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高三学子与疫情(散文)
今天,我走在静静的街上,几乎是空无一人。道路显得空旷,也冷清。说起来是元宵佳节,早已没有往年的热闹气氛。
已经半个多月,一直处在隔离的状态。姐姐已经给我蒸三次馍馍,要不是疫情,恐怕很少机会吃到这么筋道的手工馍。于是,我拍下来在朋友群里晒馒头,实际上是晒被姐姐爱着的幸福。
儿子到今年阴历六月整整十八岁,高三毕业生。他报的体育特长,体育再有二十多天就要考试,每天很大的运动量,正是能吃的时候。尽管他爸爸每天不是羊肉就是鸡肉的给他做着吃。这小子好像胃口极好,每次吃这顿饭都在计划下一顿吃什么。二姐蒸的麦庄子,他配着肉一个都不够。好在王同志是市二级厨师,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不过,到阴历正月十五冰箱里储存的食物特别是肉类已经没有。
他计划着杀鸡。那是年前用来祭灶的一只羽毛发亮威风凛凛的大公鸡。我和王同志也不懂这些敬神的程序,听做事严谨的大枝嫂说,这样的鸡子号称大红马,年前不能吃,需要等到年后。想想也是,谁也不能饥饿到宰杀自家的大红马吧。腊月里做事是非常讲究的,我们不懂,怀着敬畏与真诚的心去做就行。
腊月22,买这只鸡的时候,掏110元,说实话,去年只用60元就能搞定。物价一年之间,随着猪肉的疯长,已今非昔比。班上的毛甜甜说话慢悠悠:“你别养着养着瘦成82块的了!要是那样,还不如早点吃掉!”
那时候,还没出现疫情,我把它带回家,任家里两只看家狗丽丽和欢欢对它狗视眈眈。两日后,结果,这只骄傲的公鸡也不甘示弱,最后以和平共处谁也别找谁的事儿在院子里一块儿吃食,晒太阳。恐怕得让甜甜失望了,这只鸡被我养成132还要多,嘿。
疫情出现后的B类至今没有完全浮出水面,专家说还需要隔离14天。好多人都在喊:漫长的14天啊!没办法的事情,全国人民和疫情抗战到今天,实属不易,坚决不能前功后弃。坚持!一定要坚持!
我们的每一份坚持,都是在为武汉所有拯救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解放军,医生护士减轻负担,为国家减少一分灾难。说实话,作为小老百姓,不能冲锋陷阵,也不要拖后腿啊!
当时,儿子说以体育特长生考综合性大学。我是想劝他体育生训练很苦,不如静下心来学习文化课。他却极有主意,不愿放弃体育。按说也是,17岁,光脚1米92公分,从三岁起,喜欢篮球,无论是严寒还是酷暑,不离不弃。这样好的天赋,不做体育生,是有点亏了。
再说,作为家长,我不能武断打掉他的梦想。他这点基因还是从我这里遗传的。想当初,我是校体队优秀的队员,曾经做过奥运之梦。只是那梦太遥远,可望不可及!且当时的条件和现在根本无法相比。
我是初中爱上体育的,因为训练,生生的把学习耽搁。儿子读初一的第一场运动会就被体校的老师看中,打两次电话想把儿子当苗子培养。我不同意,想到初中时的我,接受训练,最后学习耽搁,体育也没有突破。该学习的阶段没有好好学习,时光被白白浪费,绝对不让儿子重蹈覆辙。
我告诉儿子:“修养达不到一定水平时你只能把体育当爱好,所以,你需要认真学习,考上大学,如果那时你还执着于体育,妈妈就不管了!你记着一点,世界大学生运动会也是最隆重的!”好在他是听话的孩子,就这样,边尽力学习,边不间断的体育锻炼,时光飞快,高三已经悄然来临。
从我家到二姐家也就是两三里地的距离,设三道卡。为防疫情,村里下大功夫,全体党员出动,都在义务站岗。这一道道关卡和临时值班房,让我想到电视连续剧抗战的镜头。仔细想来,的确是一场战争,一场肉眼凡胎看不见敌人的战争。这场战争,不是人类说了算。而是大自然说了算。
这次疫情,说是极少数人吃野生动物造成的。家里憋得太久的人们禁不住骂那些贪吃的一小撮人,因为他们的贪婪造成无辜的人行动都受限制。
说句心里话,我家还好些,住在人烟稀少的农村地带。
从初一到昨天,每天坚持和儿子去离家几分钟路程的姚电旧操场训练。他开始是在电大的操场上训练的,为纠正他动作的错误,年前就和我的同学祁振华商量着寒假期间训练他。没料到出现疫情,电大学校不再让外人进入。没办法只有辗转到这个旧操场训练。儿子对这个操场并不陌生。他小学就读于姚孟电厂小学,曾在这个操场上开过多次运动会。那时候,这是一个非常规范的操场,因为姚孟电厂小学新操场的落成这个就被弃掉了,而今,操场的周围被附近的住户种上各种各样的蔬菜,跑道就狭窄许多。特殊时期,特殊对待,能在这里锻炼已经不错!
振华并没有因为训练场所的更换放弃帮助儿子纠正动作,每天下午四点到六点坚持来到这个操场。冬天夜晚来的早,没有训练完天就全黑。经过几天的接触,儿子对他振华叔叔非常佩服。振华对他很负责任,每天的训练编好教程。儿子在振华指导下那几天真切地看到自己动作和速度上的偏差,进步相当快。但是,没过几天,振华小区因为疫情管控非常严格,不能再自由出入家属院。
接下来,我只有陪着儿子训练,因为疫情加重,操场上散步的人越来越少。我和儿子选择没有人在操场上时开着车过去训练,一路封闭,若大的操场只有我们俩属于变相隔离。疫情期间,没有人的地方应该是安全的。当然,能在家能训练的就在家,类似掷铅球,练习起跑和爆发力的才到操场练习。
直到今天,元宵节下午,我开着车路过村里关卡时,村里木奶奶不让我开车出去了:“孩子!不是不让你出去,附近有几个家属区也出现疑似病例,再出去很危险的。”其实,每次出去,我也很担心,如果儿子不是高三体育生,我是绝对待在家里。每次,尽管不接触人,到家洗脸,洗手,漱口,换衣服,鞋子特别小心。
前几天疫情似乎离我们很遥远,最近湛河区也出现两例,感觉不是那么安全了!空气似乎不再那么纯净。既然老党员不让出门,必须配合他们的工作。儿子训练却不能停止,因为间断训练,以前他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成绩倒退。于是就在院墙外,找一片空地让他练习掷铅球和爆发力。好在,家住农村,还有一片广阔天地。听儿子说,他同学只能在楼梯上楼上楼下练习一下,还时时被邻居吵回来。看着儿子五公斤的铅球一次次掷出去,拉着一百斤的沙袋练习爆发力,一组跑下来喘着粗气,每一次训练完累得满头大汗。此刻,我不能心疼他,只能心中默默为他祈祷:一份努力一份收获!儿子加油!
好在,我们都很乐观,国家有难,遇见疫情,能努力到哪种成绩就努力争取吧!高考,考验的不止是成绩,更是人品。不用焦虑,只要儿子努力,无论是什么样的成绩,我都不埋怨他。只不过,这次疫情中的高考年让他遇到,对他而言,也是一种特殊的心理方面的锻炼。仔细想来,人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很多,随遇而安的努力,肯定有另一番风景出现。
疫情下的高三学子!为你们加油!
2020-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