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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山河●情】方言和寻亲的往事(散文)


作者:婉溪清扬 秀才,2143.2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844发表时间:2020-05-31 09:45:28

曾走过大江南北的人,对于各地方言,有着诸多难于抹去的印记。而很多方言中,我记忆里留存的山东话,不止一次听过,而今我已经融入其中。而那些跟随母亲寻亲的记忆,已经深深镌刻在脑海中。
  
   一
   小时候,听过东北姥爷和姥姥说的山东话,那种纯粹的音调就像听过的山东快书,刻在了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依稀记得,我们一家人刚从东北搬家来到云南时,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亲戚也没有,感觉日子过得孤独寂寞、生活过得艰难乏味。隐隐约约地听到父亲和母亲的对话,他们想要再把工作再调回东北去,意思是全家人一刻也不想在云南了。那时,母亲常常唉声叹气,时不时地落泪。她觉得,来到云南根本不是想象中的地方,那种被大山环绕的环境,还有盘山绕弯路的漫长,加之被千重山万重水阻隔,回一趟老家就如攀爬在那蜀道上,是一条难于上青天的路,以后的日子要多难有多难。
   因为父亲和母亲调到云南工作,加上我们几个年幼儿女的拖累,他们精神紧绷,心情也是压抑的。特别是母亲,她的好多想法不合乎现实,父亲无可奈何,只能依了母亲。父亲也想过,从东北来云南工作是他的主张,当时欠缺考虑,没想到置身在陌生地方太难,就同意了母亲回东北办工作调动的要求。
   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家里生活实在太拮据,本来十岁的哥哥也应该随着我们一起回去的,因他身高超高,坐火车要花钱买票,没办法,他只能留下,陪着父亲在云南。
   一个初冬的季节,母亲带着七岁的我和五岁的大弟、一岁的小弟一起启程,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北上旅程。旅途中,因为小弟弟发高烧,母亲没办法,就带着我们中途下了火车,去了湖南奶奶家。小弟弟留给奶奶后,母亲又带着我和大弟弟继续北上,坐火车去了东北。
   到了东北后,记得那天特别冷,冷得我们不敢走出火车站候车室,还是二舅开着车把我们接回了姥爷姥姥家。看着我们穿得很单薄,姥姥急忙去商店买来棉布和棉花,熬夜为我们缝制棉衣棉裤。两个夜晚就赶制出来。姥爷到商店,给我们买来新的围脖帽子和棉鞋。
   穿着姥姥缝的棉衣棉裤,带着姥爷买的围脖帽子,再穿上新棉鞋,我和大弟弟从头到脚一身包裹,感觉是那么的温暖。由此感受着在姥爷姥姥身边的幸福,这是我们在云南无法能够享受到的亲情温暖,倾注了姥爷姥姥对我们的爱意情浓。
   在姥爷姥姥家的一段日子,白天基本见不到母亲的身影。因为她忙于打工干零活的同时,还要联系接收单位办理工作调动。所以,每天陪伴我们的是姥爷和姥姥。母亲只是偶尔回家一两次。
   曾记得,为了不耽误我完成一年级下学期的课程,姥爷给我联系了一个子弟学校。每天,穿得暖暖的,吃得饱饱的,去学校读书,还踩着厚厚的雪,整天都是满心的欢喜,让幸福装满了日子。
