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最温馨的牵挂(散文)
人世间最温馨的牵挂,莫过于父母的牵挂。它是伟大的、是纯洁的、是无私的,也是最温暖的。
母亲已经七十岁了,没有享受过一次像样的生日。每次给母亲过生日,我们姊妹几个都好像是回家聚一聚似的。但能看到我们热热闹闹地围在一起,母亲的脸上依然灿烂如花。今年母亲生日那天,我们兄妹几个商量好了,无论如何也要给母亲过一个像模像样的生日,让老人家乐呵乐呵。当我们几个带着齐备的生日礼物匆匆赶回家,像往常一样,父母早已开始忙活起来,父亲杀鸡宰鸭,母亲剁饺子馅,和面包饺子,忙得不可开交。
哥哥拿来一条大鱼,妹夫自告奋勇要大展身手,得意洋洋地说:“我来给咱做……”妹夫埋了个伏笔,就开始杀鱼切片点火……
不大一会儿,妹夫就将鱼做好了,满满的一盆麻辣鱼,看着让人好有食欲。我们都竖起了大拇指,直夸妹夫的厨艺高。妹夫被夸得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他还有点惋惜地说:“要是菜再多一点,再放点金针菇、生菜、宽粉,就更完美了。”
“这都已经挺好的了,厨艺又长了一大截,”妹妹说着,凑上前闻了一下,“哇!好香啊!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让人眼馋。”妹夫听了,一脸的美滋滋。
由于二姐因工作忙急着要走,我们先把忙里忙外的母亲拉回餐桌,戴上寿星帽,把生日蛋糕切开,齐声祝福母亲——生日快乐!母亲的看着我们兄妹几人,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说:“只要你们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我就心满意足,快乐幸福了!”一句话说得大家眼泪花花的。母亲看着气氛有点凝重,赶紧让大家吃蛋糕,要驱魔带福,屋子里再次热闹起来……
“我要尝尝妹夫的鱼,看着都好香。”二姐忍不住夸奖,说着就用勺盛了碗麻辣鱼。只吃了一块,她就赞不绝口“嗯!味道就是不错,比饭店做的还好吃,入味。”妹夫笑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时,饺子也煮好了,二姐匆匆吃了几个,就要回去忙工作了。
我们一起把二姐送出门。望着二姐匆匆离去的背影,父亲的眼圈红了,偷偷背过身去抹眼泪……
相处时刻总是那样短暂,吃完饭,妹妹和哥哥他们都陆续回家了。临走时,母亲也忘不了给他们带点东西:给哥拿了袋花生,给妹拿了一竹笼柿子,把一袋花生和核桃塞到我车上。父亲又回屋抱出两个南瓜往车子走来。他的胳膊以前摔断过,由于年纪太大,只做了保守治疗,根本就没痊愈,可他还是拼尽全身的力气搬来那两个南瓜。
此刻,怎能容我多想,我立刻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住南瓜:“爸,你拿这么多南瓜干嘛呢?”还没等父亲回答,母亲就忙接过话茬:“今年南瓜丰收了,你看,房间里面还有好多呢!吃不完,你们帮着点。”
“塞这么多干嘛呢?太多了。”我抱怨了一句。
“没事,慢慢吃,你们回来一趟不容易,每次给你拿东西,你都不要。”母亲边塞边说。我急忙说:“那是因为你给我拿的东西都吃都吃不完,吃完了我就会给你打电话要的。”我急忙说。
“嗨!等你要,要等到猴年马月。”母亲喃喃地说。看着后座上满满的一堆东西,这分明就是父母对儿女最真挚的爱。
其实,这么大个的南瓜,一个就要吃很久。我很想把南瓜卸下去,但最终还是被母亲强力制止了。我没再推让,只是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眼眶热热的,我强忍住没让泪水涌出来。
每次回来,母亲总是给我拿这拿那。母亲总是说:“东西多少无所谓,心里牵挂是最真。”是啊!母亲对于子女的心愿,只有做子女的才能懂得,他人都无法体会那一份沉甸甸的爱。
离别时刻总是那样不舍,母亲再三挽留:“小住一晚上不行吗?”
“不行,娃上辅导班还要跳舞呢!”“不呆的话你赶紧走,省得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母亲见挽留无果,只好无可奈何地说。
“妈,你的腰还疼吗?”我问了句。今天一天,母亲腰都直不起来,坐在凳子上,不扶着起来,根本就站不起来。可能是因为母亲见孙子回来,弯腰抱他用力过猛,再加之上了年纪的人了,腰被扭了,她一直用手摁着。
“没事,我再活动活动,睡一晚上就没事了。”母亲见我担心,故意那样说。我没说什么,但心里却静不下来。为了让母亲安心,我默默地开车离去了。直到车子驶出村子,父母还在原地站着,目光一直望着车子驶去的方向……
车子在平坦的公路上缓缓地行驶,路旁草丛里匍匐这一大一小两只狗,那小狗崽安详地依偎在母狗妈妈怀里,时不时用头蹭蹭狗妈妈的身子。狗妈妈爱抚地望着怀里的狗崽子,用舌头舔舔小狗的嘴巴,目光是那样慈爱……
我恍然回过头去,对着后座玩耍的孩子猛然间问了一句:“咱们是直接回家,还是去给外婆买药呢?外婆的腰疼得很厉害。”只见孩子不假思索地说:“那还是先买药吧!”听了孩子的话,我驱车径直向镇上的街道驶去。猛然间,我发现孩子一下子长大了,变得是那样懂事。
当我把药递给母亲时,母亲嗔怪着说:“谁让你买了?我还以为你都到家了,谁知道你又跑到了街上了。”
“孩子让我去的,你要怪就怪你外孙好了。”我开玩笑地说。母亲望着孩子,亲昵地在孩子脸上亲了又亲。孩子笑了,母亲眼睛却湿润了。
由于要赶路,我们就匆匆离开了。身后,依旧是父母送别的身影。那两个佝偻的身影,依旧注视着车子离去的方向,直到消失在茫茫暮色之中……
感谢老师分享,期待更多精彩。问好老师,遥祝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