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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山河●情】追忆一介草民,不忘养育之恩 ——我的父亲石玉龙(散文)


作者:石中元 白丁,72.7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4305发表时间:2020-06-16 09:23:09

【山河●情】追忆一介草民,不忘养育之恩 1.“小汉口”──湖北随州淅河镇
   我的故乡淅河镇位于湖北省随州市东部。
   我的故乡淅河镇地处汉水中游,一条府河贯穿东西,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与武汉三镇水运通商,货船南来北往,粮食、棉花、山果等土特产水运到武汉,各式各样的工业品从武汉运回淅河镇码头,再批发给府河两岸。当时,随县的环潭镇、淅河镇地处府河岸边,均被称为小汉口。300年前,淅河人民就开始以集镇为平台,自定“双日”为节发展商贸,有一首打油诗可以说明那时繁荣昌盛。“富贾商船码头绕,万盏灯火水中漂;冷节商船去远购,热节满街买卖俏。”
   淅河镇从东门口到西门口有三五里长,有兴隆街、云龙街、平安门等街市,全是密密麻麻的做买卖的人家,商贾云集,热闹非凡。
   到了21世纪,淅河镇的交通更加畅达,汉丹铁路、316国道、府河河道、麻竹高速公路穿镇而过。涢水逶迤,漂水淅淅,淅河原生态的风光质朴而灵秀,形成了一河两岸的生态观光“多景一日游”。
  
   2.多灾多难九死一生
   如果从血脉关系上来说,父亲应姓沈而不是姓石,湖北省随县城关镇人,即现在的随州市城区人。
   我的爷爷沈明友,家住随县县城,是搬运苦力的挑夫。我的奶奶姓朱,其妹妹嫁到淅河镇的石朝江。我的父亲兄弟三人,老大沈常20岁时摔倒在堰塘淹死了。老三沈献山,我的亲叔叔,一生在随县县城从事搬运工作。父亲排行为二兄弟,生于1915年正月23日,3岁时过继给淅河镇的姨家,改名为石玉龙。父亲属兔,1915年正月23出生,1982年10月去世,享年67岁──到2012年逝世三十年了。我父亲的继父石朝江,经商开店,开米行、棉行、山果行。父亲上了两年私塾,12岁起在一个远房的姑父家当学徒。
   我母亲杨顺清,1919年4月30日生,出生于淅河镇扬独湾,现淅河镇粮库附近,母亲17岁即1936年10月嫁到了石家,自此,父亲独立门户,经商开店。
   我的外祖父生性胆小怕事,租赁了两斗菜园子为生,安分守己莳弄菜圃,养了一男五女。母亲十岁那年,外祖父痨病去世。我的姥姥心灵手巧,描花绘朵、针织刺绣在淅河镇一带小有名气。姥爷去世后,姥姥以缝补浆洗,描图画像(各类麻将牌、纸牌的图案)勉强维持生活,姥姥1951年死于淅河镇。母亲的哥哥我的舅舅,能写会算,聪明过人,正当他成家立业之时,日本鬼子入侵到淅河,舅舅逃难到随县安居镇,因盲肠炎发作,无人医治而死去。母亲姐妹5人,均勤劳持家,寿命都超过六七十岁。
   父亲十几岁便撑持家门,继承了淅河镇“石万顺粮行”的招牌。父亲打得一手好算盘,忙起来双手同时打算盘,二三个账房先生同时记账。由于讲信用,生意兴隆火爆。
   父亲多灾多难,九死一生。父亲在日本鬼子的炸弹中两次险些丧命。一次是1937年的大年初一,小日本的飞机将淅河镇炸得瓦砾遍地,一家人躲避在山墙下,幸免遇难。一次是1937年阴历2月17日,父亲买盐在回家的路上,见嗡嗡的飞机飞了过来,一个个铁蛋从天上掉了下来,来不及躲藏的人们被炸得血肉横飞。一颗炸弹落在父亲的身旁,父亲连忙趴下被震昏了,苏醒过来后,拍拍身上的泥土,居然没有伤着身子。
