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理发(散文)
因为疫情封城的原因,我在单位吃住并工作了四十多天,终于盼到单位解封的这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着让妻子将我留了两个多月的长头发理掉。
为何不到理发馆去?我是这样想的,全市有的区还没有完全解封,即使有理发馆开门营业,但排长队不可避免,即使去排队,什么时间能够等到也不知道,更何况我也实在不想长时间的等候。
我将想法说给妻子,她说可以,但事先声明自己理发技术不好,让我理后不要埋怨她。我说只要将头发理齐就好!当然,儿子从小到大的头发都是她理的,无论好还是不好,儿子从来没有埋怨过她。对于给儿子理什么发型,她是很有自信的,对于我就不一定了,因为她知道我有爱挑毛病的习惯。
平时理发,我全是在理发馆理的,也从未让妻子理过,这回在我看来属于特殊情况,也好在家里放着妻子为儿子用过的理发工具。
吃过晚饭后,我们全家人因我的理发而全部上阵。
我用雨衣当围裙,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预防头发渣乱掉。妻子拿来了推子、剪刀。我坐好在一把椅子上,妻子说我坐得太高,她不好理,于是我又换坐了一把小凳子。
妻子先用剪刀给我剪头发,剪了几下后才说,这样不行,头发太干,要把头发打湿才好剪,然而却没有喷水的器具。妻子给七岁的儿子说:“去,拿卧室窗台上浇花的喷壶!”
儿子很快就拿来了喷壶,在卫生间的水龙头处灌满水,将喷壶打上气,来到我跟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我的头一顿猛喷,喷得我满头满脸的水直往下流。
我尽量咬着牙,忍受着头上的冰凉,不时地说:“好啦!好啦!”但不敢表露出埋怨的样子。
给我头发喷完水后,儿子又捏着我被理掉的头发玩。我说:“儿子!你还是拿扫帚扫头发吧!不要把头发弄得到处都是!”于是,我的头发还没有理完,儿子就开始扫地。
头发理完,妻子给我说:“明天上班到单位,同事如果问起,你千万不要说是我理的!”
不料,第二天一上班,就被同办公室的同事小廖看出,她一口咬定我这发型是妻子理的。
小廖说:“前面理的还可以,就是后面有点差!”
旁边办公室的曹媛看了却说:“后面头发理的好,从后面看你显得很年轻呀!”说完还用手机从我背后拍照让我看。
驾驶员陈致和师傅则不偏左也不偏右,对我理过的头发评论的比较中肯:“不掏钱理的发能有多好?”
对于同事们的评论,我只是“嘿嘿”一笑,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心里安慰自己:头发过几天就又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