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绿野征文“夏天里的故事”】二胎以来(散文)
距离二宝的两周岁生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有勇气、有决心拿起笔记录下二胎以来的心路历程,说起来还真的有点对不起小二宝,在大宝的成长过程中,我真得很用心地用文字去记录下她的点滴成长,甚至写了一部小说《修炼成妈》。可是,到了二宝的时候,我常常以工作忙碌为借口,至今为止为二宝写下的文字不过寥寥数语,我真的要好好检讨一番了,今后的时光里要多多记录一下小二宝的点滴成长了。不过此时,我想记录的是从知道这个小生命来临的那刻以来的点滴思绪。
在二宝来临之前,我和孩儿爸爸失去过一个宝宝,当时因为国家还没有全面放开二胎政策,而我们还是单独家庭,所以那个宝宝来的并不巧,即使如此,从知道宝宝存在到他(她)自行离开,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天时间,虽然并不是我们亲手送他(她)离开,但是在他(她)离开的时刻,我还是有点难过,为了这份短暂的缘分,也为了这个小小的生命,有时候还会在想是不是他(她)知道了我们的犹豫和取舍,忍不住会小小失落一番。
在我羡慕同事姐妹们相继有了二胎宝宝的时候,一个小小的“两道杠”让我们全家陷了甜蜜的纠结,综合考虑工作状态、经济条件、双方老人及女儿的意愿之后,我和孩儿爸爸决定留下这个宝宝,相对女儿来临时的亢奋,二宝来临时我们多了一份稳健,不过我偷偷地想过,当时我们的通盘考虑里似乎没有一次否定的决定,每一次的纠结都是在担心是否能够给孩子们更好的成长环境,每一次的考虑结果都是:留下吧!没有说出口的、满藏在心底都是对这个小生命的期待和爱恋!
当我用怀大宝时候的经验去对待这个孕育中的宝宝时,我才发现很多事情都和我的想象大相径庭,首先妊娠反应严重,几乎到了吃什么吐什么的状态,宝宝的营养问题让我揪心;第二,工作岗位发生了改变,工作量陡增,工作压力较大,经常处在紧张的状态下,这又让我很担忧宝宝的状态;第三,大宝年纪还小,正是懵懵懂懂的时刻,少不了一刻的陪伴,这让我的精力大打折扣;第四,时不时的有人来对大宝:“你妈妈有小宝宝了,不爱你了!”之类的话,让我大为抓狂,我一遍遍地向大宝解释不会有人夺走她的爸爸妈妈,只会多一个人来爱她,保护她。好在大宝比较开朗,没有受到大的影响,有时候还会调侃我说:“妈妈,我是你的小棉袄,你肚儿里的是皮夹克,夏天穿热,冬天穿冷,只能时不时得拿出来显摆显摆说‘我有皮夹克’!”
就这样,摸爬滚打的十个月悄悄地走到了尾声,我在熬夜给大宝手工作业收尾的时候,突然很想上厕所,结果,一个晚上,我都在重复这件事,猛然间,我忽然想到:“是不是要生了?!”当时家里只有孩子奶奶和大宝,离县城又有一定距离,家里的车还不在家,我真的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二宝给了我们一个缓冲的时间,没有在那个毫无准备的夜晚来临。第二天,我请了假就匆匆赶去了医院,一整套检查做下来,二宝又没有了发动的迹象,让我都觉得前一晚是我自己出现了幻觉。
结合医生给出的建议,我优哉游哉地给孩儿爸爸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先入院观察,他可以晚几天再回来,然后终于没有妊娠反应的我就大吃大喝了一顿,觉得美美的,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就撵妈妈和老姨赶紧回家去,老姨说什么都不放心,坚持留下来照顾我。
现在回想起来,还会很感叹,幸亏老姨当时坚持留了下来,不然我一定会更手忙脚乱,甚至会害怕吧!那天晚上九点多,小二宝突然发动,我只来得及给他爸爸打了一个匆匆忙忙的电话,就被护士催促着送进了手术室。
十月的夜晚,空气里都是月光的清冷,我冷得瑟瑟发抖,也许那发抖里还有几许紧张和激动吧。就这样手术开始了,昏昏沉沉中,我觉得胃里特别的不舒服,总想咳嗽和呕吐,身边的护士特别温柔地安慰我,我又有些昏沉了。很快小二宝的哭声让我有了一丝清明,随着而来的是强烈的不适,我又呕吐了一次之后,就听医生们的谈论声,大概的意思就是给我用另外一种药物,有一名大夫说:“还得和家属说一下,这个药贵!”我当时很想说:“我自己就能做主,多贵的药我都用!”可惜,没有力气的我,只有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在我觉得这种漫长的等待无休无尽的时候,手术终于结束了,当我被退出手术室的时候,妈妈、老姨夫还有本应在150公里以外的孩子爸爸都在门口等待着我,这是万分疲惫里的最温暖的等待和支持,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得到了缓解。
回到四人间病房,老姨和老姨夫护理着小二宝,妈妈和孩儿他爸护理着我,这一夜是一个无人安眠的夜晚,老姨和妈妈蜷缩着临时租回来的床铺上照顾小二宝,老姨夫回家去为我们准备早饭,孩儿他爸不停地给我按宫底,我全身都是汗,分不清是热的汗还是疼得一身冷汗,只是想快点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我才知道前一天晚上我经历了多么惊险的的事情: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的子宫不进行宫缩,完全不能缝合,医生用了五六种药物之后,无奈之下才用了最贵的最不常用的药物……,我这才明白家人为什么那么担心,但是好在一切安好,我和孩子一切都好!当妈妈把孩小二宝熟睡的照片发给其他家人,大家都迷惑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同事们看到我新发的朋友圈也都惊讶不已,没错,这个急脾气的小二宝就这样提前了十八天,急匆匆地来拥抱了这个世界,正式地加入了我们这个大家庭!
