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韵今弹】《水浒传》卢俊义之妻是个蠢货吗?
在《水浒传》中卢俊义属于典型的高富帅,在上梁山之前,他已经是武冠天下、富甲一方、名满当世的英雄豪杰。卢俊义的妻子贾氏在卢俊义未上梁山之前安分守己也算是纯良之妇。
事情的转折点就在于卢俊义后来上了梁山,在梁山呆了近两个月,回家后已经是天翻地覆,贾氏与管家李固早已成就了云雨之欢,从主仆关系悄然变成了夫妻关系。
那么,贾氏这个原本纯良的妇人,为什么与作为奴仆的管家勾搭成奸呢?很大的原因是,这个女人虽然是纯良的,但也是愚蠢的。
我们先来看,贾氏和卢俊义之间的夫妻关系是怎么样的,《水浒传》通过燕青的口给出了大致的答案,燕青说:“脑后无眼,怎知就里?主人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娘子旧日和李固原有私情,今日推门相就,做了夫妻。主人若去,必遭毒手!”但卢俊义不这样认为,他怒骂燕青:“我家五代在北京住,谁不识得?量李固有几颗头,敢做恁般勾当?莫不是你做出歹事来,今日倒来反说!我到家中问出虚实,必不和你干休!”
由上可见,贾氏在自己的丈夫眼里是一个恪守所谓封建妇道的女人,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原本应该忠贞节烈的女子,竟然上了一个低阶奴仆的床,最终被千刀万剐而死。其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逻辑呢?
首先,燕青所说的贾氏和李固有旧情很多分析文章认为不靠谱,主要原因:
一是,贾氏平时对李固应该不赖,让旁人有误解。李固是卢俊义器重之人,掌管卢家生意,“一应里外家私,都在他身上,手下管着四五十个行财管干”。作为妻子,贾氏也需要帮助丈夫拉拢这样的人才,目的是更好地为卢家效力。
二是,燕青在卢家地位不及李固,心里有些失衡,不排除嫉妒心作祟。出场时,“李固立在左边,燕青立在右边。”古人以“左”为尊位,可见李固地位比燕青高。李固是实打实为卢家生意出力的,“买卖上不省的”,卢俊义都要问李固。而燕青的价值不过是负责老卢娱乐生活的,他的那些本事都不是“正业”。由此看李固的价值比燕青高,地位也高。
三是,燕青没有拿出真凭实据证明贾氏和李固有旧情,他只是在口头上说说而已,而这也是卢俊义不相信燕青所说的主要原因。
既然贾氏和李固没有旧情,那么怎么又会突然抛下自己的丈夫和李固好上了呢?
在公堂上,贾氏是这样对卢俊义说的:“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丈夫,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若做出事来,送了我的性命。不奈有情皮肉,无情杖子。你便招了,也只吃得有数的官司。”这话虽然凉薄,可是对于贾氏一个弱女子来说,惜命是正常的,她怕的是卢俊义真与梁山泊勾结自己受到牵连。从这里也可知贾氏为何与李固在一起,她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活命。
贾氏与李固“做夫妻”是她在权衡了一番利害之后的无奈选择。
没有了丈夫(以为卢俊义在梁山泊不回来了),贾氏一个人将面临“海阔一个家业”,各种错综复杂的事务又该如何处理呢?
当平静如水的生活突然出现问题时,贾氏一筹莫展,不知所措。李固正好是帮他处理这些事的最佳人选。平时李固忠心可嘉,深得信任,把家业托给李固是最佳选择。贾氏从内心来讲并不是移情别恋,而是不得不选。而对于李固来说,把卢家家业继承人(贾氏)弄到手就等于吞并了卢家家财,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李固才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在整个事件中他起了主导和推手的作用。
但贾氏是愚蠢的,她所谓的最好选择正是她的灾难所在,她急不可耐地与李固厮混到一起,不如沉下心等等卢俊义,她所谓的不知所措,其实静下心想想会有很多办法,比如用燕青控制住李固等等。
但无论怎样,贾氏的下场都是可悲的。追根究底她的悲剧是整个封建时代女性的悲剧,其中最关键一点是她放不下世俗的荣华富贵,由于无法放下,所以便受封建社会道德的绑架和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