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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岁末征文|天涯小说】情殇


作者:纤纤素 秀才,2525.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9277发表时间:2010-01-27 18:04:23

【岁末征文|天涯小说】情殇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去了紫鹭丈夫肖北的生命,从那天起紫鹭便成了寡妇。
   紫鹭永远忘不了车祸现场的情景,真正的车毁人亡。肖北浑身是血,眼睛惊恐地睁着,失去形骸。紫鹭欲哭无泪,也不知道自已怎么能支撑着一直跟到医院。
   当紫鹭颤抖着双手接过几十万元保险金的那一刻,她泪如雨下,心如刀绞。那一刻,她意识到自已的世界彻底垮了。曾几何时,肖北几乎就是她整个世界,肖北不仅是她生活的经济来源,更是她精神世界的坚强支柱。
   肖北的突然离世,紫鹭欲哭无泪,万念俱灰,心象抽去了魂魄,从此跟随丈夫一起埋进了黄土。要不是因为儿子彬彬,她真想随肖北去了那个遥远的天国,和他继续相爱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彬彬还不到两岁,长相酷似肖北,几乎所有人都说彬彬就是肖北的再版。每当看着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彬彬时,她就象看到了丈夫,她总感觉丈夫没有真正离开她母女俩。彬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还不知道爸爸已经永远地离开了她,在他稚嫩的心中,爸爸只是出一趟远门,爸爸一定会回来的,他一直在等着爸爸回来和他游戏。
   自从肖北去世后,整整三个月了,紫鹭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当夜深人静,紫鹭就会感觉到丈夫回来了,屋里处处弥漫着肖北的气息。夜深人静时,枕边似乎有人对她窃窃私语,她惊悚地睁开双眼,依稀看见肖北站在床前,对她露出曾让她神魂颠倒的笑容。她象个弹簧似地从床上弹起,四处张望,却没找到丈夫的影子,她惊魂未定,碾转反侧,唯盼天亮。
   紫鹭和肖北感情笃深,婚前肖北对紫鹭的承诺几乎都兑现了。就在一年前,紫鹭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丈夫年轻有为,英俊卓越,对自己百般宠爱,浪漫又体贴,在她眼里丈夫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她就好象活在童话里的白雪公主一样养尊处优,无忧无虑。
   一年前的一天晚上,紫鹭和肖北之间出了点问题。
   当晚,肖北趴在紫鹭身上一直没能重现往日的雄风。当肖北颓废而无助地从紫鹭身上翻下来,失落徒然填满紫鹭心间,一滴泪水从她眼里如断珠般滚落,猝不及防、无声无息。
   那天起紫鹭顿感精神有些虚空,从此她迷上了上网。
   天天沉迷于网上,通过聊天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儿奇莫。远在千里之外的奇莫比她小整整六岁,奇莫大学刚毕业,在一家三星公司上班。他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他凄冷、洁净、灵动而唯美的文字深深地打动了她,奇莫成为她精神世界里另外的寄托。紫鹭给奇莫的感觉很妩媚,她略带忧伤和浪漫的情思让他不知不觉地对她产生深深的迷恋。
   而紫鹭一直把奇莫当作弟弟,虽然奇莫的文章常常让她怦然心动和欲罢不能。但她知道她和奇莫是不可能的,不仅是因为她有丈夫和儿子,也因为她一直深爱着肖北,对他总有一种无法舍弃的情怀,他们的感情实在太深厚了,这辈子注定生死不离。
   紫鹭发现自己每天都习惯于思念奇莫,这让她无法释怀,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对奇莫也产生了莫名的迷恋。
   紫鹭和奇莫依旧每天在网上聊天,渐渐地,奇莫的要求越来越多,而紫鹭反而开始退缩,她是在逃避,逃避一种不该发生的情感。她害怕自己越陷越深,以至会失了丈夫,丢了女儿。
   一连几天,紫鹭都逃避上网,她害怕一上网又控制不住要和奇莫聊天,她更害怕听到奇莫那含糊暖昧的表白。还是保持应有的距离好,那层薄纸一旦捅开,一切都会变得不堪一击。于是她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对肖北投以更多关怀,她只想对肖北好一点以弥补心灵的出轨。