   姥爷和姥姥一共生养六个儿女,大姨是老大,成家后没多久得伤寒病世,年仅二十六岁,没有留下儿女。母亲排老二,身后紧挨着的是老三大舅,小姨排行老四,后面是二舅和小舅分别排行老五、老六。那时候,姥爷还没退休,在离家不远的单位上班。而大舅,小姨已经成家,他们的家离姥爷姥姥家不算近,加之自己家庭一大摊子事,平时很少回家。只有还没有成家的二舅和小舅周末偶尔回来看看。听姥姥说,二舅和小舅响应党的“上山下乡”号召,去了山上,在不远的林场工作。
   在东北的两个月,大多数时间都是姥爷和姥姥陪伴着我们。也就是在这段与两位老人相处的日子里,让我们近距离地接触了山东话。因姥爷和姥姥是地地道道的山东日照人,他们在母亲三岁时,就举家闯关东来到了东北。无论风雨的洗刷,还是岁月的侵蚀,他们说话的语调似乎未曾改变过,可谓之“冥顽不化”的山东人。
   记得我每天放学回家时,心里最矛盾的是面对姥爷姥姥两人说话,他们说的话十句能听懂九句就不错了。语言沟通成了我们之间的最大麻烦。我和大弟弟平时讲的话都是受母语影响的东北话,对于姥爷姥姥说的话,只能看着他们的面部表情来揣摩他们说的啥意思。有时出于礼貌,只能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其实有很多话我和大弟弟都是听得似懂非懂的,一知半解能懂点就算不错了。
   最难忘的有一次,记得那天姥爷早早下班回家,自己烫好了二两白酒,领着大弟弟早早就盘腿坐在炕桌前。姥姥在厨房炒菜,不一会就端到桌上两道下酒菜和一碗菜汤。大冷天的,喝口酒暖身暖胃,这是姥爷忙乎一天的最爱。刚好放学的我闻到喷香的饭菜香味,大脑很兴奋。姥爷看到我回家了,就招手让我快点过去。当然,听不懂也看明白了姥爷的意思就是让我上桌吃饭。
   洗完手走到炕桌那儿一看都是好菜,我高兴地跳起来,拍着手说:“有肉吃喽!”姥爷说:“嫚儿,别烫着。”听到这里,我便问道:“姥爷,馒头在哪里?”姥爷笑了:“不,我在叫你嫚儿。”我撅起小嘴嘟囔道:“我不是馒儿,我才不是馒头。”这时姥爷和姥姥摇摇头笑起来。当然他们能听懂我说什么,可是我却揣着糊涂想弄个明白,竟然曲解了他们的好意。后来才知道“嫚儿”是老人或长辈宠爱女孩的尊称,同“丫头”和“姑娘”差不多。可想而知,那是爱的尊称而已。
   在东北的日子,是我和大弟弟最快乐的时光,每天跟姥爷姥姥在一起,就像这样的对话搞笑很多,最难忘的还有一次,那天是周末,在炕桌上写作业的我,听到姥姥叫我,“嫚儿,帮我拿个杌子来。”原来她在厨房搬了一小袋子粮食,怕放在地上潮湿长霉,想用板凳垫起来。可当时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大弟弟脚脖子外侧处有个痦子怎么拿?便说道:“姥姥,弟弟脚脖子上有痦子,让他去吧!”姥姥立马明白我曲解了她的意思,忙改口撇着东北话说道:“孩子,我让你拿小板凳。”“哦!原来痦子是小板凳啊!哈哈……”我捂着嘴巴笑起来,搬着小板凳去了厨房。后来就为这事,我给大弟弟取了一个绰号,叫他“小板凳!”从此我知道了杌子不是痦子,杌子是小板凳。而痦子是人身体上长出的痣。
   两个月以后,当我和大弟弟似懂非懂,似乎能听懂姥爷和姥姥说的山东话时,母亲因为办回工作调动很难,无望的情况下,带着我和大弟弟离开了姥爷和姥姥他们,离开了东北。记得那天,姥爷和姥姥拿着不足够多的钱塞在了母亲的手里,然后让二舅送我们去的火车站。当我们登上火车以后,母亲满眼含着泪水,那种亲人分别的滋味真地很难受。此刻才知道,什么叫血浓于水的亲情难舍!