现在想想,一切仿佛还在眼前,只不过时光匆匆,已经走过两年的刻度,小二宝也从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宝宝长大了,变成一个跑起一阵风、登高不用凳儿、淘气没有边儿的臭小子,白白净净的小脸儿晒得黝黑黝黑的,趁着一双黑又亮的大眼睛,不动也透着股淘气劲儿。
生育二胎面临的几个重大问题,我们似乎在生活中找到了真解,又似乎还是在探索,一直在路上,每天吵吵闹闹地重复着昨天的经历,又似乎增添了几许别样的情绪、不同的成长在每一天里!
首先,我最有感触的一点就是,生育二胎真的离不开双方老人的支持和帮助,我的两个孩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在照看,每天在两个孩子身上倾注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有的时候会忍不住说:“我可不看了!”可转眼间,又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孩子姥姥也是这样,每次我们去,两个孩子就撒了欢似的淘气,孩子姥姥就会说:“快走吧!啥时候结婚啥时候再来!”隔了一段时间又会问:“啥时候来啊?”这就是父母,虽然会疲惫,但从未停止爱我们,并且把这种爱一直延续下去,一直深爱着我们孩子,甚至会超过爱我们!
在养育小二宝的同时,我们都更为关注大宝,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是我们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宝宝,真的怕她会有适应不了的反应。还好,在爱里成长的孩子有一颗充满温暖的心,她早早地接纳了弟弟,会帮着我给弟弟换尿布、冲奶粉、在我忙不开的时候逗弟弟玩、在弟弟淘气受处罚的时候维护弟弟、做蛋炒饭的时候总忘不了给弟弟留一碗……
有一天,晚饭时和大宝聊天,大宝说起在学校和同学们讨论弟弟妹妹的话题,她觉得有个弟弟很好,因为弟弟很可爱。我说:“姑娘,以后爸爸妈妈会慢慢变老,会有一天不能保护你了,这时候这世界还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你,你说是谁啊?”大宝特别开心地说:“是弟弟!”我又接着说:“在未来有那么一个人需要你照顾,是谁呢?”大宝笑眯眯地说:“是弟弟!”但是我觉得眼窝处是热热的水雾,当时就觉得:小二宝,你多幸运,有一个这么爱护你的小姐姐,你快快地长大吧,变成一个有担当的小男子汉,成为姐姐最坚强的依靠,成为姐姐最贴心的弟弟!
小二宝已经快两周岁了,能走能跑能淘气,每天都会淘出一个新故事、淘出一个新层次,有时候让我们捧腹大笑、有时候让我们哭笑不得。但是他很爱干净,吃饭掉的饭粒都要捡起来,吃完的果皮会扔到垃圾桶里,地上有根头发也会捡起来扔到垃圾桶;也比较懂礼貌,会在别人给东西的时候说:“谢谢”、会在道别的时候说“再见”;只有一点,不爱在室内玩,只爱在外边遛弯,每天都要遛弯好几次,风雨无阻!在阳光的亲吻下、在微风的吹拂下,小二宝黑黑的、壮壮的,像一个充满活力的小勇士在这个大大的世界里不断冒险着!
小二宝这个小男子汉呢,也很喜欢姐姐,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扑到姐姐身上“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尽管姐姐很嫌弃,但是小二宝乐此不疲;姐姐每天放学回来,小二宝就伸着双手要抱抱,姐弟两个就会抱在一起转圈圈,一行脚印一串笑声。当然,小姐弟也会有吵嘴打仗的时候,不过转眼就又头碰头地嘻嘻哈哈玩在一起,神奇的血缘关系总是在不经意间绽放魔法的光芒。
这神奇的魔法,是爱!
因为这魔法,我们拥有了家人,无惧风雨;因为这魔法,我们学会了分享和承担,不断成长;因为这魔法,我们学会了珍惜和勇敢,拥有了盔甲和软肋!
“王琳和潮阳惊喜地俯身看着菲菲,菲菲明亮的眼睛里映着天边的霞光,开心地喊着:‘妈……妈……’王琳觉得自己妈妈的身份被女儿认可了,只是修炼成妈的路程何其漫长,自己只不过是初级者,‘修炼成妈,路漫漫其修远兮!加油!’她在心里默默地喊了一声,再抬头正望见潮阳的温情双眸,她伸出手握住丈夫的手,转头看了看女儿,心里充满了能量和动力,不错的,爱从来都是力量,授予与付出都是一种幸福!”
这是我之前的一部小说《修炼成妈》里结尾处的文字,现在来看也不失为我此刻的心情,为人母的道路漫漫而修远,我要在这一路上打怪升级,在养育两个宝宝的同时,收获一路的成长记忆,收获一生不变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