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心结(散文)
最近,由于疫情原因,真的是玩好了,睡眠不足的人,那是闲的无聊,或者是神经衰弱!
我每天都早早的就困了,晚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打盹儿。很多精彩纷呈的内容,都没有看完结尾。
可是我睡得早,醒的更早,基本都是三四点就醒了。本来想眯着眼睛,想想心情儿,就可以熬到天明。可是,醒了就是醒了,却再无一点睡意。闭着眼睛也难受。
如果是在平时,可以起来洗漱完毕去散步。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区白天出门都看身份证写记录,现在天还漆黑,这时候出去,不拿我当贼,也会认为我是故意偷偷出去传播病毒,给抓起来!
在楼上也不能蹦蹦跳跳,动静太大,会吵了四邻不安。就是在屋里来回走路都不行,会让邻居跟着也神经衰弱了呵呵!
还是躺着为妙,看看手机,最近的新闻很多,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窗外很静,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突然想起自己在济南打工的日子。那时候本少爷还年轻,也自认为很帅。在洛口南村,是我们的宿舍。那个洛口南北村,回民太多,他们的生活习惯,让我开始有点不大适应。
每天也是这个时候,大街上,胡同里,就有小商小贩的吆喝声:“谁要蜂窝?蜂窝来!”“豆浆油条!”“甜沫胡辣汤!”那时候咱还年轻,好像永远都睡不够,这么早就被吵醒,非常生气,我们宿舍都是像我一样的小伙子,都爱睡觉,于是乎,我们宿舍里没事就喜欢骂那些早起吆喝的买卖人,骂的很难听也很可笑,有时候会因为一个人妈的幽默,引起一屋人的哄堂大笑!
由于这里回民多,所以经营牛羊肉的店铺就多。鼻翼中,充满了阵阵腥膻气,老想吐。
离我们宿舍不远的胡同口,有一家百货店,现在的百货店都叫超市了(即使很小的店面)。那里有个女女,不大,和我差不多吧,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子很高,白白净净,说话羞羞答答,柔声细语的。
俺那时候不像现在这么脸皮厚,见到小姑娘就脸红,尤其是漂亮女女,更是磕磕巴巴的。
我们那时候的工作非常轻松,同宿舍的都学的电子,在车间里焊接电子版,组装热水器。我就比较幸运了,因为我表侄在办公室里当会计,所以把我安排在销售科,只管接电话。那时候没有手机,大哥大一般人也没有。传呼机才大行其道。可传呼机必须打电话回复,于是,电话就必须有专人接听看护。
俺那时候的工作,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办公室文秘,可惜老总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富婆,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未来
每天都去那个小卖部,一来二去,和那个俊俏的女女熟悉了。和她聊的挺投机。那时候洛口南村,不像现在这么繁华,就是一个小农村,村子西边还有高粱地。农忙时,村里的人还去种地,农闲时就去洛口服装市场打零杂。
这个女女名字叫玲儿,很秀气,人如其名。她说她家里早就给她说了对象,是村西酱菜厂厂子的公子。可她不喜欢那个人。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他皮肤黝黑,个子也不如你,除了有几个臭钱,没有别的长处。
我虽然有点沾沾自喜,嘴上却劝说她应该知足,嫁个有钱人,少奋斗几十年。嫁个帅哥,却穷的揭不开锅,那不是遭罪吗?
可那个时候的女女,不像现在这么现实,还比较浪漫主义。她说她就喜欢帅的,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再苦再穷也不怕,可以慢慢过!
我心里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觉得她不光漂亮,心地善良。
还有一次,我问她,你们回民和汉民通婚吗?
她说不能,回民不可以和汉民通婚,除非汉民也信伊斯兰教,还要洗肠子。我一听,从头凉到脚啊!木有戏了。
可她又说,我才不管那个,如果我爱上又高又帅的男人,即使是汉民,我也会嫁给他,那样我就不信教了!
我心中暗喜,原来如此啊!
我说,你看我属于那种感觉的?
她说,你就属于我感觉的那种男人!
哥哥的血压立刻升到一百五,心跳加快到九十三。
她说,你的脸咋这么红啊?是不是发烧了?
我说也许是感冒了吧!我回去了!一边说一边飞也似的跑回宿舍里,躺在床上不停地抚摸着突突直跳的胸口。
转眼,到了玉米大豆棉花成熟的季节,公司里也正好放了半月的假。我回老家帮助父母秋收。
忙完正要回济南,公司又打电话,说最近还是没有订单,继续放假,啥时候回来,另行通知。
我天天盼,夜夜盼,盼着能尽快回去上班,可这一等,就等了三月。在冬天的时候,我坐车回到了公司,原来公司里人事变动,很多官官都换了,我也下了车间,值班室里换了个漂亮的女女接电话。
我下班没有吃饭,就跑去胡同口的小卖部。可让我日思夜想的玲儿不在店里,她那屁股像磨盘似的妈坐在那里守着。我没有好意思问,买了东西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的伙伴们,他们早就回来了,因为公司早就提前生产了,至于为什么让我回来这么晚,主要就是为了让那个女女顶替我,因为新老总喜欢女女,据伙伴们说,新老总和那个女女有一腿。
还有一个事,就是我的女神,那个回族女女,辞退了酱菜厂厂长儿子的婚约。我心里高兴的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我去了小卖部,终于见到了玲儿,她比以前更漂亮了,高挑的个子,披肩长发,脸色红润,一笑脸上俩酒窝!
她看到我脸上充满了惊喜,对我笑笑说,你怎么回家这么久啊?
我说公司才给我通知,来的晚了些。
她说,我告诉你一件事,好事!
我心里很高兴,随口说,我知道!
她说,你知道?为我高兴吧?
我说当然,我太高兴了!我都快睡不着觉了!
她笑着说,至于吗?有那么夸张吗?
我说有,当然有!你和那个浪荡公子分开了,你就自由了,可以按照自己的理想去寻找幸福!
她说对呀!对呀!我现在真的自由了!
这时候,一个高个子男人进来说,小玲儿,咱们去南部山区玩去啊!
我正在纳闷,玲儿向我介绍道:这就是我又找的对象,是不是又高又帅!他也是汉族!我们明年开春就举行婚礼,到时候你可要来参加哈!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走出来的忘了,反正我记得这小子比我高,也白,像黄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