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阳光灿烂(散文)
外面的阳光很白很亮,好像是春姑娘伸出纤纤素手,在召唤即将到来的春天。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我的床头,亮亮的、暖暖的,有股香甜的味道。我放下手中正读的一本闲书,不觉伸出手,触摸明媚灿然的阳光。亮亮的光,白白的墙,我背靠阳光,惬意中来,手指胶着,顺着阳光的指引,在白白的墙壁上丢下几个影子图案,乌龟、螃蟹,还有大公鸡。
看着这些可爱的小动物,我的眼前不觉就出现了新闻播报里的疫情图。2020年春节大联欢的喜庆刚刚被渲染着色,新冠肺炎就以飓风的速度,从武汉把病毒带向全中国。我们可爱的中国雄鸡版图,如今正处在瘟疫肆虐的水深火热之中。想到这里,我不觉诅咒起那些贪嘴打开潘多拉盒子的家伙,老祖宗含辛茹苦圈养下来这么多的美味佳肴还不够吃吗,偏偏要去捕猎那些野生异类。而今闹得我们的大中国,全民动员自我隔离躺床卧铺。
“嘟嘟”的手机声带来一则诙谐段子:“睡了一上午,还有一下午,晚上接着睡,实在太痛苦。上午睡,下午睡,晚上还得睡;今天睡,明天睡,后天接着睡;为国而睡,睡睡平安。宁愿长点膘,也不外面飘。长膘是“富态”,乱飘是祸害。劝君守规矩,切记爱自己。我宅家,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口罩,我为自己省钞票!继续睡觉!”只是这份幽默里埋藏着几多酸楚与无奈。
从武汉封城的那天起,和大多数人一样,我猛然从节前的忙碌中惊醒,每天盯着手机屏幕,关注所有有关疫情的新闻报道,留心微信朋友圈里的每条信息,无论是官方的,还是小道的,也包括这些短小隽永意味深长的幽默段子。看疫情说疫情,整个春节我们共同的话题就是新冠肺炎的疫情。这揪心的疫情,荡漾起我内心五味杂陈的一波波皱纹。读着这些如同熨帖一般小幽默,皱皱巴巴的心灵渐渐舒展许多。
手机即便再好看,也抵挡不住亮亮的阳光对我的诱惑力更大。此时此刻,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感觉不起床绝对有负于太阳公公燃烧着的这份深情厚谊,有负于阳光姑娘明眸善睐放射出来的灿然秋波。于是我翻身下床,信步走上阳台。
阳台上的阳光更明更亮。几盆绿植惬意地晒着太阳。纤细的文竹,在脚下筛出淡淡的影子,娇羞地小模样令人不忍直视,唯恐看久了,它就会羞红了脸。芦荟伸出肥厚壮硕的臂膀,触及四面八方,似乎在呐喊,在狂欢。玻璃翠水汪汪的叶子团团簇簇,好像一不小心碰着它,它那早已蓄满眼眶的泪水就会流成一片汪洋。
注视着这些绿植,恍惚之间,我的思想不知不觉跑偏。人类若是这些绿植,绿植若是有腿有脚,还肯不肯呆在这仅有的一捧泥土中,透过玻璃窗,伸长手臂,才能触及阳光?外面轻软起来的微风,抚摸不到;逐渐清新起来的空气,呼吸不着;枝头鸟儿婉转的啼鸣,土壤里小虫的呢哝……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很多人在追问,也有很多种答案。很多的哲学家把生命归纳为一种经历。当然这种经历和磨难,需要时间的长脚,历经沟沟坎坎,调动眼耳口鼻舌各种感官功能,获得丰富的阅历种种情绪的体验,任白云悠悠,清风徐徐,自在心中流淌。而绝不是固守一把泥土,把生命定格在玻璃窗内。
忽生的感触,让我怜悯起这些绿植,同时也怜悯起把自己关进门内的我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疫情,我们这些毫无防护能力的人们,不得不把自己关在几十平的屋子里,有限的空气,有限的活动范围,像极了阳台上的这几盆绿植,一旦被禁锢,体验只能是一把泥土几束阳光。
透过阳台的玻璃窗,外面街道上的阳光更加明亮。黝黑的泊油路,像诗词名篇里的佳句,幽幽的伸向远方。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历经了严冬寒风的袭击,早已脱落光了一身的戎装,只剩下斑斑驳驳的枝干,孤独地立在阳光下。树下的停车位里,一辆辆小汽车如同一个个甲壳虫,安安稳稳地趴在那里,面对明媚阳光的引诱,畅通无阻道路的召唤,无动于衷。行人道上,也是一样的安静。我看了好久,始终不见一个行人。街道两旁的商铺,从年三十开始闭门谢客,闪闪烁烁的发光字不再自作多情,各具特色的招徕音乐哑掉了嗓子,生意就此罢休。在疫情横行的神州大地上,人们不得不把柔软的肢体,缩进房屋的壳里,像战士一样,坚守着最后的底线。
顺着这安安静静街道的指引,我把眼光投向更远更远的远方……
远方疫情肆虐下的武汉,在把病毒向四面八方蔓延的同时,全国的同胞们也迅速把爱返回武汉。从中央决策到地方执行,从军队开拔到城镇乡村的站岗值班,全国各地一批批医疗队宣誓出发驰援武汉,各种物资昼夜兼程运往武汉……
武汉的医院里,那些冲锋在抗击疫情最前沿的医护工作者,此刻正夜以继日地忘我工作着。肆虐的新冠肺炎,使得大批的感染者蜂拥而至,急诊室的门前,排起了候诊的长龙。敖红双眼的医生,脚步奔忙的护士,还有年逾古稀的钟南山老人……
疫情图每天刷新,数字不断上涨。那些死亡数字的背后,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被病毒无情吞噬,从此告别人世。那些被治愈出院的人数,也在一天天增长,他们笑容满面地告别医院,让我们看到了打败病毒的希望。而夹杂在中间的确诊的疑似的病人,还需要聚集全社会的力量,给他们生的力量、生的希望、生的坚强。共克时艰,成了我们心中共同的誓言!
蜗居在家的我们,除了借助于现代的信息手段,将关注的目光聚集在湖北武汉,将援助的爱心奉献给武汉,还要牢记党中央的号召,宅在家中,透过明亮的玻璃窗,且待疫情的阴霾散去,还我神州大地:“阳光普照,大好河山!”
珊瑚欣赏学习了。问候老师下午好,遥祝春祺, 并祝创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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