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老照片,勾起慕田峪长城(散文)
今天偶翻照片,欣然发现二十年前登慕田峪长城的留影,这可是很有意义的一张照片啊,长城是世界历史上的伟大工程之一。这样的留影应当珍惜,这也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像这样有意义的事情都不应忘记,应从中揣摩出对人生、对生活有价值的东西来。最好是能把它慢慢回味着记录下来,增添生活之乐,丰盈自己的人生,让人生更丰富多彩起来。于是,我便产生了写一写游慕田峪长城的念头。
在写这篇小文的时候,我想先探讨一下长城的来龙去脉,也好给读者一个交代,便查了《辞海》:“长城,春秋战国时各国为了互相防御,各在形势险要的地方修筑长城……秦始皇灭六国完成统一后,为防御匈奴南侵,于公元前214年将秦、赵、燕三国的北边长城予以修缮,连贯为一。故址西至临洮(今甘肃岷县),北傍阴山,东至辽东,俗称‘万里长城’,至今犹有遗迹残存……明代为防御鞑靼、瓦刺侵扰,自洪武至万历时,前后修筑长城十八次……全部长城总长约6300千米。大部至今仍基本完好。居庸关一带墙高8.5米,厚6.5米,顶部厚5.7米,女墙高1米。气魄雄伟,是世界历史上伟大工程之一。并已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看了《辞海》便知,二十年前游览的慕田峪长城就是明代修建的。
说起长城来,我们这一代是听着“孟姜女哭长城”的典故长大的。儿时听家乡老人口口相传,说是秦始皇抓民役修长城时,都是苦役。有一个叫范喜良的青年和女子孟姜女刚刚结婚三天,范喜良就被强行抓去修长城,不长时间就因饥寒劳累而死去,为掩藏尸首,就埋在长城下面,长城不倒就发现不了尸首。孟姜女找丈夫心切,即使身穿寒衣,忍饥挨饿,历尽千辛万苦,也要找到丈夫。终于打听着到了长城边,可听说丈夫早就累死了。孟姜女听了忍不住大放悲声,一直在长城边哭了三天三夜,终于哭倒了一段长城,显露出了范喜良的尸骸。弱女子孟姜女拖抱着范喜良的尸骸安葬后,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投海自尽了。儿时听了这段故事,还觉得哭长城的孟姜女真冤啊,后来,内心慢慢地就被雄伟的万里长城所征服,这是人类历史上的伟大创举。
我们这一代人也是高唱着“长城”的歌成长的,“长江,长城,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金……”“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万里长城万里长,长城外面是故乡……”每每唱着、听着有关长城的歌,我的心就热血沸腾,激情高昂,内心感到痛快、敞亮、惬意,心有底气,提振力量,壮志豪情挥洒的淋漓尽致。越来越产生了对伟大长城的仰慕之情,心想,有机会一定要登上长城去走一走,看一看。
1998年7月28日的这一天虽说来得有点晚,但这一天却实现了我的美好夙愿,使我终于登上了长城。我本打算游览八达岭长城,可因当天游客多,导游也无奈,便临时改为游览慕田峪长城。我的心接着就凉了半截,感到有点失意。不过,接着导游又补充了一句:“万里长城,慕田峪独秀。”这是中外游客的共同赞誉。我这才又打起精神,向慕田峪长城进发。
我是怀着高昂的情绪登慕田峪长城的。我们一行30多人,从北京市中心乘大巴车出发,一路欢声笑语,与笑话、长城的典故相伴,这是雄伟的长城所激发出来的,让人感到精神振奋。
大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慕田峪长城脚下,漂亮女导游给我们简单介绍了这段慕田峪长城:“慕田峪长城建于公元1368年,是由朱元璋麾下大将徐达在北齐长城遗址上督建而成的。它位于北京市怀柔区境内,距离北京城区73公里。全长5400米,是我国最长的长城,也是著名的北京十六景之一,国家AAAAA级旅游区。”
