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锅瓢交响曲(散文)
一
由于工作原因,好久时间都没有与锅盆碗碟打过交道了。前几天,公司煮饭的张玉蓉要去贵州老家办理她的摩托车驾驶执照。她委托我给她打理几天,我硬着头皮就给她的活接了下来。
煮饭的工具是一个大的容器,外形上看是一个铁皮柜,而内装部分是架子形的,上下分四台。设备安装简单,操作方便。给四桌人的米按比例放入盘中,再放一定的水,过了半个小时后,给电闸阀打上,再等待四十五分钟就OK。
相对来说,煮菜那就比较麻烦。煮饭的任务不单单只有卫生,还包括干净可口,适合所有人的胃口。
公司的管理人员来自四面八方(上海、广东、重庆、贵州)。他们有的吃咸的,有的吃甜的,有的吃辣的。我的工作主要是开电梯。在家里面煮简单一点饭菜是不成问题的,这么复杂的,还是第一次亲自而为。想到他们的生活习惯,我大致上基本达到他们的要求。他们说吃辣我就煮辣,他们说吃甜的我就煮甜的。了解他们需要吃什么饭菜后,架起锅儿用沸腾的水将菜放入锅中几分钟后就捞起来,然后再去凉拌,或者直接翻炒均匀即可出锅装盘。
买菜一般都是由采购的人去购买,他购买回来的菜比较多,有鱼有肉,有白菜萝卜,土豆番茄,鸡蛋。看着眼前五花八门的东西,让人联想到家乡菜园。想到菜园里那些挂在栅栏上的长长短短的豆角,那太阳底下暴晒挺着肚子的水桶瓜,那在瓜棚边飞来飞去的蝴蝶。从泥土滚出来的新鲜土豆,那手搭凉棚的老妈子。
打开水龙头的时候。流水的哗啦啦,让我想到菜园边的小溪流,逢着每家每户需要灌溉农田的时候,它欢畅地从菜园边上趟过,我们会把水沟堵起一个大大的水塘便于菜园洒水降尘。经过精心呵护的菜园,老远看上去,我们的菜地苍翠欲滴,老惹人喜爱。
笼头汩汩流淌的水声,知道我要洗菜,切菜,然后再放入案板上的盆中各自将肉丝以及鱼,放入生抽,花椒粉,料酒,糖,生粉勾芡,腌制一定的时间。然后在去煎炸,翻炒。一系列的活都要做到细致周到。当然菜样的大小不一,有的得切块,有的得切丝,有的得切片,有的得切碎,刀工是精细的活。
二
煮多数人吃的饭是要讲究时间和技巧的。先把米放入锅中,然后,再去择菜,洗菜,切菜等工序。不要等饭熟再去择菜,腌制食品。切菜是要讲究刀工的。切菜时,关键在于食指和中指的灵活性。
厨房一屋的油烟,油烟机又老又破,叽叽嘎嘎,一耳门子都是杂音噪音。而且房间比较窄小。择菜时我就在把菜带进饭厅里,饭厅四周都是玻璃窗户,几窗明亮,光线好。好久没煮饭了,未免有些生疏。不管上午八九点还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老板娘她会过来帮忙择菜,腌制鱼肉。
老板娘是上海人,身材窈窕,曲线完美。人长得漂亮而且和气,她对我们员工像家人一般亲切。她煮出来的菜,味道鲜美可口,特别是煮鱼,或者是虾。这些都是她的拿手菜。我切菜的时候,神情专注,当然切菜的时候我会一边切菜一边与老板娘拉家常,主要是向她学习做菜。
遇到腌制的食物,她会教我给佐料依层次放进盆子里,哪些需要花椒,糖醋,料酒,生粉,姜葱蒜末,食盐她都会教我适量的放入容器内。然后按时间的安排将糖醋腌制后的鱼放进锅里,油炸,翻炒。在端进蒸饭的地方蒸过片刻,然后出锅即可。
菜做得好不好吃,看他们吃的样子和桌上剩下的东西就可以知道了。当桌上的饭菜所剩无几的时候,就表明你的手艺不错,做的饭菜合适他们的口味。看到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内心就有种成就感。感觉一天的忙碌也是有价值的体现。