   火车在自己的双轨道上运行着,第二天的下午,才到了湖南奶奶家。我们和小弟弟分开才两个月,他好像不认识我们一样,后来也许是他闻到了曾经熟悉的母亲味道,迟疑片刻,就马上扑到了妈妈的怀里哭了起来。那时,真的感觉小弟弟好可怜,那么小就离开母亲,对他是件很残忍的事。但是那个贫乏年代,人们有很多的生活无奈。何况,父亲和母亲带着年幼的我们,在云南打拼该是怎样的难。
   因母亲还要回单位上班,时间关系不能多停留,她又带着我和两个弟弟离开了湖南老家,离开了奶奶,心里空落落地回到了云南……
  
   二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说过山东话,她一直讲着一口流利的东北普通话,对于山东方言,我的母亲只会听不会说。
   以前,常听母亲说,我的姥爷姥姥因闯关东去了东北,那时候母亲才三岁,随着姥爷姥姥离开了生她养她的山东日照。对待一个年幼的人,三年仅存的记忆也会混沌,就连仅有的一点乡音,也经不起岁月的敲打,最后母亲变成了一个只会说东北话的山东人。
   由于在外地生活得太久了,母亲不会说山东话,她对仅存的儿时记忆,即是模糊的,又是无奈的,更多的就是有种莫名的惆怅和思乡的感觉。那时候,经常听母亲自嘲地说,自己出生在山东日照,不知道那里啥样。只知道那里是日照初光处,却没有看过海平线上东升太阳该是怎样的景致。只知道那里是大海的故乡,却没有领略过大海浪潮溅起的浪花是何等的模样。
   时光荏苒,岁月华年。转眼一个十年过去,我已十七岁,正在读师范。母亲因为身体流动的血脉牵情于此,本来不想在云南待上一辈子的她,曾经带着我们回过东北。现在,又有了想寻根的打算。她最主要的是想在退休以后,找到离血缘亲情近的地方安家。自我记事起,我们一家人就像一根漂流不定的浮萍,那种没有根基的生活,实在不踏实,所以母亲希望在退休以后能离自己的家乡更近点。
   母亲操劳了一辈子,一直以来是个节俭持家的好手。这次,就连回山东日照也是精打细算。她觉得带着女儿一起回去,路途住宿娘俩一张床,不浪费钱,决定带着我走。当时,哥哥和弟弟们都很嫉妒,说母亲偏向“独闺女”。最后,母亲做了很多的解释,才平息此事,起码以理服人才是。
   早早整理好行装的母亲,等到放暑假后,就带着我坐上了去山东日照的绿皮火车。一路上,车轮旋转如策马奔腾的行程,追赶着时间,那种归心似箭的感觉,让大脑皮层更加亢奋,将疲倦也撇得远远的。经过两个昼夜另加一个白天的旅程,我们终于到了。母亲说,这次来这里就是看看她出生的地方,看看她唯一的亲姑,我的亲姑姥姥。
   第一次来山东日照,也让我们接触了当地的方言。当然,我们对往昔姥爷姥姥的山东话还是有点印象的。十年的时光,不会被打磨得仅剩无几。记得那是一个烈日高照的中午,天气特热,路边的柳树上知了叫个不停,似乎越热叫声越大。炎热,闹腾,再加上对城市不熟悉的焦躁情绪,头都大了,更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和母亲拖着沉重的旅行箱,跌跌撞撞,兜兜转转,最后辗转来到了日照汽车站附近的招待所。母亲办好住宿后,我们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房间。洗漱完后,躺在床上睡了一下午。休息好了精神也好多了,我和母亲下楼找餐馆解决肚子饿的问题。
   此时,日照的西沉太阳像个橘色的大圆球,可以用眼睛直视它的样子。夕阳无限好,那太阳镶嵌在西方天边,真的很好看,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了这样的太阳,好像看到了它的真面目,可惜已近黄昏。这里的太阳,可以直视。要是在云南这样直视,不被太阳的强光灼伤了眼睛才怪。日照傍晚的太阳有魅力,无愧于日明光照的地方,这片土地也难怪叫日照。
   日照的西沉太阳好看,日照的餐馆该是怎样的呢?不一会,我们就在来到了车站附近有一个餐馆。看到里面服务员穿着白大褂,觉得卫生,也就选择了这家餐馆。
   这里吃饭的人很多,看样生意不错。我们好不容易等到两个座位,便坐下,等待服务员来为我们服务。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来。于是,我便去了服务台询问。服务台的女人岁数大约四十岁左右,说话声很大:“嫚儿,你要啥营生?”我一脸茫然,感觉这人说话声音太生硬,像是在吵架的架势。
