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温柔的祭奠(散文)
和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在去西双版纳的路上。
记得你无数次说能在此地与我牵手是你毕生梦寐以求的自由和幸福。可如今,你已不在身旁。车窗外飞逝而过的美景,就像我们这三年来发生的一幕幕美好的往事……
每次买完菜回来,不用任何语言,我们配合默契,你择菜,我煮饭、烧菜……有时候你突然从身后抱住我,抱得很紧很紧,一时不愿松开。四目对望,一股暖流奔涌全身……
我们早已合二为一,早已成为彼此心灵的一部分。
吃饭时,或喝上一杯小酒,你夹菜送到我嘴里,我咬半口,剩下的一半再塞进你嘴里,然后你边吃边满含柔情地看着我吃完……
自你说我们比夫妻还夫妻的时候,自我们举手投足都透着默契的时候,我就暗暗下定决心,这一生不离不弃,为你牵肠挂肚、遮风挡雨……
毋容置疑,当你一人在家时,每天深夜,每走一步或静静的躺在床上,无时无刻不想起我,想起我们的点点滴滴。茶几、沙发……到处都有我们的影子,到处都弥漫着我们甜蜜的气息,到处都传来你刻骨的誓言……
可是誓言再真,败给了时间;回忆再美,敌不过流年。
纵然爱已逝,情已远,但总一味的相信你无数的承诺,总固执的认定你不会远走,可如今两眼空望,双目泪流……
谁能告诉我谁对谁错?谁能抽刀断水水不流?!谁能将痛苦、失落驱逐?!
失落、孤独无可救药地如影随形。
在西双版纳,在充满异域风情的圣地,在长满热带雨林的浪漫之地,在晚霞挂满天际的时候,若能实现你多年的夙愿,摆脱一切顾虑和束缚,毫无顾忌地与我欢笑、手拉手逛街、看风景或喝酒……那将是怎样的一种自由、轻松和幸福!
可是,目及四周,分开所有三三两两陌生的人流,唯独不见昔日惺惺相惜的你!此时才幡然醒悟:
你已远去,不再是我心心念念的你;
你已远去,不再是我心中的你;
你已远去,不再是昨日的你!
昨日非今日,昨日已远去……
顿时,无奈、失落……更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一时像被它们紧紧包裹,抖不掉,挥不去……
此刻,自己也只得硬撑着身子打起精神与同行走进酒吧,强颜欢笑、心不在焉地与他们喝着孤独的烈酒……
你就像一杯烈酒,一直那么自负、自我。你曾说你不属于他,也不属于我,你永远属于你自己。但我认为你在说谎,是情绪失控之时的自欺欺人。
记得你有好几次在我面前哭泣,每一次都那么伤心,每一次都如大坝决堤,每一次都揪着我的心,每一次都把我击得粉碎。我找不到更好的语言来把你安慰。特别是最后一次,满含心酸、委屈不平,还有对过去的不舍。我深深知道你的苦和伤、烦和累。你只是用假装的坚强来武装自己。明明想念,却装做无所谓,明明相爱却不肯回头,明明需要,却不愿低头……
而我,无论低头抬头,无论夏日炎炎,还是白雪凯凯,无论白天还是黑夜,相思,似一个无情的牢笼,把心禁锢;空虚、失落如一张无形的网,从四面八方铺开,并不断放大,任由自己如何冲撞,都挣不脱,甩不掉,逃不了……
思念和空虚的孽缘太重。思念填满不了空虚,空虚弥补不了思念……它们互相埋怨,互相撕扯,互相伤害,在内心深处激起长了就割、割了又长的情愁。
我的隐忍、温柔被洗劫一空。
每走一步,每思考一个问题,每时每刻都被这些情绪折磨。厨房、客厅、山坡、小溪、雨林……到处都是你的影子,到处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版纳的艳阳本该是这个季节这片雨林最美的色彩,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令人纵情山水,但这些愁绪似艳阳明晃晃地刺暗了我的心空,霸占了我的快乐,击溃了我的雄心壮志……
其实明明知道早已不爱,明明知道美好不再,明明知道曾经的誓言支离破碎,可就是不甘心,输不起,放不下……
也其实好多次想放弃你,可一直下不了决心。早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当在你还未背叛我之前,就该与你做个了断。
他日梨花雨,今日杏叶黄。相恋十月,分别十月,十月是我的劫,你是我的劫。
你若只想到我的好,就不可能有今天的结果,反之,你若只想到我的不好,并把它们不断放大,同时拿它们与他的优点比较,因此才会毫不犹豫无所顾忌的背叛我,伤害我!
是因为特殊情况,也是因为给你一个考验,更因为想在你身上下一盘更大的赌注,这两个月来对你有意无意疏忽,才造成感情空窗期,才令他人趁虚而入!才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可以这样说,你们没有真爱,也不可能有真爱,只是他的花言巧语一时迷惑了你虚空、无助、迷惘、虚荣的心。以后,以后的以后,你很可能不会再找到像我们曾经那样心有灵犀、心心相印的感情……
往事再好,一去不复返。这么短的时间就离去,证明我们的感情在你心中可有可无。因此不想再执迷不悟的坚守,不想做奄奄一息的挽留,不想抓住曾经温暖的手。
再美的誓言经不起冷落
再深的感情经不起背叛
再深情长久的陪伴
终敌不过
别人对你许下的地老天荒
一拍两散
醒来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急匆匆打扫失魂落魄的战场
离开已成为永不相见的驿站
算了吧
没必要纠缠
没必要哀伤
没必要彼此抱怨
更没必要恶语相向
就此别过
留一丝柔情
温暖
美好的过往
往事已矣!莫当如斯。点一炷香,把我们的曾经慢慢燃尽,然后让车窗外一闪而过的美景为我们的曾经来一场温柔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