   肖北依旧每天上班、下班,努力地挣钱养活紫鹭和彬彬,给她们一个温暖舒适的家。尽量做到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该做的事。紫鹭心里是忐忑不安的,虽然她表面装得很幸福,那是装给肖北看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紫鹭害怕黑夜。因为每到黑夜,身体的氤氲欲望就象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肖北自从那次失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紫鹭,工作的压力和害怕再次失败导致他几乎断了性爱的念想。
   紫鹭在黑暗中摸索着肖北隔着睡衣的胸脯,她轻颤的指尖轻轻、柔柔地划过,异样的媚惑勾起他久违的欲望,他迅速把她压在身下就是一阵暴风聚雨般的狂吻,他知道她喜欢这样,外表纤柔妩媚的她内心是相当狂热的,也正因为这样他才爱她如此痴狂。
   紫鹭竟然想象着压在自己身上是奇莫,那个男孩儿的脸忽隐忽现,她动情地扭曲和呻吟着,充满了期待的身体湿润地绽放,象花儿一样等待浇灌。
   可肖北久久没有给她爱的冲撞,他突然停了下来,并从她身上翻下来。她刚潮热的身体逐渐冷却,失落一点点吞噬,她头一歪,泪滴悄然滑落,猝不及防。
   “对不起。”肖北低声说,“鹭,我,我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她默不作声,一种无望和凄楚涌上心头,她默默地流泪,肖北并没有发现她苦涩的泪水,他无奈而沮丧地躺在她旁边,内心有些惶恐不安。
   虽然失落无比,但是欲望并没有从内心隐退,她不动声色地擦干泪水,然后爬上他赤裸的身上,在他身上留下悲伤的唇印,她的吻是深情而哀伤的,带着清凉的泪水,苦涩的心情,半发泄半缠绵,此时她再次想起了奇莫那张清冷、忧郁却微露深情的脸。吻了一会,她突感索然无味,停了下来,泪水裹满了脸颊。一滴滴清冷滑过他健壮的胸膛,他蓦然惊慌,心疼地抱紧她,摸索着抹去她的泪水。
   “鹭,对不起,我会加强锻炼,好好给你快乐。”他捏了捏她光裸的肩膀,心里痛苦而无奈。
   他的臂弯被她视为避风的港湾,靠在他温暖的臂弯里,她习惯了安详和平静。她近乎哽咽地说:“睡吧,我累了。”
   “我睡不着,我知道你心里苦闷,我也很苦闷。”
   “那就聊聊吧。”,紫鹭说,他们又象平时一样无话不谈,但是紫鹭心里掠过一缕阴影,过去的欢快似乎变得越来越飘渺。。
   紫鹭突然问道:“你,你会不会担心我?”
   “担心你什么?”他问道,“担心你出轨?担心你红杏出墙?”
   她弱弱地“嗯”了一声,他马上说:“你敢!”
   “我是不敢,也不会。”她很快说,轻轻吸了一口气,“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你是不是会杀了我?”
   黑暗中他冷笑一声,然后冷眼盯她一会,眼里的寒意让她莫名胆颤,他说:“如果你真这么做了,我不会杀你,我会打断你双腿,杀了那个勾引你的男人。”
   她惊若寒蝉,无言以对,他接着说:“然后再打折彬彬的腿!”
   “为什么也要打折彬彬的腿?他是无辜的。”她有些惶恐不安,彬彬可是她的心头肉。
   “你犯了错,要诛连九族。”黑暗中她感觉到他眼里的寒光。
   她心里又是一颤,她知道肖北向来是说到做到,她不安地挣脱开他的怀抱,把脸背过去,悲怆牢牢地攫住她。即便如此,那股可怕的欲念并没有完全隐退,反而象氤氲阴霾一样将她笼罩,她有种扒光自己跑上大街上狂奔的冲动,她哀伤地想着,终究有一天自己会发疯的,疯了也好,这样什么都不会想了。
   他从后面抱住她,“你呀,真是饱暖思淫欲。”
   他的话语令她有些反感,感到他对自己的轻薄,她沉默了一会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要的太多了?那好,以后我不想了,压抑着自己。”
   他心头一沉,“我开个玩笑,不要在意。”
   那天晚上她彻夜未眠,身体靠在肖北的臂弯里却想着那个男孩儿,那个遥不可及却让她无法释怀的男孩儿。
   沉寂了几天后,紫鹭终于忍不住又上网了,刚登陆上QQ,奇莫的留言如雨后春笋一样挨个蹦出来,让她应接不暇。
   “在吗?想你!”
   “这些天你怎么不上来了?是不是病了?”
   “鹭,你还好吗?几天不见你,我干什么都没有心思!”
   “鹭,你再不上来我就去找你,真的,我说到做到。”
   “鹭,我快疯了,想你!想你!想你!”
   “鹭,看不见你,我的文字没有了灵魂。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求你了,上来吧。”
   ……
   紫鹭还没看完已经泪流满面。她的手指不听使唤地敲着键盘,随即打出一些连自己都惊讶的文字:“我也想你!我没办法接受你,因为,因为……”她突然想伏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过一会,奇莫出乎意料地回话了:“你为什么没有办法接受我?”
