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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八一】子弹无声划过往事(散文)


作者:墨林 进士,6452.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756发表时间:2020-01-16 13:53:25

【八一】子弹无声划过往事(散文)
   我有一颗子弹。紫铜色的,质地坚硬,表面非常顺滑,稍微倾斜一下,便可以看到幽幽的光,非常漂亮。那是村里一位当兵的叔叔回家探亲时送给我的礼物。在我的童年时期,这枚子弹曾经让我深深痴迷,也曾让我惴惴难安。
   男孩子都喜欢玩枪,我玩过手工制作的木手枪,也玩过用自行车的链条制作的并用火柴击发的洋火枪。这一次,手里有了真家伙,别提神态有多威武,好像自己就是一名解放军战士了。
   我把子弹藏在兜里,没人处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这个秘密,我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也是怕被小伙伴们哄抢了。
   真正的宝贝都是藏着的!不到关键时刻,谁会把自家的宝贝拿出来显摆呢!
   小孩子也懂得这个道理。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
   我们经常可以从网络中看到,外国新闻媒体喜欢批评我军的军事实力不透明,特别是批评武器装备神神秘秘。为什么要透明呢?军事实力有透明的吗?兵者,诡道也!何况那些深藏不露的国之重器呢!除了必要的战略威慑之外,天下又有几国愿意公开、公示本国的重器呢?!
   那么,有些人为什么故作不懂呢?那是出于国际政治斗争的需要,可以借此大放厥词。
   相比而然,小孩子的好奇心更为简单一些。
   有一天,我就突发好奇了。子弹会不会响呢?我得试试。
   于是,我从家里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把斧头。然后,走到街上,又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把子弹放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子弹是平躺着,弹尖部和弹底部是跟我的身体平行。那时,心里就想,万一被砸响了,至少不会伤到自己。我看了看四周无人,便小心翼翼地举起斧子砸下去……
   没有听到期待的响声!
   我回过头来,只见子弹被砸得在原地晃动了几下。或许,它也知道痛吧!
   子弹怎么没响呢?稍等片刻,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子弹,只看到它被砸过的痕迹,也没发现别的变化。猜测,这可能是用力不够吧!于是,我把子弹重新摆好,轮起斧头对准了子弹使劲地砸下去……
   那一刻,就像小孩子放爆竹一样。一点上火,就赶紧背过身来,唯恐被炸到了。可是,依然没有听到响亮的爆炸声。我有些纳闷了,这子弹怎么就不爆炸呢?难道是电影里所说的哑弹或臭弹吗?再仔细一看,子弹已经被砸扁了一些,尾部也裂开了一条缝隙。难道是没有炸药吗?爆竹能响,那是因为有炸药。这子弹不响,难道是没有炸药吗?我想不明白!可又觉得继续砸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印象中,一直认为子弹是危险品,而且这还是一枚刚刚被砸扁砸裂的子弹。真怕一不小心,不敢再想了……
   也不敢再藏在兜里玩了!现在那该怎么呢?心里着急,有点骑虎难下了!
   冷静之后,决定找个地方埋了吧!对,这样都安全……
   那枚子弹就这样消失了。可是,子弹为什么不爆炸,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谜团。
  
   二
   长大后,我应征入伍。新兵连在河北元氏县。那一年的冬天很冷,待到训练射击课目时,已经下过了几场大雪。头一天晚上,我们听班长说,第二天开始训练射击。我跟战友的心情都一样,非常激动!当兵了,还没摸过枪呢!那一夜,尽管熄灯号吹过了,但战友们意犹未尽,便压低了声音继续聊着与枪有关的故事……
   “差不多了!好好睡觉吧,明天就见到真家伙了!”最后,还是同宿舍的班长提醒大家早点休息。
   想到了明天,战友们睡梦中都带着笑意……
   第二天,我们才知道射击训练场就是连队营房旁边的那块平整的菜地。雪地里的畦垅还清晰可见,这哪像射击训练场呢?这能射击吗?当然不能!我们每个人的手中只配发了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根本没有配发子弹。原来,在这里只是用来练习瞄准的!
   小时候看过不少战斗影片,也做过不少持枪打仗的梦,今天见到真枪了。我的乖乖啊!激动的心难以言表……
   我左看右看,简直是爱不释手。
   教官先讲解完射击要领和注意事项之后,训练就开始了。我们趴在雪地里,初始的兴奋远比寒冷的感受多一些。开始时,注意力都在枪上,而不在射击的目标上。一旁的教练班长不时地提醒大家,“注意集中精力,三点一线,轻轻扣动扳机……”
   只有枪,没有弹,射击训练相对比较单调,不如痛痛快快地射击过瘾!