   淅河镇呆不下去了,1937年逃难到随县县城。后来日本鬼子又占领了随县县城,父亲便在县城里打短工,家里常常是揭不开锅。
   父亲25岁那年,即1940年十月初八,父亲因欠债务,被债主逼得精神失常。母亲四处求医、变卖家产,给随县县城的商会高会长磕头,借来了5元钱,请来淅河镇的“端公”给父亲治病,仅一个多月,家里空空如也,只剩下床上的破被子。在我的叔叔沈献山和三姨父杨万新的照料下,父亲病好了,然而刚满三岁的女儿石菊芳无人照料,在饥寒交迫、在满屋子的火把、烧得通红的蜡烛,用烟火驱逐鬼怪的心惊胆战中,活活地惊吓死去。
   父亲病好后,一家人在随县县城生活无着落,1941年又回到淅河镇,在淅河镇西门口的老街与人合伙开粮行。一次,日军小分队带着几个苦力到粮行抢粮食,父亲虽苦苦哀求,但粮食仍一袋袋地被扛走。父亲便气愤地说,你们比土匪还坏!汉奸翻译将此话告诉了小山小队长,小山抽出腰刀追杀父亲,父亲跑得及时,幸免一难。
  
   3.迁移深山返回故里
   1947年,淅河镇解放了,为健全街道群体组织,镇长张鲁鄂组织市民投票选举。父亲碗里的豆子投得最多,被选为淅河镇新龙街商会会长。
   1948年,淅河镇买卖兴旺,父亲做生意发了财,土匪“绑票”我6岁的大哥忠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被劫持走。1949年,淅河镇被洪水淹没,我家房子倒塌,财产被水冲光,只好借住到亲戚家,自此父亲与“穷困”结缘一生。1950年,淅河镇成立粮行协会,三十余家粮行一致推举父亲为淅河镇粮行协会主席。1954年,湖北省荆江大堤分洪工程竣工,在数万人的表彰大会上,父亲作为随县的民工代表,上台领取了“劳动模范”的奖状。
   1954年阴历7月,大雨滂沱、山洪暴发,府河两岸、泛滥成灾。淅河镇的街道上能划船行走。那时,我刚刚两岁,母亲抱着我,冒着大雨在水中趟行,跌跌撞撞地爬到附近的高坡上。洪水消退了,逃走的人们松了一口气,然而回到街市上,却是房倒屋塌、一片狼籍,家中的物品,大都随洪水打漂了。人们奔走哀号,到处是灾民伤心的哭泣声。当地政府督促居民们到山区生产自救。我们一家七口,生活无着落,上门逼债的人如走马灯一般,日子更是雪上加霜。1954年7月12日,一家人变卖了少许的家产,父亲挑着担子,一家人跟在后面,到一百多里开外的深山沟──随县天河口落户。
   到天河口深山沟的药山落户的淅河镇居民有百十来口,如同天上的星星般散布在山山岭岭中。政府给灾民们盖了简陋的草棚子,划分了耕种的山坡,分发了御寒的衣物和来年种地的种子。后来,我听母亲说,父亲响应政府的号召到荆江大堤修水库去了,剩下的六口大活人吃饭成了问题。当时14岁的大姐桂芳,到附近的山村去挨门挨户讨饭,10岁的二哥中才天天围着石磨,如同驴子般磨麸糠──这是政府分给灾民一点儿活命的粮食。
   过惯了小商小贩生活的居民,在山沟无法生活,百十来口灾民,又陆陆续续的返回故居。
   1955年8月15日,在母亲的大姐我的大姨妈劝说下,我们一家人返回淅河镇。只有5岁的忠秀二姐牵着我的小手,跟在母亲的后面,一步一捱地从大山深处向淅河镇走去,走了三天才回到淅河镇。中途路过一个山村,一家人又热又累又饿,实在是走不动了,在一个路边的草棚子里休息。
   一个好心的山民送来了水和饭,他动了恻隐之心,说道:你们拖家带口的五个娃子,要不,将最小的这个3岁的娃子卖给我,减轻你们的负担。父亲看着这一群嗷嗷待哺的“吃货”,对母亲说,那就把中元留下来吧。
   母亲紧紧地搂着我,流着泪说:中元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死就一起死,要活就一起活。就这样,我一手拽着母亲的衣角,一手牵着二姐的手,和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一起回到了故乡淅河镇。