   他的出现让她又惊又喜,她按捺着激动的心情,“你知道原因。”
   “是因为你有丈夫么?”他发了个痛苦的表情,“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设了个局让我钻进来,我已成为你的翁中之蹩。”
   她蓦然惊慌,来不及回话,王菲的《棋子》突然响起: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
   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
   我没有坚强的防备
   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想逃离你布下的陷阱
   却陷入了另一个困境
   我没有决定输赢的勇气
   也没有逃脱的幸运
  
   我像是一颗棋
   进退任由你决定
   ……
   她知道这首歌的含义,这首歌是她几年前最喜欢的一首歌,现如今已没有那种心境了。为人妻为人母,女儿和丈夫几乎就是她整个世界,那些风花雪月已经遥不可及。
   奇莫:“在听吗?鹭。”
   紫鹭默默地点点头,心情很沉郁,她不知道怎么对他说,她只是想通过沉默来抗拒他的痴情。
   “为什么不说话?”
   紫鹭依旧沉默,她知道不应该接受他的爱,即便自己没有丈夫也不能接受他,他比自己小太多了。或许他只是青春年少、情窦初开一时冲动而已。
   奇莫:“说话啊,鹭。”他急了,“再不说我就过去找你。”
   她终于说话了:“叫我姐姐,我就跟你聊。”
   他做了个撅嘴的表情,左哼一下,右哼一下,很不情愿。“我不在乎你比我大,真的。”
   “可我在乎,我们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我知道你对我也有感觉。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心头一颤,心想我对他有感觉吗?她不置可否。他接着说:“鹭,我决定了,我要去找你。”
   她为他的疯狂感到惶恐不安,她连忙说:“你千万别来,你来了我也不见你。”
   他满怀自信地说:“我去了由不得你不见我了,我有办法让你见我。”
   “你别这样,我有丈夫有孩子,你别难为我。”
   “你怕了吧?怕了就乖乖听我的。”他说,她感觉网线那一头的他一定露出得意而阴险的微笑。
   她真的很怕他来找自己,这样他们的事很可能会被肖北知道。她不忍心伤害肖北,也害怕他会真的剁了自己的双腿,虽然他很爱自己,恰恰因为爱太深才可能会让肖北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来。
   “你别来,我什么都听你的。”她终于妥协了。
   “鹭,这就对了。呵呵,”他开心地笑了笑,“我能吻你吗?”
   她的脸羞红了,他说:“不说话就是默许了。”他发了个红嘴唇和拥抱的表情,接着说:“第一次跟你聊天,感觉你过得并不快乐,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快乐吗?”
   她心头又是一颤,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不快乐呢?我这段时间还没意识到自己不快乐,而遥远的他却能感受到我不快乐。
   她还是没说话,他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又不说话了?”
   她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快乐。”
   “不,你一定知道,一个人不快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告诉我。”他带着命令的口吻,似乎容不得她抵抗,她说:“也许是没上班的原因吧,感觉自己和社会脱轨了……”
   奇莫打断她说:“撒谎!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快乐。”
   她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他说:“你和你先生的感情出现问题了。”
   她这不禁打了个冷颤,感受到他那尖锐而逼仄的洞察力,他才是个大学生,怎么会了解得如此透彻?这让她胆颤心惊而暗自惊叹。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甭管我怎么知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快乐。”
   “我没事,我很好。”她强颜欢笑,努力做出快乐的样子。
   “鹭,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真实的女子,你别装了好吗?你越装我就越觉得你不快乐。不开心就说出来,我愿意替你解忧。”
   她眼眶有些湿润了,她的自尊容不得别人的同情和关怀,何况他比自己小八岁。让一个孩子来安慰自己。这太荒谬了。
   “是你先生变心了?”
   她又是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她怎么能跟一个小自己六岁的男孩儿讲“围城”里的酸甜苦辣呢?她又怎么能跟他讲她和肖北性生活不和谐的事呢?他还只是个男孩儿。
   他接着说:“也许我不该问那么多,你这么压抑下去对身体不好。我想你们一定出现问题了,跟我说说吧,这样你能轻松点儿。”
   一丝疼痛猛然爬上心头,抑制不住的哀伤攫住她,她忍不住掩面啜泣。他问道:“你哭了?鹭,你真哭了?别哭,哭了我好心疼。”
   “奇莫,我心里很苦。”她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实话实说,我听着呢,你慢慢说,你们到底出什么问题了?”
   “我们……”她迟疑片刻,鼓足勇气终于说出来了:“我们性生活出问题了。”
   奇莫一脸惊鄂,他原以为紫鹭先生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没想到是这个问题,他沉默了良久。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喜悦,他嚅嗫着:“这是真的?是他不行了?”