为进一步提升自己的手艺,老公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一本书。“食尖上的中国”。食尖上的中国前言:中华饮食文化源远流长,烹饪历史悠久,制作工艺精湛,菜系派流纷呈。一直以来,中国都以“美食大国”享誉世界,各种美味佳肴不仅遍布中国各地,更是风行海外。林语堂先生说:“吃在中国无所不在,无往不通”。中国人的吃,不仅满足于胃,而且要满足于嘴,甚至还要使视角,嗅角皆获得满足。
三
每天买回来的都是普通的菜,但每种菜的花哨不同,比如肉类,五花肉切片可做回锅肉,可做梅菜扣肉,可做红烧。又如豆腐的做法很多,老一点的豆腐切成片用来油炸,不可大火,不用中火,得用小火慢慢煎制成金黄,然后撒上胡椒粉,食盐,少许的香油和芝麻即可。嫩豆腐做成“麻婆豆腐”,麻婆豆腐食材:1,豆腐用清水洗净,切成四方块。2.猪肉洗净,切碎备用。3,葱洗净,切成末。4.朝天椒洗净,切成末备用。锅烧热,注油,炒香姜蒜朝天椒,肉末。再倒入料酒,下豆腐,注入适量的水。加上豆瓣酱,老抽,盐,辣椒粉拌炒2分钟。然后,出锅前倒入花椒粉,鸡精,葱花和辣椒油出勺装盘即可食用。
鸡肉的做法很多,比如宫爆鸡丁。将鸡肉用清水洗净,然后用料酒和生抽,花椒粉和少许的盐腌制片刻,再将鸡肉捞起沥干水分,将鸡肉切成小丁,胡萝卜切成小丁,青瓜切成小丁,再将灶火打开,掌握好火候,火候必须要恰到好处,将食用油倒入锅中加热,然后再放入盘中备用的鸡肉、胡萝卜、青瓜、花生各自酥脆,然后混合均匀装盘即可食用。油炸鸡扒得腌至入味,再经过油炸酥成金黄捞出控油,然后再切成小块放入盘中,起锅前加入少许的胡椒粉和芝麻即可食用。
公司的管理一般吃饭都比较讲究生活。每天都要观察他们喜欢吃些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得有一个心里准备,好将买回来的材料做成他们喜欢吃的食品,多数人喜欢吃辣,等到九点左右我开始将青辣椒切成丝或薄片备用,将老辣椒用剪刀剪成小段,将西红柿切成小片,将蒜切成小段,把姜蒜切碎备用。放置一边。一般炒肉丝的时候就放少许的青椒,炒回锅肉就放少许的老辣椒。每一种配料都各有讲究。
时间对于忙碌的工作那是要讲究效率的,不能有丝毫懈怠,在一张一弛的工作中,必须在他们回来之前,把一大锅汤煮好,饭煮熟,菜煮好摆放在餐桌上。当一切就绪的时候,就会见到他们三三两两结伴而来,就会听到他们高昂的说话声。
这个时候,太阳渐渐隐去,晚风徐徐,林鸟归巢,一天天的日子就在忙碌中度过。
在静下来的时候,我在想做菜的内容犹如写诗般,需要韵脚和意境而触动味觉和视觉感应。不但味道鲜美,还需色香味俱全。方能吸引眼球,我想“秀色可餐”这句名言,不单单是指“漂亮的女子”。在此过程中它来源于菜的味道和搭配的色素。
丰富的美食让人们大饱口福,但煮饭人的工作效率需要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将无限的想象赋予给各种食材。做出一天不同一天的食物。达到他们的不厌食不偏食的目的,那得需要耐心和细致的观察力。
几天的饭煮下来,我在其中找寻到煮饭的乐趣和窍门。尽管有时汗水淋漓,但是我乐在其中,既体验了生活,又提高了自己的手艺。
文/李芳莹(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