   然而,我军的新兵射击训练历来都是这样的。其实,这也像现在练车一样,先模拟训练,再实地操作。哪有先上路的呢?
   训练是不会白白浪费子弹的!
   空枪瞄准,实弹考核。这也算是勤俭建军的一个优良传统吧!
   训练间隙,大家也想端着枪,拍张照,威武威武。可惜的是,那时没有现在手机这么方便,拍照还需要专门外请人来部队集中照相。所以,也只有一次飘着雪花的留念。整个新兵训练期间,根本就没有可能拍一张新兵持枪的照片。
   断断续续训练了两周时间。考核时,是在团里的靶场进行的,那也是我第一次走进打靶场,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观察周边的情况,就很快地进入了考核准备状态。
  
   三
   冬日里的阳光暖洋洋的,微风轻轻扑面,天气条件非常适合打出好成绩。
   每人两轮配发了七发子弹,而枪支则固定在射击位置上。
   子弹原来是这样的啊!当初,被我视为宝贝的那颗子弹,充其量是一枚子弹头。也就是说,是一枚已经用过的子弹。这真家伙,个头大多了,也好看多了。那一刻,我才明白,光秃秃的子弹头是打不响的,也砸不响的。一颗完整可用的子弹,还需要火药和底火。当然,训练时也知道了把子弹压进弹匣里,扣动扳机,就可以射击了。
   第一次见到了真子弹,如同当初见到真枪一样的兴奋。只是不敢兴奋,马上就要射击考核了,哪还有时间兴奋啊!
   两发试射弹拿在手里,我没有多看几眼。那时,队列里没有人嘀咕,都在冷静地等待着。试射时,卧姿射击状态,按照动作要领,握枪,瞄准,轻轻扣动板机……
   年轻,眼神就是好。百米开外的靶心,几乎看得一清二楚。假如是现在,估计连靶子都看不清了。
   “啪!”一声脆响,没想到耳边的枪声还挺大的!之后,便有了心理准备。
   第一轮试射两发子弹,用时较短,很快就结束了。两发子弹,根本就谈不上过了一把瘾!至于打了多少环,因没有通报个人的环数,只能算是初始体验了射击,并为接下来的考核做最后的准备。当时,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就像小时候用弹弓打鸟一样,瞄准开火就行了。
   其实,射击是军人的一门基本功,也是心理素质的一种体现。这就像猎人打猎一样,时间长了,无须瞄准,心随意到即可。当然,这是高手中的高手,而我还是一个刚摸枪的新兵蛋子,根本不可能具备超凡的射手能力。
   第二轮,正式考核开始了。
   刚刚配发到手的五发考核弹,仿佛变得沉甸甸的。这或许是紧张的原因吧!我轻闭着双眼,长嘘一口气,尽量放松情绪,努力调整好状态。
   射击场上,枪声此起彼落……
   冷静。击发。五发子弹,我打出了41环。这是我第一次打靶的成绩,所以印象较深。
   考核时间比试射时间要更长一些。考核过后,靶场留下了一地弹壳,而子弹头早已穿过靶标,消失在远处的土堆里,也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
   弹壳,不允许捡拾。就连一点小小的纪念,也没有留下。
   考核时间虽长,但与子弹接触的净时间却很短。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还没有来得及多看它几眼……
  
   四
   新兵连结束后,我和两个战友被意外地从河北元氏分配到了驻京某轻武器研究所。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可以接触枪弹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想想就在前几天新兵分配时,看着战友们一个个被老兵班长带着去了心仪的汽车连、装甲连、维修连、警通连……心里那个羡慕啊,真是没法形容了!
   现在好了,似乎发生了大逆转。
   几天以后我就了解了研究所和自己所担负的工作任务。当然,少不了跟新兵连的几个战友写信嘚瑟几句有关枪弹的见闻……
   研究所地处京北郊区。初来时,印象最深的有“三多”:一是这里的风沙多。时常漫天飞沙,那时还不知道是沙尘暴。加之气候干燥,我时常鼻子流血。二是这里的枪声多。因相邻地方的一个兵器研究所,时常可以听到两处激烈的枪声。枪声,也是家常便饭。三是靶场的弹壳多。按理说,弹壳多不应该成为印象排名前三的。或许出于一个原因,这里的弹壳随便捡,各种口径的弹壳都有。老兵第一次带我去看靶场时,我还有所矜持,捡了几个意思意思。老兵笑我,说:没有人会捡这些弹壳的,这些都是没有人要的;铜弹壳才有人要,是因为可以用乳胶加工制作台灯等弹壳工艺品。
   子弹壳,在老兵的眼里一点也不稀奇,而对于我来说,它就是稀罕物。所以,我捡了几枚新子弹壳带回了宿舍……
   春暖花开时节,研究所安排我们新到的三名新兵,每天下午进行射击训练。
   所里有两名专业的试枪射手,他们都是从野战部队选调来的。我们都见识过,非常羡慕他们精准的枪法。
   负责训练我们的两位教官,是石家庄高级步校多年从事教学训练的资深教官。后来,我们知道,所里安排此项训练,是把我们作为储备射手准备的。
   还记得教官第一次通知我们去弹药库领取54式手枪子弹的情景。领多少?一箱。我们听着,顿时有点目瞪口呆。会不会是听错了?印象中,新兵训练的子弹都是可数的几发。好家伙!这一领就是一箱。再次请示教官,确认无误。
   我的乖乖!还真是领了一箱子弹。那时,真有点土财主发财了的感觉!