   “嫚儿”这句姥爷和姥姥曾经这么喊过我,在东北时受过他们的语言熏陶,能让我能明白丁丁点点的字句。但是“营生”的意思弄不懂,“营生”到底是啥玩意?难道是唱京戏的小生?反正不会是花旦。“营生”估计说的是男生吧?不对!服务员难道说的是“嫚儿,你要啥男生?”羞死人了。她怎么也这样喊我呢?我脸色马上变了,很生气。可是看看她,满脸笑容可掬的样子。我踌躇着,真是一脸雾水,感觉被嘲弄了般。
   她的服务态度这么差,怎么能揽来这么多生意?也是我纠结的问题。再看看她的面部表情又觉得她很友善。我想,也许这里人说话就是这样大声吵吵吧!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少惹事为好。于是,我什么菜也不点了,米饭馒头也不要了,直接买了两张馅饼,就着开水吃喝,解决肚子温饱就可以了。
   回到招待所,我对母亲讲:“山东日照饭店的服务员说话声音太大,语气那么强硬,服务态度还不好。”母亲说:“不一定,他们说话的口音就是这样的语气。”“为什么我姥爷和姥姥说话不这样?”我说道。母亲说:“你姥爷姥姥在东北时间长,说话声音才不会那么生硬。”我又问母亲:“营生是什么?”母亲说“营生就是东西。问你要什么营生,就是问你要什么东西。”哦!原来如此。这是我接触山东话时在当地语言中惹出的笑话,时光敲打的日子,让记忆深深地刻在了心底深处,久久不能忘却。
   依如母亲所说,这次我们来山东日照,主要来看看母亲的家乡,顺便探望母亲唯一的亲姑姑、我的亲姑姥姥的。翌日,我们走在了寻根的道路上,几经辗转,来到了石臼宋家湖村。这里是母亲出生的地方,也是母亲的故乡。可是,在这里,我们没能找到想要找到的亲人,还有人生地不熟,加之我们的日程安排得很紧。于是,我们在日照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小住了三天,就赶忙启程,继续北上,去探望十年没有见面的姥爷和姥姥。
   在东北,一个夏天不热的地方,我们见到了梦里都想见到的姥爷和姥姥,他们的鬓发已经有了苍白的颜色,这是岁月催老雪山白头的缘故。那天,几个舅舅和小姨携带着自己一大家子人都回来看望了母亲和我,大家一起做了很多菜,真可谓是亲情大于一切的家宴。大家说着笑着谈论着,由此我们知道了姥爷唯一的亲妹妹在山东日照的家庭通信地址。

共 7954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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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清扬老师此篇《方言,往事,于我的印记》叙事散文,带着化不开的亲情,带着幼年的记忆,细细描摹寻亲,学习乡音的过程和趣事。初冬的季节,母亲带着七岁的我和五岁的大弟、一岁的小弟一起启程,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北上旅程。旅途中,因为小弟弟发高烧,母亲没办法,就带着我们中途下了火车,去了湖南奶奶家。小弟弟留给奶奶后,母亲又带着我和大弟弟继续北上,坐火车去了东北。到了东北后,记得那天特别冷,冷得我们不敢走出火车站候车室,还是二舅开着车把我们接回了姥爷姥姥家。看着我们穿得很单薄,姥姥急忙去商店买来棉布和棉花,熬夜为我们缝制棉衣棉裤。两个夜晚就赶制出来。姥爷到商店,给我们买来新的围脖帽子和棉鞋。两个月以后,母亲因为办回工作调动很难,无望的情况下,带着我和大弟弟离开了姥爷和姥姥他们,离开了东北。因母亲还要回单位上班,时间关系不能多停留,她又带着我和两个弟弟离开了湖南老家,离开了奶奶,心里空落落地回到了云南……;对待一个年幼的人,三年仅存的记忆也会混沌,就连仅有的一点乡音,也经不起岁月的敲打,最后母亲变成了一个只会说东北话的山东人。母亲退休后,找到离血缘亲情近的地方安家。母亲带着“独闺女”的“我”,踏上了寻访亲姑姑的日照之行。在日照发生了语言不通的笑话,母亲这一次也没有找到亲姑姑。于是,我们在日照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小住了三天,就赶忙启程,继续北上,去探望十年没有见面的姥爷和姥姥。在东北,一个夏天不热的地方,我们见到了梦里都想见到的姥爷和姥姥,他们的鬓发已经有了苍白的颜色,这是岁月催老雪山白头的缘故。