   她有些难堪,这毕竟是她和肖北最隐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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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感情的事情永远是很难说清楚的,既然为殇,无疑就很悲壮,整篇小说文字叙述一般,但是故事情节动人,作者设计了故事以外的意外,首先是感情的虚空,虚幻的美好,其次是死亡的阴影,而似乎感情的虚空是导致死亡的导火线,因此一切人物都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之中。推荐。——菊梦悠悠【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0028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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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菊梦悠悠        2010-01-27 18:04:50
  感情的事情永远是很难说清楚的,既然为殇,无疑就很悲壮,整篇小说文字叙述一般,但是故事情节动人,作者设计了故事以外的意外,首先是感情的虚空,虚幻的美好,其次是死亡的阴影,而似乎感情的虚空是导致死亡的导火线,因此一切人物都笼罩在悲伤的气氛之中。
怒江大峡谷一所乡村中学的英语教师
2 楼        文友:菊梦悠悠        2010-01-27 18:05:19
  语言还可唯美些,欣赏,问好.
怒江大峡谷一所乡村中学的英语教师
3 楼        文友:纤纤素        2010-01-27 22:35:01
  谢谢菊梦悠悠,你的评论很深刻,让我看到自己文章的内涵。
拈指一笑醉红尘,惊鸿一瞥落大雁!
4 楼        文友:纤纤素        2010-02-04 14:10:59
  本故事纯属虚构,哈哈。。。。。。
拈指一笑醉红尘,惊鸿一瞥落大雁!
5 楼        文友:今音        2010-03-30 20:53:56
  写小说莫过于写生命
   ——读纤纤素的短篇小说《情殇》有感
   读完情殇我感觉,一个关于自杀的文学主题要素出现在眼前。“半小时后,肖北驾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他脑子里不停地回放刚才奇莫激吻紫鹭的情景,他先是脑海一片空白,然后触目崩心以至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随着一声轰鸣,肖北倒在血泊中,他三十三岁的生命嘎然而止”。精神分析学家们想用客观的手段比如用观察和探究来解破种种扑朔迷离的自杀之谜。而文学对自杀之谜的答案恰恰与精神分析学相反,文学的答案是不讲究科学,它对自杀的认识偏重于直觉的感受。作者在这篇小说里而是侧重于剖析肖北这个特定人物的命运悲剧,在小说当中,肖北变成了同情的对象,这时候,我也隐隐知道作者这样处理的目的是在唤起某种心灵感应,作者并没有过多的去解释心理现象,“很长一段时间,紫鹭总闹失眠,每到深夜,她耳边总会传来丝丝耳语,似是肖北在窃窃私语,她总是惊悸弹起,四处找寻那熟悉的身影”。
   肖北的自杀动机,无论在心理学上,还是在小说创作中,都把它归结到孤独、遗弃和厌倦。在作者的小说中,这几个因素会在一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中,会影响许多人,假如,一个人只能局限于家庭的小圈子里,无法使自己走入社会这个广阔的大舞台上去,他就可能产生对人生的厌倦。同时,小说也隐含出,对人生的厌倦,也可能是发疯前夕的最后一个预兆。作者在写的过程中是否感觉到这种存在的可能性,我不了解,但我看完小说之后,我所要把这些写出来,供大家参考。人有时候被误解、被委屈、挫折多多,也会引出厌世的情绪来。当肖北设计着自己怎样自杀的时候,其实,肖北代表了现实生活中许许多多的绝望者的心理状态。肖北开车自杀,是因为紫鹭不爱他了,或者爱他少了,特别是当肖北在开车时回想起妻子和奇莫激吻的情景,肖北有没有幻想呢?作者没有描述,而是另起一行,用一个短句结束。那么,这种境遇的出现和肖北这个人物的心理反应,也往往会出现在文明人身上,这又是小说给我们提出所要思考的又一个问题。“至于野蛮人”,伏尔泰说,“是绝不会梦想自杀,来摆脱对生活厌倦的。用自杀摆脱人生的想法,乃是文明人类的思维精华”。在这里,着重是从文学的角度去认识。在这篇小说之前,已经有其他作家也写出了形形色色的自杀题材的作品,作品都揭示了人类力图摆脱现世的诱惑与枷锁的自由意志。难道,小说中所描写的肖北没有想摆脱吗?在这篇小说的处理中,作者用了层层铺垫的手法,使得肖北这个人物的自杀,是属于自由意志高于盲目命运的证明。
   在相当一部分现代作家,把对生死的选择视为人类幸福的一个源泉,甚至是一大基础来写、和把握的。在这方面,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就是一个经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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