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渍酸菜(随笔两则)
一、渍酸菜
红枫醒目,黄叶飘零,节令更替,暑往寒来,转眼又是初冬。
塞北小城就要供暖了,又到了渍酸菜的时节(可能已经有点晚了)。
渍酸菜是乡下人一年一度必不可少的重要生活环节,是积蓄可口的冬季菜蔬的重要手段。
住在城镇高楼里的人想吃酸菜,无论冬夏到菜市场便可以买到,所以渍酸菜的人少之又少,几乎是凤毛麟角,如今的年轻人基本上都不知道渍酸菜是怎么回事了。而我就是这少之又少凤毛麟角中的一员。
从打记事起,每到秋末冬初渍酸菜的时候,我总爱跟在大人的后面,跑前跑后,看热闹、打下手,掺合着渍酸菜的事。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其历亲为,渍酸菜的流程早已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了。
成了家,自己便成了渍酸菜的主力。多年来,收拾白菜、清洗、晾晒、装缸、撒盐、踩实、压石头、添水,一应环节我都做得一丝不苟有条不紊。
几十年的记忆中,自己渍出来的酸菜几乎没有烂的,没有味道不正的。
十九年前上了楼,依然把大缸搬上了三楼的阳台,其中除几年在北京过冬外,酸菜依然照渍不误。
时至今日,我的这一举动,着实令好些人费解:一个人过日子,一年能吃得了几棵酸菜,想吃到菜市场买两棵不就得了,那么大岁数了,何必折折腾腾楼上楼下的费那么大劲自己渍呢。
其实我也认这个理,可为什么还依然这般执着地坚持呢?
渍酸菜已经成了我生命中不可丢却的一种仪式,到时候不做,生活中好像就缺了点什么。
渍酸菜于我而言已经不止是过日子的需要,吃的需要,而是成了一种对传统生活守护的方式、成了对往事回味的载体。
当然,渍酸菜,也是提高生活质量的保障。我见过附近商家所卖的酸菜的淹渍场所:地下挖很深很大的一个大坑,铺上塑料,灌一坑水,添入白菜,工作人员穿着个靴子在上面踩来踩去。到了天热的时候哪大坑里时常散发出难闻的臭味,四周是脏兮兮的污水粪水,谁知道那污水粪水是否已经淌进那菜池子里去了呢?看到那场景,真的让人很恶心,还哪里谈得上干净卫生呢。还是自己渍的酸菜干干净净,实实在在,吃着放心。
渍酸菜,或许是能伴随我一生的一个劳动环节吧。待到无力淹渍酸菜的时候,或许就是我生命的尽头了呢。
二、老李趣事
1、朋友饭店聚会,电话老李,叫快点过去。老李答:“那我骑电动车过去。”出了门老李想:这么几步道,快点走一会就到了。来到饭店门前老李突然觉得不对,于是急忙跑回家骑了电动车又赶往饭店。老李汗流满面地走进饭店,一同事问:“刚才好象看你到门口了怎么又走了?”老李答:“我是到门口了,可是我忘了骑电动车了,我说骑电动车来,不能失信啊?”另一同事抢白道:“你迟到了,耽误了大家的时间难道就不失信吗?罚酒三杯!”老李无奈,甘願受罚。
2、老李有一旧物卖给同事,要价三百,同事嫌贵,老李狠了狠心:“那就二百五。”同事知道老李这人办事执拗,不灵活,降到这个价已经不错了,就依了他吧。又一想:他要二百五,我给二百五,我们这不成了两个二百五了吗。于是和老李商量道:“那就二百六吧。”老李眼睛一瞪:“我凭什么多要你十块钱,我就是二百五!”
3、老李自驾去泰国旅游,违反交通规则,交警要罸款,老李不服:“我一没酒驾,二没超速,三没闯红灯,凭什么罸我?”泰国警察汉语不行,干着急。幸亏遇上好心的中国游客,告诉他泰国不是右侧通行,是左侧通行,老李这才服了。
4、上大一的儿子寒假回家,一进门就高兴地喊爸,老李看儿子一眼没吭声,儿子又连喊几点声,老李竞把头扭了过去,儿子快急哭了,拉住老李的胳膊:“爸,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你不是我爸,你是谁?”老李终于说话了:“我是谁?我是你爹。忘本的东西,刚上半年大学就连爹都不会叫了,还爸、爸的。”儿子哭笑不得。
5、中午开会布置外出事宜,临了领导说,七点钟火车站前集合。晚七点老李准时赶到火车站一看,一个都没来,老李有些纳闷:怎么都迟到了。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影,老李沉不住气了,给领导打电话质问:“说七点集合,这都八点了,你们怎么还不来?”领导幽默地回答:“你听见电台报时了吗,刚才最后一响是北京时间二十点整,今天早就沒有七点了,七点在明天呢。”老李只好悻悻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