   无处安身的一家人,暂寄住在母亲的大姐,我的大姨妈家。父亲的姐夫姐姐家,我的周家姑夫姑妈家,允许在他们家门口摆摊,做蒸肉卖。周家规定,每卖掉一锅蒸肉(十笼屉),只能留下一角钱,剩余的钱全归周家。有一次父亲在他们家吃饭。二姐和我在门口外面,挨着母亲坐着。闻着屋子里一阵阵的酒肉香,我们坐在周家门口外面整整饿了一天,我们紧闭着嘴巴、一声不吭,但肚子却咕咕地叫着。晚上到了收摊时分,我们忍饥挨饿回到大姨妈家。后来,母亲感慨地说,这是那门子亲戚哟,连一句客套话就没有,生怕我们沾了光。
   母亲可以卑微屈辱地生活,但她不能让她的儿女们卑微屈辱!母亲找到了街道主任杨大姐。好心的杨大姐说,你们不要在他家门口做生意了,你们到周兴隆巷子口来摆摊,卖掉一锅蒸肉能得2角5分钱,这儿没有人剥削你们。
   从此,母亲在周兴隆巷子口摆摊,父亲在周兴隆巷子尾的河坡租赁了一间瓦房,紧挨瓦房搭建了两间低矮的草棚子,从此我们在淅河镇的河坡子上(淅河镇二街二组)安家落户了,我1968年年底应征入伍到北京,我才离开了这间养我成人的草棚子。
  
   4.父亲“闻鸡起舞”
   父亲精明能干、吃苦耐劳,勤劳了一辈子。我家住在淅河镇河坡上,父亲“闻鸡起舞”,每天凌晨抄起大扫帚,先扫门前的河坡,再扫一墙之隔的小巷子,接着,挑起两个水桶,到河坡下面的府河挑水。我在睡梦中,似乎听到木桶碰到缸沿,哗哗地倒水声。待我起床,我见住的屋子(一间瓦房连接两间茅屋),大缸小缸全是满满的。这时,父亲已上班走了──直到1968年年底,我16岁当兵离开淅河镇时,我从来没有给家里水缸挑过一桶水。
   “家有万贯,不如日进一文”,这是父亲出门捡拾废品时,常挂在嘴头上的一句话。晚上父亲下班归来,他的竹篓里,总是少不了铁丝头、空瓶子、牙膏皮……待屋角边积攒满了,他便到土产部卖掉,得的钱换酒喝。有时候生意不好做,父亲买不起香烟,便一步一躬腰地到街头巷尾捡拾纸烟头,然后剥落开,掺杂一起,吸烟锅。生意做得好,兜里有钱,晚上回家,一定是叼着香烟,一副酒足饭饱、志得意满的样子。
   父亲从小就经商,久而久之,嗜酒嗜烟,几乎天天要喝二三两散装白酒,要买一角钱的炒花生。父亲忍受不了家庭的粗茶淡饭,晚饭常常是与人“打平喝”(即现在所说的AA制)。我们兄弟姐妹多,除了父亲有一份开支,便靠母亲在巷子边上摆一个小摊位,以此度日。兄弟姐妹们常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为学费而发愁,为做饭时没有柴火而发愁。为此母亲常常抱怨父亲抽烟喝酒,为此而吵架。
   父亲从小经商学徒,首先学到的是“诚信”二字。我小时候,母亲给我讲,父亲特别讲信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跑江湖的船工们,将他们的粮食等物品寄存在父亲开办的米行,有的船夫过了好几年才来取,父亲如数归还,他们拉纤上岸后十分感动。父亲的口碑好,来来往往找他的人很多,生意兴隆。
   生意好,赚了钱,父亲接济的穷亲戚就多。母亲曾如数家珍般跟我说过,某某人的婚事靠父亲操办,某某人的葬事是父亲出的钱……。难怪父亲1982年去逝时,竟有众多的陌生人主动为父亲的葬礼支应。在父亲的葬事上,我见到姨哥徐祥祯(我母亲二姐的儿子)和他的女儿徐春秀,他们四处张罗父亲的葬礼,借来锅碗瓢勺、桌椅板凳,他们比我们兄弟姐妹还要忙活。姨哥徐祥祯动情地对我说:“我分家单独过活时,一文钱没有,正在饿肚子时,是你的父亲给我送来一斗米,挑来一担柴,我才渡过了人生的难关。”
