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点·探幽】冬之魂(散文)
水藏灵秀若柔情,玉骨冰清展雅风。洁净幽魂含倩怨,共为一气化三清。
朋友,你到过北方吗?朋友,你体验过北方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吗?朋友,你欣赏过北方的冰花雪月吗?
在无风的傍晚,轻轻盈盈的雪花,像鹅羽,似梨花,从极高的天空飘飘荡荡,翩翩而至,既悠闲自得,又从容不迫,有几分曼妙还透着洒脱。她不像夏天的暴雨粗狂刚猛,声势浩大;也不像晨雾那样优柔不定,朦胧神秘。她似乎像纯情的闺秀,文静而略带娇羞地飘落着,飘落着……如无声的催眠曲,很快就会把你带进甜蜜的梦乡。
翌日,你会发现,天亮的早了些。推窗望去,世界一切都变了样,千山万峰似玉砌,层林繁枝绽琼花。假如你在郊外,假如你在旷野,假如你站在山寺的门阶上,极目远眺,用心去聆听,江山一色,万般空灵,污泥浊水不见了,枯枝败叶不见了,红尘喧市不见了。世界是这样的纯净,是这样的安逸,似乎灵魂也受到了淘洗,元神毕现,心情洞开,杂念顿消。万里云天万里雪,空灵虚谷空灵人。这就是北方的雪,她摧枯拉朽,她覆裹红尘,她净化世界,她更能陶冶你的心灵。心融玉洁清凉雪,微妙玄通消云愁。凝思闭目,感受自然。似乎彩云追月,瑞气腾空,凤鸣鹤吟,祥暖融融,道家释义:“大音希声,大像无形。”佛家讲究:“清心寡欲,六根清净。”儒家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种空灵之幻,岂不应在,大音、大像与清静、悟寡的返璞归真之中?其神清气爽,其心静如水,其虚怀若谷。“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原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如果你再有兴致,那么邀几位文友,寻一个江边的小酒馆,临窗而坐,执壶小酌。举目赏雪海,江天一色银覆裹,疑醉幻翼白云中。把盏问诗对,劝君更进一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其乐无穷,其情融融。这时你会发现,昔日波浪翻滚,舟行帆影的大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车辆碾开的一条捷径,细细地铺向远方。条条大路通罗马,世间何处无便捷。这就是北方的江,这么神奇,江上有路车轮急,疑是疾舟不见帆。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最动人魂魄的还是冰雪雕塑,大自然的恩赐,经过艺术的提炼,升华到叹为观止的意境。白玉无瑕的雪或是人,或是物,或是景,活灵活现,清纯至洁,大气豪放,泰然自若。无不展现出圣洁的美,美得令人遐想联翩,美得让人流连忘返,美得对人勾魂夺魄,美得使人肃然起敬。更有那冰雕,晶莹剔透中,加上五彩的灯光,缤纷迷幻,鱼龙光转,流光溢彩,震魂摄魄,你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一览无遗,没有私隐,没有做作。广寒宫中罗帷浅,水晶殿下舞鱼龙。冰雕,是尽善尽美的展现,是不折不扣的流露,即使腹装灯彩,也毫不掩饰,一览无遗,流光溢秀,姹紫嫣红,尽情绽现冰与火的诗韵,唱响原始与自然的圣歌。万千佳词凝诗句,泱泱宏符凑华章。哪怕稍有歪想,都自感是对圣洁不可饶恕的亵渎。
试问凡尘世人,一身华服,西装革履,却裹尽多少污羞腐败?浓妆粉饰,高调靓词,又隐下多少浊水洪流?
神奇的北方,神奇的自然,神奇的人。雪舞长空开瑞景;寒凝大地蕴春华。
这就是北方,冷的怵人,冷的新奇,冰雪的世界,冰雪的文化。不说儿童们打雪仗抽冰咖,不说生活中,白菜冻了吃,年猪肉埋在雪窝里,也不说滑雪山;滑冰池,更不说冰雪爬犁,捕鱼狩猎。就那三九冬寒,北方的男人女人们,袒胸露背在室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慷慨高歌,豪爽冲牛斗,疏狂撼日月的霸气,就体现了民族的不屈精神。西南的辣妹子,江淮的文雅书生,北方的彪悍大汉,最炫民族风。
久居闹市,置身乱尘,忍下多少无奈,又积下多少怨恨;有多少喧噪烦耳,又有多少不堪入目……这一刻,只有你站在冰雕雪塑前,闭目遐思时的那一刻,一切顷刻化为乌有,灵魂得以净化,心田得以放松,情操得以陶冶,疲惫得以歇息,夫复何求?心之何纠?
大哉!北国风光。
壮哉!自然灵秀。
美哉!冰雪之魂。
(编者注:百度检索为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