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人生百态】旧时光景(散文)
旧时,记录着曾经的美好;光景,是如今最好的倒带。
――题记
柔软的阳光撒在墙面,那泛黄的墙壁上,倒映着片片树影。墙上的几张照片,光滑的相面,显得有些刺眼。
窗台上的鸟儿,“叽叽喳喳”不停地啼叫,睡眼初醒,透过正面的窗台,烟囱释放出卷卷白烟。母亲早已在灶前忙弄,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满脸不高兴,嘟着嘴靠在上了岁月的木门上,那木门透出清晰可见脉络,怕是树的年轮,在无声的时光中逐渐褪去光亮,犹如上了岁数的老奶奶,只见瘦得皮包骨。
母亲上前,安慰着小男孩,叫他该上幼儿园了,同龄人的小朋友们都上了学。小男孩懂事地听了母亲的话,乖乖地上了幼儿园。踏进上了岁月的祠堂,这里就是幼儿园。小小的一座瓦房,不知在村庄里矗立了多少年月。小男孩转过头,那网状的铁门就缓缓地被老师合上。旧时光景,与这座祠堂留下了最童真的一幕幕。
直到门前的鸡蛋花树不知开了多少次,花掉落了多少次;小小的桂花树,不知长高了多少。遮住了门前的窗户,那阵阵花香,总是弥漫在整个屋里。屋里总有走进走出的人们,进出的人们,脸上挂着悲伤,都纷纷安慰着这个男孩,因为家的“支柱”倒了,母亲的眼里泛着泪花,看着这个男孩。似乎在告诉他,以后的以后,母亲只能靠着他了;将来的将来,他是母亲的依靠。生活教会了男孩快速成长,他看懂了被病魔带走的父亲,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时间犹如一道闪电,在毫无征兆中从你面前一闪而过,你何尝不知道,那一秒可是真空中速度最快的。你的脑海里就像被电了一下,瞬间明白了生活需要坚强与责任。
雨,拍打着窗户,狠狠地摔在屋顶的瓦片上,屋后的树随风呼啸。大自然的动植物,在动荡的环境里,悄悄地成长,再经凋零,最后只剩下那冰冷的尸体或是枯萎的植物。岁月,在轮回里穿梭;时光,在日夜里流逝。
风,从窗台吹进,它带着时间,亲吻着正在熟睡的我。朦朦胧胧地睁开双眼,夜依旧还是灰暗的,那窗帘随着偌大偌小的夜风,窗帘拍打着墙壁发出“啪啪”声。原来是梦把我带回到自己曾经的光景,那个旧时光景,那一幕幕是那么真实。顿时睡不着,掀开被子,下了床,关上窗户。来到阳台,夜风带着丝丝凉意,月光若隐若现,星光几许闪闪而动。阳台外的那棵榕树,时不时随风飘落下稀稀树叶,不知名的动物在夜间鸣叫,给夜间添加了一丝诡异。沉静的夜晚,那场梦境又在脑海里放映。夜,或许还是那个夜;树,依旧还是那棵树,而旧时的光景却永远地停留在过去,不知千里之外的故乡是否正在安睡;不知许久未见的母亲身体可好……是啊!一切都是未知的,那些已知,已成为旧时,那份美好的曾经,也早已被时光磨成记忆。
深秋里的夜,总是让人不可轻易地想起那已逝去的岁月时光,同一片天空,同半轮明月,同一个思念的人。或许只有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才能理得直了!
时间在眉宇间稍纵即逝,明月悄悄被乌云蒙上了眼,直至躲在乌云的背后。雨,来得那么急,依稀的雨跳进窗台滴在脸上;风,吹过发丝,撩起更加沉重的思念。夜雨像调皮的孩子,挣脱母亲的束缚,贪玩的心暴露无遗地撒落在大地各处。直到有河流的载体,将你运送到另一个母亲,躺入它的怀抱,你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汇入大海,你流下的眼泪,或许只有大海母亲知道其实你早已满身伤痕了。而我,又何尝不是同样遍体鳞伤吗?此时,我多么怀念旧时的自己,那份天真无邪,那份可爱童真;有母亲在身边的唠叨的日子,有父亲在温馨……
不知在阳台上站了多久,只见那场雨来得匆忙,去得着急。一场夜雨,唤醒了多少生命探出地面;湮灭了多少在夜间盛开的花骨朵。那拨开云雾的明月,忍不住还是探出头来,想再看看这个逐渐逝去的夜晚。天空越加明亮,苍白的天边逐渐与橘黄色衔接,准备迎接新升的太阳。新的一天悄悄来临,那昨晚的场景早已成为旧时光景;逝去的前一秒,也已是过去。这一景色,早晚都会成为旧时,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是短暂的,即使面临着悲伤、难过、困惑,都会成为过去,好与坏也许只是心里的一念之间。
心脏的跳动,犹如生命的计时器,记的是时间,跳动的是岁月,颤动地却是曾经的光景。不用觉得生命是那么悄无声息,不管静止还是跳动,它都会从缝隙中溜走,让你没有丝毫感觉……眼皮不知不觉地下垂,顿时身心俱疲,原来生命也有疲惫的时候。
躺在床上,期待着能继续与旧时光景相遇,我渴望再次遇到曾经的旧时光景重现。光景中的分分秒秒,朝朝幕幕,对我来说,是最珍贵的记忆。或许,只有在梦境中,才能弥补我心里最深处的旧时光景吧!
每个人都属于自己的那份旧时光景,或是儿时与玩伴的记忆;或是在守护一个你爱的人;或是那早已消失但弥足珍贵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