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香】《黑水白沙》(外五篇)
◎《《黑水白沙》
今日早起,六点半过三好桥。六点五十九来到一百三十七年前的盛京医院。
车辆还是需要在门前排队等待,进住院部还是需要逐一排查过关。
七点十五进入1217病房,患者及其家属(嫂子)有些吃惊。纯哥和我有三十多年的交情,同为官场上的书生,书生中的义士,义士里的雅者。我的《听剑集》请他做终审,字斟句酌,一丝不苟,看的头昏眼花,累的腰酸背疼。纯哥读书比我多且比我好,因此格局比我高比我大。如今,病在他身上,我好像比他还着急上火,见面后,竟然是他的好情绪感染了我,放松了我,原来,看轻功利的人也看淡生死。我们俩是这样的朋友,不管分别多久仍然一见如故,无论什么话题依旧不谋而合,这便是三生之交,更是三观之契。后者尤为重要。
探望胃内科的病人之后再去拜访肝外科的主任。他叫我大哥,我称他华弟。十年前,为了共同帮助一位素昧平生的农家患者,我们成为了心心相印息息相通的兄弟。刚刚在澳洲做访问学者回国的华弟亲自主刀,以高超的技术和低廉的费用,不仅治愈了患者危重的病,而且解救了她们贫困的家。当然,我和华弟也都要感谢这位患者,因此从此我们成了忘年之交和跨界之友。今天在华弟的办公室里,特别忙的他推掉了许多事情,一杯又一杯的给我上咖啡,抛话题:从医学谈到文学,从家史谈到历史,从自由精神谈到民主意义,从新冠病毒谈到中美大战……好些时候他在表述个人观点时总要说上一句“不知道大哥你是怎么想的”,殊不知他所说的正是我心中所想。应该说,这样的朋友如今越来越少而弥足珍贵。
“坚决”告别了华弟,把车开到了省委后门,理发师小羊刚好有空,于是一边洗头,一边闲聊,这样轻松愉快的闲聊已有十五六年,把她的儿子从学龄前聊到了中学生,把她的助手聊走了一个又一个。喜欢她的心地纯洁和善良,喜欢她的性格开朗和大方,喜欢她的工作态度精益求精,任劳任怨,喜欢她把所有的顾客都当做亲戚朋友。还喜欢她读鲁迅的书,还喜欢她听蒋勋的课,还喜欢她在微信中的人生絮语,还喜欢她看电视剧的审美选择……尽管我们的年龄、经历、生活环境、交际范围等许多方面的差距都很大,但是做为“类别”和“种属”还是同一种类型的人,所以内心深处会有许多无需语言的默契,所以来到这里就觉得轻松惬意(特别是在机关工作烦恼不断时),不仅修理头发,而且清理灵魂。不管进门的脚步如何沉重,出门时的我总是精神焕发。
十二点,把车开到家。继而看到了这个《三观不同,不必为友》的帖子。
◎《黑人白话》
杰作不断的艺术家,大都保持永远的童心和始终的初恋。竹久梦二如此,丰子恺如此,黄永玉亦如此。
◎《黑人白话》
总以为,若有盛唐的政治军事加之富宋的经济文化,中国便会无比强大。而过于偏重政治军事就难免内乱,因为尔虞我诈;或过于偏重经济文化就难敌外患,由于弱肉强食。但是就我个人而言,还是偏爱宋朝,因为范仲淹,因为欧阳修,因为苏东坡,因为辛弃疾,因为岳鹏举,因为文天祥,因为陆务观,因为李清照……尤其喜欢寇准、包拯、欧阳修、范仲淹都曾任职的开封府和柳永、林升、杨万里、朱淑真笔下的西湖,当然,天下西湖第一诗,还是苏东坡的“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将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百代宋朝,千秋一梦。宋朝之后,华夏伤痛!
◎《黑人白话》
如果没有苦难的流亡和悲痛的情殇,李清照和张爱玲的文采都不会被打磨酝酿的如此光艳逼人、芳香袭人——悲壮的苦难之树,凄美的悲痛之花。
◎《黑人白话》
倘若家不像家,便将国不成国。无人伦便无国魂,无国魂便无乾坤。
◎《黑人白话》
其实,大洋彼岸的那个总统挺像我们身边的一些疯子和彪子——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好像和国家民族关系不大,换言之,如果这位总统参加二战,肯定是极端纳粹分子,如果这位总统参加文革,肯定是造反派的头儿。如此精神基因的物种让黑人想起一种叫鬣狗的丑陋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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