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那时候我们不懂爱情(随笔)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
一首《同桌的你》,勾起了多少人的记忆,那些关于校园生活的点滴记忆,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青涩记忆。听到或唱起这首歌,有的人感慨万千,有的人泪流满面。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就是歌中的主角,他们唱的,就是自己。
20世纪90年代,这首歌,风靡一时,不仅是因为老狼的声音温暖磁性,也不仅是歌曲的旋律优美动听,更重要的是他的歌词直击人心灵的某一个角落。瞬间,那些沉在心底的种种总会突然涌上心头,模糊了的面孔开始清晰,陌生了的声音渐渐熟悉,于是人们的青春记忆便在歌声中被唤醒。
校园生活是美好的,是丰富多彩的。纯真的年代,纯洁的心灵,或激情澎湃,或多愁善感,有着或多或少难忘的记忆,藏着或多或少的小秘密。十七八的年纪,情窦初开,心生爱慕,暗暗喜欢,默默忧伤。有的人,可能只在日记上表白过,有的人至毕业也没有表白,在心底藏了一辈子。偶尔想起来,是苦涩,更是甜蜜。
“那时我们不懂爱情!”
这是昨天晚上,从杨家河中学八六级二班张同学嘴里冒出来的。巨富田女儿考入大学,同学们借机聚一下,祝贺金榜题名,自己也乐呵乐呵。张同学自己干点事当老板,性格开朗,爱开玩笑。酒至半酣,他对刘兴海、马丽丽等如是说。哈哈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赵丰霞都快笑出眼泪来了。
昨天下午,查阅橱中书籍,偶然翻出我的小学毕业证,忘记什么时候夹到书中去的。“学生程国栋,性别男,现年13岁,系山东省临朐县辛寨镇人,于一九八六年七月在大辛中学校学习期满……”毕业证的落款时间是一九八六年七月三日。
大辛中小学毕业后,到杨家河中学上学,时间也是一九八六年,时年我13岁。同学们岁数相差不大,多为12岁、13岁、14岁。
13岁的孩子懂得爱情?确实不懂。有没有懂的?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懂。那个年代,思想还没有现在这么解放,男女同学之间交流比较少,可能在一起上3年学,和女生说过的话,数也能数过来。
我和老班长周学海往回走的路上还聊到这个事,他当班长,与同学们交流的比较多。而我这个人比较内向,又沉默寡言,不善于交往。那时,我在后排,因此,班上的女同学,有的可能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我的同桌是个女的,桌子中间划了一根线,互不越界,但“问我借半块橡皮”之类的事是有的。虽然说话也比较少,但在全班之间,算是多的了。
那时候的人,思想很淳朴,心灵很纯洁。同学之间的交往,没有利益冲突,没有相互利用,是纯粹的友情、友谊,因而这份情可以穿越时空,历久弥新,如酒一般,时间愈长愈醇厚。
“现在你懂爱情了吗?”我们打趣地问张同学。
“人生……”张同学转而言其他,谈起了生活哲学。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们都是快五十的人了,生活、工作也就这样了,不是不求上进,不是消极懈怠,是对生活的感悟,是对命运的理解或者妥协。
我喜欢古代的画,特别是那些清新淡雅的。黄老爷子的《富春山居图》就是这种类型的,他懂得留白,他能给人以空间。苏轼这样评价善于留白的中国画:“萧散简远,妙在笔墨之外。”寥寥数笔,于方寸之间勾勒天地,于无画之处生妙境。留白,是画作的艺术手法,更是人生之道。
年近五十,需要留白,放弃一些东西,比如级别,比如职称,比如荣誉,等等。把心里的杂物和垃圾清走,心境便会变得清澈明朗。
陈道明描述过一个很美的画面:
“有时我们夫妻俩就同坐窗下,她绣她的花草,我裁我的皮包。窗外落叶无声,屋内时光静好,很有一种让人心动的美感。”
从前的日子很慢,慢的一辈子只能写一封情书。
现在的日子太快,快的脚不能沾地太久。
我们需要慢下来,享受阳光的沐浴,倾听鸟儿的鸣唱,欣赏云朵的飘逸……
慢下来,你会发现,美就在身边,幸福就在身边,快乐就在身边。一朵野花,一棵小草,一片树叶,都有自己的美。与老伴说几句话,和未曾谋面的朋友聊会天,和三五好友喝几杯茶,生活是那么美好。
那时候我们不懂爱情。现在我也不懂爱情。爱情的事,让下一代去体会吧。
夫妻数十年相濡以沫,爱情早已化为亲情。日子在云淡风轻中度过,平平淡淡才是真。生活中不可能没有柴米油盐,不可能没有酸甜苦辣。只是,那些争吵,那些矛盾,早已化为理解,化为倾听,化为关爱,化为关心,化为关怀。
“这是老婆子刘……”巨富田这样向我们介绍他的妻子,幸福就写在脸上。
糟糠之妻,虽不甚美,但却贤惠;成长之女,虽不优秀,但却上进。
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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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写作快乐,生活幸福,期待美作再次投稿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