姥爷和姥姥惦念父亲和哥哥弟弟们,一起回来照一张全家福,直到姥爷姥姥相继去世也没能拍上一张全家福;又过了十年,已经工作的我,随母亲一起又一次地来到了山东日照。那时我二十七岁。这一次我们自然是轻车熟路,很快找到了母亲的亲姑,我的亲姑姥姥。姥爷闯关东走后,她第二年就嫁到了石臼焦家庄,一个靠海很近的小渔村人家。海上日出是跳出来的红太阳,可望不可及,美到极致,不禁遐想着,这可能是大海的水波浪花造成的,因为大海如母亲的胸怀,让你尽享着波澜壮阔的温柔情愫。“我”听着不懂的日照乡音,享受着小表舅和姑姥姥带来的亲情温暖,第二年春天,我远嫁山东日照有了自己的家,就在这一年的秋天,我将姥姥接来跟我一起住,遗憾的是姥爷没有等到这一天;整篇散文,描摹一家人寻根寻亲,慢慢学习日照方言,熟悉日照方言,走进亲情,享受温暖的过程。就像人生的寻根之旅,尽管坎坷,尽管好事多磨,最终尽如人意。文字饱含深情,颠沛流离,最终团圆美好!语言流畅,情节清晰,挥洒自如。力荐赏读!【编辑:极冰】【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202006040003】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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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极冰        2020-05-31 09:54:28
  感谢清扬美女老师赐稿山河如画!o(* ̄︶ ̄*)o
极冰
回复1 楼        文友:婉溪清扬        2020-05-31 20:01:18
  投稿应该的,不言谢!(#^.^#)
2 楼        文友:极冰        2020-05-31 09:56:17
  散文写得声情并茂,乡音,亲情,牵着读者的心。第一次寻访姑姥姥未果,让人好生懊恼!
极冰
回复2 楼        文友:婉溪清扬        2020-05-31 20:02:02
  谢谢鼓励支持!祝生活幸福安康!(#^.^#)
回复2 楼        文友:婉溪清扬        2020-05-31 20:03:35
  谢谢支持和鼓励!祝生活幸福安康!(#^.^#)
3 楼        文友:极冰        2020-05-31 09:57:31
  第二次寻着了姑姥姥,自己也嫁在日照,好美的结局。祝福清扬美女老师!o(* ̄︶ ̄*)o
极冰
回复3 楼        文友:婉溪清扬        2020-05-31 20:05:17
  那时,姑姥姥是母亲唯一的亲人。而今母亲和我一起生活在日照,见到了很多亲人。
4 楼        文友:极冰        2020-05-31 10:07:07
  我对日照是有一些记忆的。我的一个姐们,在日照第三海水浴场开了一个度假村。曾邀我度暑假,我带着女儿和她的小伙伴在那里小住。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早晨起床晚了,没赶上和姐们清晨去赶海,我得跑到石臼海产品市场去买海鲜,回来让姐们的厨师给女儿加工。姐们怕女儿包圆了吃她店里的某一种海鲜,影响她的生意。让我自己采购,厨师给做。那地方很美。您写的太阳像跳出来似的。真是那样。
   还有一个地方叫万平口,那里也很美,有很多海上娱乐项目。我那一次被吓破了胆,再也不敢给女儿带小伙伴了。差点两孩子都带不回去……好在女儿长大了。阿弥陀佛!o(* ̄︶ ̄*)o
极冰
回复4 楼        文友:婉溪清扬        2020-05-31 22:44:20
  以后有时间来日照,别忘了告诉我哈!
5 楼        文友:极冰        2020-05-31 10:08:14
  近几天在延安旅游,宾馆里信号不好,老掉线,未及时编辑此文,请美女老师海涵!o(* ̄︶ ̄*)o
极冰
回复5 楼        文友:婉溪清扬        2020-05-31 22:45:14
  编按辛苦了,谢谢美女!祝美女玩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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