   “淅河三家堂(指庙堂、讲武堂、私塾学堂),各说各的强。人事都是假,吃饭穿衣裳。”──父亲对文化大革命看不惯,这句顺口溜是对“政治运动”的嘲讽。父亲生性耿直,爱打抱不平,仗义执言的父亲,说了不少淅河镇小市民不敢说的话。他晚上喝了酒,便站在街心上骂阵。说“供销社卖东西缺斤少两,欺负农民,是资本家行为”。说“淅河镇市场管理委员会不准农民上街赶集,是土匪,过去的土匪才抢老百姓的东西。”说那些佩戴红袖标“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人,比国民党还坏。”
   1970年5月19日父亲借着酒劲,跑到淅河镇上革命学习班(动员城镇居民“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的学习班)要个说法。父亲出于一种不服气的心态,到镇委会扯皮,要上个月的工资。镇管委张XX说,你贪污盗卖的几百元钱,我们没有追查这就算是便宜你了,你还敢来闹事!父亲反驳道,在学习班上你们逼得我没办法了,老子才承认的。
   父亲指着张XX的鼻子大吼大叫,要我滚蛋就得给老子滚蛋钱,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个狗杂种,你将来没有好下场,你早晚也要滚蛋的!
   张XX一气之下,带了一帮革命积极分子抄家来了。箱子、铺板、被褥、脸盆、水瓶、桌椅……凡是能值1元钱以上的东西全部拿走。
   淅河镇镇委会早就对父亲的言行不满了,这回让他们们逮着了──“对反革命言行就是要镇压!”抄家走时,张XX恶狠狠地丢下这句话!
   1970年5月,一家人被赶到淅河区金屯公社七大队。父亲在乡下苦熬了七八年,粉碎“四人帮”后,他才重新回到淅河镇,创办了淅河镇信托服务部。
   1981年春节,父亲用毛笔在红纸上写下了“有义当敬、无情莫交。”八个大字,他将这八个大字先后贴在信托门市部和自家的墙壁上。我回家乡探亲时,父亲指着这八个字对我说:“有义须当敬,无情切莫交。”后来,我将这八个字写进了我与舒惠国先生合著的《公务员健康益寿常识》一书,书由中国人事出版社1997年版。写进了我与肖甫媛教授合著的《中老年人保健必读》一书,金盾出版社201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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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追忆一介草民,不忘养育之恩》是石中元老师在父亲逝世三十周年之际,写了此篇追忆大散文。老师首次披露父与子的情义。“有义须当敬,无情切莫交”,父亲的口头禅,他牢记终身!老师追根溯源,深情回忆祖上姓沈,父亲幼年过继给淅河镇的姨家,改名为石玉龙。父亲的继父石朝江,经商开店,开米行、棉行、山果行。父亲上了两年私塾,12岁起在一个远房的姑父家当学徒。母亲杨顺清,母亲十岁那年,外祖父痨病去世。姥姥以缝补浆洗,描图画像勉强维持生活。父亲在日本鬼子的炸弹中两次险些丧命。1947年,淅河镇解放了。父亲被选为淅河镇新龙街商会会长。1948年,土匪绑架了6岁的大哥忠发,父亲的血汗钱全被劫持。1949年,家中房子遭遇洪水,房子倒塌,财产被水冲光。1950年,淅河镇成立粮行协会,三十余家粮行一致推举父亲为淅河镇粮行协会主席。1954年阴历7月,大雨滂沱、山洪暴发,府河两岸、泛滥成灾。父亲挑着担子,一家人跟在后面,到一百多里开外的深山沟──随县天河口落户。政府给灾民们盖了简陋的草棚子,划分了耕种的山坡,分发了御寒的衣物和来年种地的种子。过惯了小商小贩生活的居民,在山沟无法生活。1955年8月15日,在母亲的大姐我的大姨妈劝说下,我们一家人返回淅河镇。