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半是烟火半莲心(散文)
关得太久,好像逐渐习惯了这样慢节奏的生活。做事没有了烟熏火燎的急促感,悠然自在,不慌不忙反而成了生活的主旋律,人生似乎又多了几分真实的烟火气息,同时也留给我们些感悟生命思考生活的罅隙!
当然,我知道所谓的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在这春雨如酥的日子里,我衷心感谢奋战在一线的英雄们!
难得出门,今天买了一斤多活蹦乱跳指头长短的小鲫鱼。记忆中,好像还是很久以前杀过鱼,因为菜市场和超市卖鱼的地方,都有工作人员帮着杀好。
现在,因为疫情的原因,菜市场没有开放,超市里人太多,工作人员也忙不过来,买鱼之后,只好自己拿回家里杀。
时间最是充裕的时候,面对一袋鱼腥味很重的小鲫鱼,心情竟也能素净如水。用石头磨好菜刀,找来大一点的胶袋套在砧板上,以免有鱼腥味的水渍滴到厨房的地板上。
一切准备就绪,杀鱼程序正式开启。
活蹦乱跳地鱼儿按在手里,心情竟然变得紧张起来。看着它们在砧板上痉挛,我的肌肉也跟着一阵阵发紧,心底有一丝疼痛蔓延。尤其是挖鱼儿腮帮时,每撬开挖一下,我的心就像被电流击中一次。
一斤鱼儿杀完,后背衣衫汗湿。整个过程,让我觉得,自己是在走一条很长很长,也很艰难的路程。刚开始杀鱼的时候,窗棂之间还有丝丝缕缕的阳光流转。如履薄冰地杀完鱼儿,窗外竟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也许,阳光也不愿见我流落在红尘烟火里的狼狈样子吧?又或者,是春雨急着想来冲洗我杀鱼儿时的罪孽感,好让我的心儿早点回到之前清宁吧!
佛说:“万物皆有生命。”想来,那些活蹦乱跳地鱼儿,都是有生命的,只是鱼儿生来就是被人食用的宿命。然而有不少的动植物与生俱来便是与人类相伴相随,甚至相扶相助的,越过了这根天地红线,便自然会招致灾祸。
鱼儿杀好,把它们一个个清洗干净,然后放在筛子里等着沥干水份。等沥干水份的空当,我打开手机酷狗,搜索到朋友推荐的纯音乐《静观山河》的单曲《莲心不染》,纯朴淡雅,如沐春风的旋律,顿时让我心旷神怡。
《莲心不染》就这样沉浸吧!眼前一幅幅山水竹流,清新朦胧,透过阳光渐渐苏醒的鸟语花香,万物重生的水墨画,那样的令人心醉神往!
山水有魂,草木有韵,静水流深,智者无言,心中有日月……
诗里闻歌,字里醉情。窗外雨丝如帘,耳边优美的音乐萦绕,不由得让人心思缥缈,忽生隔世之感,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蓦然间,窗外想起尖锐地声音,快死下来吃饭!应该是前面气急败坏的妈妈,在叫自家的熊孩子吃饭吧!疫情当前,学生不能去学校上课,孩子和家长天天二十四小时相对,也确实够家长喝一壶的。尤其现在的孩子都不愿好好吃饭,吃零食倒是很上心。
呼喊声不晓得有没有惊动她家的小孩,但却惊醒了我。急忙起身准备烹煮鱼儿的调料,然后刷锅开火。
等锅烧到一定的热度之后,下油到锅里,再撒上少许的食盐(这样煎炸的时候鱼儿就不会粘锅),最后把鱼儿一条条并排放在锅里,用温火将鱼儿两面煎炸至金黄,然后再一条条的捞出来,放在盘子里备用。
一斤鱼儿,分了三次下锅煎炸。煎炸完之后,把准备好的大蒜,生姜、小米辣椒、青椒,红萝卜放在锅里用油翻炒片刻,然后把煎炸好的鱼儿也放进锅里,最后把调在一起的老干妈,生抽、酱油、白糖、鸡精、五香粉、味精、白开水倒进去,烹煮几分钟,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小鱼儿出锅了!
做鱼这道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只有这一次,我却做的非常用心。因为,杀鱼的过程,让我有了更多的敬畏感。我觉得,只有我怀着一颗悲悯懂得的心认真去做,才能让它们用另一种美,来诠释它们生命的真正意义。
有句话说:“所有的遇见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我想,所有生命的来去,也一定都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吧!只有我们学会了尊重所有的生命,敬畏所有的生命,我们的世界,才会更加美好!
时光流转,尘世如烟。打马走过的山山水水,早亦不是曾经初识的模样。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常怀慈悲,以懂得之心善待万物,所有的生命,都一定能找到自己最美的样子,只要能在烟火之中保有莲心活成自己的模样,就一定能带给世界以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