   回到射击场,我们既疑难又好奇,便问道:“教官,这些是训练我们的吗?”
   “没错!是训练你们的弹药。打完了,就再领。打不完,就收好,明天继续训练……
   这么多的子弹,真是开了眼界了!
   “你们打过枪吧!”教官问。
   “新兵连打过半自动步枪。不过,就七发子弹。”
   “成绩怎么样?”
   我们各自报了一下新兵连的考核成绩。
   “你们这成绩,只能算是一般!”
   听到教官这样说,我们还真有点心里不服的感觉,只是谁都没敢说出口。
   教官扫了我们一眼,说:“你们还别不服气!你们每人先试一发手枪子弹吧!”
   这心里话,教官都看出来了……
  
   五
   营区的山坡下,手枪射击场,二十米距离的靶标。我心里想,这有什么难的吗?步枪能打,手枪应该没有问题。何况这么短的距离呢!其他两个战友估计心里想的跟我差不多。我们侧身站立,右手握住手中的54式手枪,向前平伸,谁知刚瞄准,手臂就有点颤抖了。而且越想控制好瞄准,颤抖得越大。颤抖之中,感觉瞄准了靶标,毫不犹豫地扣动板机……
   随后,就听“啪!啪!啪!”三声枪响。通过观察镜观察靶标的教官,随着枪声喊道:“脱靶!脱靶!脱靶!”
   我们不相信,之后走过去查看靶标。
   这是咋了?真是活见鬼了,我们三个人竟然全部脱靶!真有点不可思议!也老实了!再也没有刚来之时的那股神气劲了。
   其实,如果不懂手枪射击要领,脱靶再正常不过了。
   两位教官讲解完射击要领,又进行了射击示范。没出意外,枪枪十环。我们口服心服!
   手枪射击,是在手臂慢慢地上下移动的过程中完成的,即有意识移动,无意识击发。只是有人习惯自上而下移动,有人喜欢自下而上移动,这因人而异。由于当天训练就可以实弹射击,心情还是非常激动的。不过,没过三天,兴奋劲就渐成习惯了。即使以后更换枪支训练,子弹见多了,打靶打多了,也没了当初的那股兴奋劲了。
   初始,训练最多的举枪,这是射击的基本功。举枪,在于心平手稳。就像电视剧里的一样,枪上垂吊着一块砖头,看看能稳多久,手臂每次都被练到酸麻。而教官悠闲地坐在一旁看着,不时地提醒着:坚持,坚持……等到吃饭的时候,右手端不起碗,也拿不住筷子,只能用小勺子每次挖一点,再颤颤巍巍地送到嘴边……
   基本功,往往每天都训练一个多小时。训练的时间久了,出枪即稳,举枪再也不会颤抖晃动了。
   时间长了,子弹也悄无声息地改变了我对枪声的敏感度。当然,这不是变得麻木,而是遇事更加冷静和清醒。
   经历多了,一切自会泰然处之。
   许久听不到枪炮声,没有一定的战场氛围熏陶,我们将以什么样的姿态来迎接和打赢明天的战争呢?不可否认,和平思想弱化了不少人的战争神经……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围绕和适应现代战争,设置战场氛围,进行实弹训练,都是必须的!