父亲精明能干、吃苦耐劳,勤劳了一辈子。我家住在淅河镇河坡上,父亲“闻鸡起舞”。“家有万贯,不如日进一文”是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父亲从小经商学徒,首先学到的是“诚信”二字。跑江湖的船工们把东西寄存到父亲店里,好几年了父亲都能如数归还。父亲帮助别人办婚礼,办丧事。帮亲属熟人渡过难关。在父亲的丧礼上,竟有众多的陌生人主动为父亲的葬礼支应。父亲生前,大骂文革中的胡作非为现象。1970年5月19日父亲借着酒劲,跑到淅河镇上革命学习班要个说法。到镇委会扯皮,要上个月的工资。镇管委张XX带了一帮革命积极分子抄家来了。凡是能值1元钱以上的东西全部拿走。1970年5月,一家人被赶到淅河区金屯公社七大队。父亲在乡下苦熬了七八年,粉碎“四人帮”后,他才重新回到淅河镇,创办了淅河镇信托服务部。1981年春节,父亲用毛笔在红纸上写下了“有义当敬、无情莫交。”几处张贴,并教育“我”记住。父亲爱说笑话。他乐于显摆自己的成功之处,从不讲自己“走麦城”的经历,给我的感觉是:他这一辈子从来是走鸿运的。1954年,他响应国家的号召,背着干粮到荆州,抢修荆江分洪大堤和荆江水库,在那里做了几个月的义务劳工,并因此评为劳动模范,这让他十分自豪,我们兄妹多次听他说过此事。直到他下葬时,一个农民在挥锹填土埋父亲的棺材时,才说出父亲当年回随县时身无分文,还是我们一伙民工,摊钱凑份子,给他做盘缠,才回到淅河镇。父亲顽强地活着──在那漆黑的晚上,欢声笑语充溢在那土墙黑瓦的小屋里。1978年,他重新回到淅河镇,创办了信托服务部。白天为生计而忙活着;晚上,或到镇上的小茶馆听书,或到文化室看古装戏,父亲其乐融融。这是一篇连带着家族血泪的散文,写出了父亲多灾多难的人生。和坚强乐观的人生。语言流畅,感情饱满。情节清晰。力荐赏读!【编辑:极冰】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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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极冰        2020-06-16 09:33:10
  感谢石中元老师赐稿山河如画!(=_=)
极冰
2 楼        文友:极冰        2020-06-16 09:37:03
  您的散文,带着家族的血泪,缓缓描写。写出了父亲一生的艰难困苦,命运多舛,父亲的正直,求是作风,写出了父亲的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写出了父亲通透。(=_=)
极冰
3 楼        文友:极冰        2020-06-16 09:40:00
  “有义当敬、无情莫交。”这是多通透的话语啊!拿这句话可检验多少虚伪的面具人。(=_=)
极冰
4 楼        文友:石中元        2020-06-16 21:37:35
  感谢极冰编辑的辛勤劳动!认真地读、编、评。江山有您这样一批敬业的编辑,会越来越好!
北京人文学者、环境保护作家
5 楼        文友:夜闻雨声        2020-06-18 10:57:02
  一个真实、可敬的父亲跃然纸上,石老师饱含深情的笔墨,真情流动,感人肺腑!欣赏!致敬!
自由、真情、灵动、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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