。会游泳的一定会到没顶的深水地方游一圈,还要双手举起,下沉打个底,以彰显水性,不会游泳的最多下到没过胸口的地方,也是互相用手撩水扬向对方,或者用手掌虎口向前猛地推水喷对方。记得我学会游泳,就是在读书的时候和同学打水仗时,为了跑得快些,边跑边用手划水,突然间脚腾空了,手划,脚蹬,最初的狗刨就会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便欣赏泉城风光。环山公路,路面平整,随山势起落有致;山坡上一片片开满洁白如雪的杏花树林,忽而又有一片开满粉红如霞的桃林,在靠近路的两侧,拥挤着一丛丛刚开或含苞欲放的樱桃花,红的、粉的、白的,耀眼夺目。高壮的树上则开满了衣着光鲜,红纱飘舞、墨镜护眼,姿态各异,风情万种的大妈们,树下有集结着大妈们的合影,欢声笑语一串串,一阵阵,在林中飘荡,在山谷里回响,人面映桃花,笑声伴春风;樱花丛中,挤满装着童心的人影,人们相互喊着小名,或集体,或几人,或单人拍照、录像,你方照完我上场,真像一群小孩子,男女同学挽臂合照也没了当年的羞涩。忙得连武同学上下左右跑动,一边指挥角度、照型,一边拍照。也难怪,连武不仅拍得好,还有耐心,深受同学们称赞。
连武是一个为人实在的热心肠。每次同学聚会他都担负摄像、拍照的任务,每次都出车,返程时不管远近,顺不顺路他都要送到家。
每张颜容沧桑的脸上,都开满了鲜花。
环山路的中心区是一个39洞的标准高尔夫球场,据说是世界标准的高尔夫球场,难怪会吸引众多高尔夫球高手和爱好者光顾。放眼球场,碧草如茵,绿柳错落,银球飞跳,电动拾球车穿梭,球手们装束职业,身影有力高雅矫健。泉城一景。柔软如毯的草坪碧绿,当然少不了爱美的女同学姿态各异的留影。
沿环山路前行,紧邻高尔夫球场的西面山坡上一片欧式单体别墅跃入视线,粗略数一下有上百幢。王丽娟同学一本正经地和同学说:我们家在第三栋,大伙儿去看看吧。同学们纷纷驻足露出讶异的表情,急切地问:啥时候买的?因为她为人直爽,头脑灵活,除了上班之外,家里还有些生意,特别是退休了以后,生意更是做得顺风顺水。可走近一看,所有别墅都没装修,房前屋后杂草丛生。才知道是玩笑。这里当年开发的名噪一时的某某温泉别墅群,种种原因搁置至今,成了“鬼城”,也成了一个玩笑。
三天的相聚,我们自己买菜、做饭,别有一番乐趣。有的带来在家做的红烧肉,带来鸡炖蘑菇,带来自家晒的干豆角;晓东带来亲家从北京带来的纯正二锅头,连武从家里带来罐装啤酒……英杰、丽娟、方冰等上灶,做在前,吃在后,每顿饭都是最后上桌,十几个人的饭。真的辛苦她们了。特别是方冰,在家就买好了肉,剁好了包饺子的肉馅带来。又亲自调味拌馅,韭菜馅,芹菜馅,干稀合适,味道鲜美。包饺子则基本上全员上手,虽然形状不一,大小不同,却别有风味。沈阳来的邻桌羡慕不已,多次夸赞饺子馅拌得味美。吃饭时,又早早送过来两盘虾爬子和板虾。我们即刻明白其用意,当即送过去四盘饺子。这下更热闹起来,非要敬拌馅的方冰同学酒。得知方冰同学嗓子亮,歌唱得好,又和“拌馅的”全体敲碟碗伴奏唱了一首《小曲好唱口难开》,字正腔圆、韵味十足,博得掌声一片。
两个团队,饺子、海鲜成了交流的楔子,接下来两个团队拉歌又把交流感情推向了高潮。我们这面《鸿雁》《又见山里红》《喝一壶老酒》《雨花石》,还有诗朗诵《将进酒》,最后又有当年的红歌一首接一首,没有音乐,同学们就敲着碗盘、勺子、杯、桌子等,到最后都站起来,牵手搭肩,跳起了当年的红舞,举杯相敬,开怀畅饮。直听得邻座争相加入,其他团队的也纷纷前来观看,纷纷拍照。
“忽然怀念从前那些逞强和懵懂无知的年少轻狂。”
温泉浸润了肌肤,春光美丽了心情,美酒燃烧了激情,真情敞开了心扉。一声声叫着乳名、绰号,一件件秘密的披露,一桩桩糗事的重提,一阵阵的开怀大笑,一幕幕往事再现……
仿佛穿越回了从前,回到了青春年华的中学时光。美丽的泉城,美丽的相聚,年逾花甲再绽青春。
愿亲爱的同学们,激情永在,青春永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