   整整两个月,我们先后训练了54式手枪、81式自动步枪和56式班用机枪,消耗各类弹药数千发,最终的训练成绩整体非常优秀……
   每一个射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而我们训练的那段日子,主要训练固定靶标,并未涉及移动目标的速射。所以,我们还远远算不上是射手。
   两年后,我考入军校,所学专业即是弹药勤务。只是毕业后,没有如愿地回到原单位,而是被分配到了通信系统部队,从此相对远离了枪弹。武器是军人的第二生命。而战士手中的武器,绝非仅限于枪弹。部队是国家战争机器的有机组合,不同的任务单位,便有不同的战斗岗位。远离了枪弹,并非远离了部队,相反,我在部队牢牢地扎下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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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子弹,平民百姓是无法接触到的。作者笔下的子弹便真实呈现在读者而前。文章从小时候偶然间得到一位当兵叔叔给的“子弹”,好奇心让“我”用斧头砸了几下,并“没有听到期待的响声!”,最后因怕“子弹”不定时爆炸而选择了“埋藏”。接下来,作者用饱满情感的笔触为读者带来了当年第一次准备训练射击时的心情和过程。新兵的第一次训练只是一个模拟式训练过程,“空枪瞄准,实弹考核。”这才是优良传统。端着56式半自动步枪趴在雪地上,虽然没有子弹,但是也是新兵初步接触枪支的一次开心历程。等到真正接触子弹时,才知道儿时的那颗“子弹”只是一个“子弹头”。实弹考核开始了,每人七发子弹,后五发,打出了41环,心里小小地得意一把。等分配到“驻京某轻武器研究所”,为了训练新兵,子弹可以成箱地领出来,“这么多的子弹,真是开了眼界了!”手枪训练与步枪大不一样,手握54式手枪向前平伸,刚瞄准好,手臂便颤抖了,扣完板机才发现早已“脱靶”。训练是艰苦的,枪上垂吊着砖,手臂练到酸麻,连碗筷都拿不住。经过两个月的训练,“最终的训练成绩整体非常优秀”……文章从儿时的一颗子弹头着笔,然后描写了新兵的射击训练过程,后来虽然“远离了枪弹”,但是“我在部队牢牢地扎下了根”。文章不单单是对子弹的情愫描写,还有对政治对军事方面的关注,使文章有了更深层的意义。好文章,语言优美,专业知识精准,既是往事回忆,又是一篇精彩的军事普及文章。推荐共赏,感谢赐稿,期待更多精彩。问好老师,祝创作愉快。【编辑:黄金珊瑚】【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001170005】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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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黄金珊瑚        2020-01-16 13:56:21
  这不单单是一篇情感类的回忆文章,而是一篇很有意义的军事普及文章。从文章中,珊瑚了解到不少有关部队里的事,包括新兵的枪弹练习等等。让珊瑚好羡慕和崇拜军人哦。向军人致敬,向军人学习。
   问好墨社,遥祝冬祺,并祝新年幸福安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生活,一半烟火,一半清欢。 人生,一半清醒,一半释怀。 ——杨绛
2 楼        文友:闲妹        2020-01-16 14:43:06
  儿时的回忆,到部队的军旅生活,子弹写出了真实,写出了部队火热的生活。为作者美文点赞。
欢迎来到室雅兰香社团,共筑辉煌。
3 楼        文友:墨林        2020-01-16 15:59:01
  感谢珊瑚老师的精彩编者按!敬茶,问好!
墨林
4 楼        文友:墨林        2020-01-16 15:59:41
  感谢闲妹老师的留评,敬茶,问好!
墨林
5 楼        文友:淡淡的云彩        2020-01-16 16:01:52
  文字编排严谨,设计巧妙,有条不紊,娓娓道来。从儿时喜欢一枚子弹头入手,写到对枪的向往。真正到了部队之后,才发现训练射击既枯燥又艰苦。好兵不怕训练,最终圆满达标。作者对射击训练描述脱俗易懂,饶有趣味。生动传神,画面感极强。跟随作者的笔墨,让读者进一步了解了军营生活。好文章,欣赏学习了!
淡淡的云彩
6 楼        文友:墨林        2020-01-16 16:23:18
  感谢云彩老师的精彩点评,敬茶,问好!
墨林
7 楼        文友:红袖揽叶        2020-01-16 16:44:01
  子弹里大有学问,作者儿时的可爱心情被刻画得淋漓尽致。一篇饱满成熟的好散文,让大家对军事知识的有了一个较全面的了解。祝散文加精。
红袖揽叶
8 楼        文友:雨荷清妍        2020-01-16 21:52:47
  儿时的调皮,也很可爱,新兵连的描写惟妙惟肖,回味青春,训练场上虽苦尤甘,激情燃烧的岁月,军人的风采,棒棒哒!提前祝墨社新年快乐!
雨荷清妍
9 楼        文友:墨林        2020-01-17 12:08:02
  感谢红袖和雨荷两位老师的留评,敬茶,问好!
墨林
10 楼        文友:平林漠漠        2020-01-17 20:02:10
  军旅生活,令人神往,爱武装是每一个男儿应有的一腔热血。老师文笔紧扣主题,组织能力高超,学习与赞扬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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