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雅香】岩弟洞姐(随笔)
我的助手叫晏子,刚从美国读博回来,很年轻很能干。这次外出学习考察的任务本来是原有计划的,后期看我有些着急,他便及时做了调整,取消了滇西之行,石林和九乡也不随旅行团走,自己包车,就可以把两天的行程压缩为一天,只是累坏了诸位,尤其是本老汉。
在沈阳,彼此的昵称是哥们、姐们;在成都,彼此的昵称是帅哥、美女;在石林,彼此的称呼是阿黑哥、阿诗玛。坐在观光车上,听导游小沈管我一口一个阿黑哥的叫着,并说在他们彝族是以黑为美,以胖为贵,女孩子尤其喜欢戴眼镜的阿黑哥,心里好生受用。
知道石林很美,却没有想到如此之奇美,两亿年的鬼斧神工,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如今展现在我们面前的一片又一片一株又一株奇异石林,仿佛走进神话故事、童话世界、动画3D,大象、小松鼠、关公、猪八戒、大鹏展翅、一帆风顺……再大的人,到这里也会顿生童心。
在外石林,我们多数时间是驱车穿梭在石海林涛之间,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卷迎面展开,小沈的讲解也十分精彩;在大石林,我们游龙石林,鸟瞰石林,听彝妹山歌,看彝族舞蹈,好不舒坦快活;在小石林,阿黑哥终于找到了阿诗玛,哦不,是阿诗玛等到了阿黑哥。
美不胜收,赞不绝口,目不暇接,“机”不离手,是照相机和摄影机,不够我忙活的了,或是边照相边摄影,或者边摄影边旁白,尽管是雨后清爽的好天气,可还是把我们忙活的满头大汗。也有美中不足,那的士、那茶室、那饭店,全然不像纯朴的阿黑哥与阿诗玛。
不过司机小任的驾驶技术还是蛮高的,一路上车停雨住,车开雨来,大多数时间是在雨中行车,开的既快又稳,为我们争取了很多时间。乌龙茶还是蛮香的,尤其是“懒汉”和“冷香”,买的也值。彝族风味的南瓜尖、冬树皮、开阳花、鸡腿菇还是蛮好吃的。与我们同坐一台观光车的是武汉来的一对情侣,男人年龄稍大,尖嘴猴腮亦油腔滑调,导游小沈叫他阿白哥、九头鸟,湖北人的确很难精明。这趟石林之行是“赠送”的,抢着登上我们的车请求“合租”,在茶室喝完就走,而东北人却不好意思的扔下了几百块钱。
上午是天上石林仙境,下午是地下九乡龙宫。前者是两亿岁的溶岩弟弟,后者是六亿岁的溶洞姐姐。说九乡是龙宫恰如其分,因为亿万年前这里的确是大海汪洋,而今穿越大峡谷和溶洞群的激流犹如奔腾呼啸的巨龙从天而降,势不可挡,旱季是“青龙”,雨季是“黄龙”。
从顶雨破浪惊魂峡到上下攀爬卧龙洞,我们的游览路线正是从“龙尾”到“龙头”,相对而言,我更喜欢在惊涛拍岸、滚雷隆隆的峡谷中穿行,那是大自然的交响,的确让人惊心动魄,进入溶洞虽然安静下来,却少了千军万马的雄浑气派,尤其是人工彩灯大煞风景。不过,这举世最多最大的溶洞群中也不乏惊人奇观:那独木横跨深渊的“情人谷”,的确考量爱情,我看一眼都头晕,别说走过去;那一万五千平方的“雄狮厅”曾经举行过震惊世界的溶洞交响音乐会;那洞中飞瀑颇似黄河壶口,那“柱”那“神田”那“倒石林”让人叹为观止。
第一次在“山中”爬山,累得我满头大汗,只有进入狭长向上的“蝙蝠洞”,迎面冷风嗖嗖,能给你吹个透心凉。走在我前面一个小男孩问他爸爸:为什么蝙蝠洞里没有蝙蝠啊?旁边的导游代替回答:原来这里蝙蝠很多,现在都让人赶跑了。孩子又问“它们跑哪去了呢”……
真希望我们的后代能够少一些再少一些这样的发问和追问。由此我还想到那几近绝迹的“无目鱼”,那破损断裂的钟乳石,那遍布洞中的垃圾箱、卫生间。窃以为,这六亿年前形成的喀斯特地址奇观,其科研价值、收藏价值远远大于观赏价值、使用价值。“黄龙”在咆哮。
九乡也是彝乡,出洞之前正赶上一台彝族歌舞,而且可以和观众同歌共舞,真想和身边许多年轻人一样跳上台去疯狂一把,可是看看身边的晏子还有其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同事,蠢蠢欲动的心也便渐渐平静了,只觉得双膝疼痛难忍,浑身疲惫不堪。坐缆车下山。
两处风景,十个小时,虽说辛苦一点,确实大开眼界,正如九乡地质公园门前的巨石上两行醒目大字所言:不游九乡,枉来云南。
表扬晏子将这一天的行程安排的组织的比较科学圆满:“晚上去昆明饭店吧,我请客。”提议遭拒,同志们想吃建新园的过桥米线,也就随大家的意,离开了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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