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用科学精神反对封建主义官僚主义形式主义(随笔)
9月11日,中央召开科学家座谈会,习近平总书记作了重要讲话。总书记的讲话在社会各界引起了强烈反响。笔者认为,虽然这次座谈会主要是针对自然科学的,但对哲学社会科学同样具有借鉴意义,对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同样也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为科学精神实在是反对封建主义、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的最好武器。
科学精神,主要是指在自然科学发展过程中所形成的优良传统、认知方式、行为规范和价值取向,集中表现为理性实证、求实求真、实践探索、改革创新、民主协作、质疑批评、开放进取等精神。显然,它与封建主义、官僚主义、形式主义是格格不入的,是互为天敌的。
由于我国是一个有着两千多年封建社会历史的国家,虽然我们早就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起了新中国,建立起了人民民主共和国,建立起了社会主义制度,但时至今日封建主义、官僚主义、形式主义的流毒依然深刻地隐藏、潜行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较为严重地影响着我们的国家治理。
严格的组织纪律性、原则性,是我们党的优良传统。然而,在一些地方却被演绎成了“大棒”,以职压人、以权越理、以言代法的现象十分严重。下级服从上级被异化成了“官大一品压死人”,领导负责制被异化成了“一手遮天”,党管一切被异化成了“党政不分”,这就造成了一把手权力过大、监督不力的局面,造成了封建家长制作风、一言堂现象,造成了上级以官僚主义施行之、下级以形式主义应付之的局面,使得决策的科学化水平和行政效率都较为低下。
民主集中制是一项保障科学决策的制度设计。但在一些地方部门也有被啃噬、异化的现象。众所周知,先民主且充分的民主,后集中且有理有据的集中,才是民主集中制真正该有的样子。然而,有时是集中的成分多、民主的成分少;有时是先集中后民主,民主成了一个过场、一个样子;有的情况下,民主被明里暗里地“集中”掉了:凡是领导提出的、顺从领导意志的就保留,凡是领导未提的、不太赞同的就一律被“集中”掉了,更别说反对的了。如此,这样的民主有什么意义?长此以往,民主哪还有氛围和土壤?于是,那一出出形象工程、面子工程,那一堆堆烂尾楼、烂摊子,那一摞摞一把手腐败、一窝式腐败、塌方式腐败的闹剧就不难理解了。
规则意识是我们党的事业不断胜利的法宝。然而,一些地方部门、一些领导干部却有些“活学活用”了。有些规矩真该讲,却故意不讲;有些规矩真不该讲,却一讲再讲、大讲特讲。比如选人用人的规矩,中央的政策旗帜鲜明,但一些地方具体的举措要么没有,要么制定出来也会被束之高阁,或者“看人下菜碟”、“比倒箍箍买鸭蛋”,好一番“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繁华景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故意为之的不作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浑鱼摸鱼”,反之,“水至清则无鱼”。于是,那些曝光出来的令人叹为观止的卖官鬻爵案件就不足为奇了。
科学精神是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推进剂。我想,工程技术上那么庞大复杂的机器设备都设计制造出来并按部就班地分工负责、协调配合地运转起来,国家不也就是一台机器么?虽然更为庞大复杂,但只要我们大力弘扬科学精神、工匠精神,我相信其治理体系也一定能做到像机器那般地精密,其治理能力也一定能向机器那般强大!也许你会说,人不是机器零件,不能像它们那样无条件、无保留地客观机械地遵照执行,但人也有机器零件所不具备的主观能动性啊?与机器零件相比,显然人是更具优势的,只能让整台机器设备运转得更良好才对。如果运转不好,那根源一定出在理想信仰、初心使命这个“总开关”上。透过众多腐败案件,我们看到那些位高权重的领导干部之所以沦为贪官污吏,就在于“总开关”没把握好。许多问题的产生都与他们错误的主观动机摆脱不了干系。他们不愿把手中的权力装进制度的笼子,也不愿把自己的公务活动置于人民群众的监督之下,因为这样,他们自己的权力就被界定了、框定了,自己的行动就被监视了、约束了,哪还有什么“空间”可发挥,哪还有什么“好处”可捞取?一些党员干部挤破脑袋谋个一官半职不就为了这一口么?
科学的宣传教育是我们党的有力武器。然而,一些时候,我们对党员干部的一些宣传教育却是不科学的。比如,过分强调党员干部个体的无产阶级性、共产主义性、牺牲性、奉献性,却忽略了其根本的生存性、生活性、发展性,把其宣扬成一心只系天下苍生却不食人间烟火的下凡神仙、一副悲天悯人的情怀却没有自己一点点私心的世间活菩萨!世人都知道这怎么可能?问题出在把整体和个体混淆等同了。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是全党的理想、方向、目标,是从党这个整体的根本属性上来讲的,是完全对的。但对党员干部个体而言,必须要承认其生存、生活、发展这些私性,才是科学的。从各种宗教到极端组织,就是太过宣扬个体的无私性、去人性,而让个体变成了被某种精神控制的机器,这显然是逆自然、反人性的,是不道德、不科学的。
我们党历来提倡强调实事求是的科学精神,历史上不断地进行着反左、反右的斗争,以保持正确的前进方向。伟大的改革开放正是建立在真理标准大讨论、思想大解放的基础上的。笔者认为,其成功的秘诀归结为一点,就是承认了公民个体、法人个体的合法私性,正是这些私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释放出来才形成了蓬勃的排山倒海的社会动力。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党员干部、党政机关、事业单位他们的合法的私性、积极性。理论和实践都证明,只有在自身合法权益得到保障的情况下,才有能力条件去保障人民群众的合法权益,只有在自身的发展得到实现的情况下,才有能力条件去实现人民群众的发展。当然,承认、保护、鼓励他们的合法私性,并不是要鼓励他们成为物质主义、享乐主义者。相反,在此基础上,我们要大力教育倡导他们做共产主义的先进分子,明天下大理、扛天下大道、做天下大人。
综上可见,被异化了的“无条件服从”的纪律性、集中制、规则意识以及“大公无私”的个体性都是不科学的,束缚了广大党员干部的主观能动性和积极性,导致了严重的封建主义、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对事业发展积弊远大于新利。新长征路上,我们既要注重广开言路、集智于民,也要注重发挥广大党员干部队伍自身的主观能动性;既要注重调动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也要注重从根本上调动党员干部队伍自身的积极性。让我们高扬科学精神的旗帜,从反对身边的封建主义、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做起,逐梦新时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