听了导游的介绍,我们一行拾级而上,用步履与这条数百岁的“卧龙”来一次亲密接触。当我第一脚踏上慕田峪长城的时候,心里的感觉立时就不一样了,不由衍生出一种震撼的力量。这是穿越几百年时空的专程造访,这是历史与现实的对话,这是登长城的人对历史战争烽火洗礼的追溯与感念。一路攀登,一路豪情。当我站在气势雄伟的慕田峪长城拍照的时候,我倚在长城上,两手全张开,气势真豪迈,内心感受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这是长城带给每个国人的自信。我想,长城不仅是修建的雄伟,更是构筑起伟大,构筑起的是中国人民的脊梁,中华民族的气概,它在全国人民心中构筑起了一道“万里长城永不倒”的精神长城,让世界为之震撼,让世界为之倾倒,这就是伟大的长城精神。
游览慕田峪长城,我一会儿攀登,一会儿游览,一会儿用手抚摸着城墙,似乎感受到了它的历史余温;我脚下踏着数百年历史的斑斑古迹,岁月的斑驳洗不掉它的历史底蕴,而更彰显出了长城的古韵,沉淀出了历史的古色,我似乎感觉到厚重的历史尘埃之下,那细弱的呼吸。
我乘兴游览了正关台、大角楼、鹰飞倒仰等著名景观,段段墙体都保持完好,古香古色,引人入胜。当游至长城古炮台处时,曾经上过前线的我,跃然上去两手扶着炮台,想象历史的硝烟弥漫,同行者不失时机地按下快门,定格在历史的炮火与现实的回忆中。每当看到这幅照片,我思绪起伏,感慨万千。我想象着,数百年前的战争炮火就是从这个炮台发出去的,炮台是历史的“功臣”,战争的“功臣”。且现代战争的炮火也是从那个时代延续下来的,一步步发展成为势不可挡的连天炮火的火箭军,成为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成为一支世界瞩目的人民军队。手扶炮台,这是跨越数百年历史时空的大跨度连接。我思接数百载,视通上万里,在默默地思考着万里长城。
当攀登到正关台附近时,忽见一对身材高大的外国情侣有说有笑地游览长城,兴致很高,仿佛被长城征服了。这对外国的年轻情侣引起了我的兴趣和好奇,我便用脑中仅存不多的英语对话,热情友好地向这对情侣打着招呼:“hello,nicetomeetyou”,外国情侣一听,便停下了脚步,并笑嘻嘻地回答:“howareyou?nicetomeetyou,too”。我本想和他俩在长城上合个影,可我却不会说这句英语,只好用手指着相机比划了一下,这对聪明的活泼开朗的情侣,哈哈笑着,会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便选择了在长城靠上的一级台阶上并排坐下,“咔嚓”一声,留下了我和这对情侣的合影。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张合影,看着这幅照片,我感到大长了中国人民的志气。因为,他们慕名来到中国游览长城,证明了他们喜爱长城,仰慕长城,崇拜长城。也确立了长城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和影响力,由此就可推测出长城在世界人民心中的地位和影响力。每每看到和他俩的合影照片,我就会感受到来自长城的骄傲和自豪!
在长城上漫步着、徜徉着,思考着,步履未停,思绪不断,并在我脑海里不断地变换。我想象着长城修建的一步步历史,我想象着长城在卫国御敌中的强大作用,我想象着万里长城的壮丽雄伟,我想象着万里长城在今天所折射出的历史之光,我还想象着万里长城震撼世界的力量。
长城归来之际,我还特意买回来一个长城雕塑,我把它带回了家,我把整个长城都装在了心里,每每看到这个长城雕塑,我就会想起长城,勾起我亲自登上长城的感受。这种意念,以至于对我后来的几十年工作和生活都有深深的影响。我托朋友专门画了一幅长达2.6米的长城画,气势雄伟,展示着磅礴的力量,以“长城雄风”命名。我把它郑重地悬挂在客厅里。经常观赏长城画,经常默读长城画的释义。它是用伟人毛泽东诗词释义的:“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多有气势啊!这不正是当下所倡导和需要的大国雄风吗?
二十年前的那次游慕田峪长城,使我受益匪浅,对我的人生影响很大。给我带来的是一种内在的精神的力量,长城在鼓舞着我,震撼着我,长城精神在激励着我。还有因长城而衍生出来的故事,都在我的人生和生活不断延伸,在我心中不断成长,我的心中矗立起一座纵横万里的精神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