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奇幻之旅 (微小说)
一场秋水一场梦,一番云雨一番人生。在这充满迷惑的世界里,分不清哪里才是真实的自己。
不知是什么时候,也记不清时间,偏僻的小乡镇里,人们各忙其事。生活失去了往日的鲜活,衰败得残破不堪。邮局旁,一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小狗,“嗷嗷”地哀鸣着。它找不到了母亲,叫了几声,又无力地躺下,闭上了眼睛。街道上人行稀少,餐馆已经关了门,偶尔只剩几个小卖部零星的,散落着。小卖部里都是卖一些烟酒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日用品、文具、字典等。
大街上,我和一个去世后,又复活过来的邻居师铎漫无目的地走,旁边还跟着一个有点熟悉又记不住她名字的女子。三个人也谁也不说话,自顾自地走着。天昏昏沉沉的好像要下雨,路边的叶子,枯黄的没有一点生机。路过一个小卖部,老板趴在柜台上,叼着一根烟,无精打采地看着街面。也许他正在想,那可怜的一点人来人往,什么时候能多起来?
我跟着师铎走进了小卖部,他挑了几样东西:一本古汉语字典,一番烧纸,一把香。一算账,那本字典就要94块,师铎心疼钱,叫我又把字典还回给了老板。我拿了烧纸和香,走出了小卖部。
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突然,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小雨。这雨好奇怪,往北是倾盆大雨,往南是细雨蒙蒙。我刚一脚迈出往北走去,就被豆大的雨滴往南赶了去。三个人往南穿过了一条小河,雨声就停了。
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一个崭新的国度出现在我们面前。这里的人们民风淳朴,善良。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像在庆祝什么活动。天空上,一艘艘巨大的战舰在空中漂浮而过,战舰上布满了桅杆和风帆,也不知道是以什么为动力,慢悠悠地飘着。战舰上有许多房子,房子全是童话里皇宫式的建筑,美丽极了。战舰上的人们开心地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在忙碌些什么?
看着如此缓慢的战舰,我联想到了我们国家的飞机,那科技简直相差太悬殊,也许一架就能报销这里的全部。但不同的是,国家的飞机没有这里的战舰温馨;那是冰冷的铁疙瘩,是国之重器,是保家卫国的飞翔者。而这里却是人间的天堂,没有战争,也无需要保护。这里与世无争,连战舰都看不见炮塔,更像是空中的游乐园。
走着走着,师铎就走散了,只剩下我和这个记不住名字的熟悉女子,像在动物世界里行走一样,对一切都充满好奇。这里太美了,没有尔虞我诈,给人的感觉就是,安静、祥和没有烦恼。在这奇异的世界里,我像是被迷住了的精灵,欢快地跑着,向一个村寨而去。看到我跑了起来,身后的女子紧跟着我,像一块口香糖一样黏在我身上。
村口处,热闹非凡,那里聚集了很多村里的人们。只见人群里,有穿着现代装的,有穿着古代少数民族服装的,五颜六色的服饰衬托出了一幅乡土画面。走进村口,几个年轻小伙子很热情,给我介绍起这里的活动。原来他们是在庆祝一年一度的丰收,意味明年的好兆头。村口,在偌大的茅棚下,有织布比赛,有刺绣比赛,有编织农具比赛等一系列的活动。现场人声鼎沸,载歌载舞,好不热闹。裁判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监督着比赛。
正当我沉浸在这美妙的山野气息里,口香糖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悄然闪到了我怀里。那入手处的柔软,那凸凹有致的身材,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处。我低头看着她,仔细思索,这个女人不知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好像在哪里见过。抱久了,女人身上独有的体香味,正慢慢散发,像春药一样钻进了我的鼻子里。那浑圆翘起的臀部,那紧致有弹性的肉肉也紧抵着我,诱惑着。我的手不老实地覆盖上了她的傲胸,体内男性荷尔蒙不停地燃烧着,仿佛随时要爆炸。正当我想入非非的时候,一句话将我从欲火焚身的硝烟里硬拉了回来。
“我想要尿尿?”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好!我带你去。”
农村的茅厕和城里不一样,是用木板围着,在粪坑上架几根木头,简单而粗暴。木头中间有巴掌大的缝隙,要方便的时候,两脚一跨就可以解决了。茅厕旁边圈着的是猪马牛羊,它们都有各自分好的地盘,互不侵犯。口香糖姑娘嫌茅厕太脏,不想进去。而旁边村道又偶尔有村民走过,实在不方便就地解决。为了找一个方便尿尿的地方,我和口香糖姑娘七拐八拐也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她憋得实在不行了,为了掩人耳目,居然站着就尿了起来。为了不让他人看到,我用身体给她挡住,防止突然出现的村民。
总算尿完了,她将短裙放下,延着小路走了出去。一会,我们来到了街上的一块开阔地。这时,巷子里突然冲出一群小朋友,拿着一根长皮筋,两个人一拉一叉,便有小朋友跳起绳来。大街很宽,也有几个年轻人冲出来在玩其它项目。我走了过去,静静地看着他们,这时,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拉着我要跳绳比赛。
“小哥哥,我们比跳绳好不好?”
“哥哥跳不过你,不过哥哥会跳高或者跳远。”
“那哥哥你跳一个看看?”
“好。”
我做了一下热身运动,脚底一蹬,“嗖”的一声,腾空而起,越过了天空上横拉的电线,轻轻落在不远处。
“哇!哥哥好棒。”一群小朋友拍起了小小的肉掌,高兴得叫了起来。
看到小朋友天真无邪的笑容,我也倍感开心,不停地在空中跳来跳去,换取他们的掌声。
和小朋友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口香糖姑娘站在一块叠立的石头上,远远地站着,也不拍手,也不说话,只是看,像个不存在的局外人一样。看着她若隐若现的脸,我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这时,邻居师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现场,木讷地站在那,没有任何表情,像一个僵硬了的人一样,来了又消失。师铎一走,口香糖姑娘也开始模糊又清晰起来,她变换着各种我熟悉的模样,那模样像记忆中的人,换来换去。我尝试着去触碰口香糖姑娘的脸,然而一伸手却什么也没抓到,她虚幻的,就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带着失落的表情一转身,小朋友们也不见,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看着空寂的周围。
……
脚步轻飘的失去平衡
你在哪里我喊着你的名
可声音来不及扩散
便消失的没了踪影……
一首沈曼唱的《孟婆的碗》,将我从睡梦中惊醒。一看手机,早上社长叫我编文。我将手机一扔,躺下继续,寻着一丝飘渺虚无,向梦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