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吆喝(随笔)
深巷中又传来沉甸甸的熟悉。
——题记
不想回忆过去,可偏是敏感的,有人说过,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怪兽,哑然失笑却默默承认。
又开始回忆,从脑海中挖掘过去的现在的熟悉,还是忘不掉,曾经的我那么想忘记这些带痛的回忆,却一次次失文。
我知道人累了就会选择接受那些改变不了的现实,哪怕一百亿个不愿意。
我对吆喝是没有太多记忆的,因为是从外婆家开始,我:/对那里有说不出的感觉,是爱还是恨?我被自已问到,恨是恨自已。爱是爱那个小镇吗?虽然它成了泡影。
在外婆家的日子,叫醒我的不是起的比人都早的公鸡,我厌倦那种声音,每次美梦都是被它惊醒。甚至在家,楼下是活鸡现杀的,每次听到鸡打鸣,都是用n个理由告诉妈妈,去把公鸡买回来吃掉。知道我想起过去,谁也没有多余的话语。
可每天真正叫醒我的,是走街串巷的牵着黑马不分春夏秋冬,敲着木鱼卖豆腐的老爷爷。像乌龟般慢动作从暖炕上爬起,找到厨房的方向抱住妈妈轻轻央求:“妈妈,老爷爷那么早就起床了,我们买块豆腐吧,好让他早点回家”。。”期盼的眼神看着她。“咳,拿你没办法,小馋猫。想吃煎豆腐和外婆说,外婆给买,用大锅煎。”补刀的是妈妈,每次买豆腐的是外婆。可现在呢,外婆去了天堂,给我留下终身的悔恨,大锅饭从此再也没吃过,最简单的奢侈竟是那么难。
碰上星期六是最高兴的日子。这天下午会有挑担的叔叔站在村口,卖那些小玩意,这也是我的最爱,拉着爸爸找到他.从不叫妈妈,,妈妈不给买。找到自己喜欢的,爸爸是不吝啬地全买,都是用珠子编成的手链,可却是那时我的最爱,不知道自已丢了多少。那次回外婆的老宅子,无意中发现还有好多,是外婆小心.地替我保存着,我知道她想我,我这辈子对不起她。小心拿起,断了的绳子被我剪断,留下珠子编成手链,我从没有带过,怕自已流泪,只能藏起,想的时候看看也好,就像看到外婆一样。
冬天,推着车子卖冬梨的就不说了。现在每年冬天想起它,就自已冻,爸爸说:“你就这么想吃,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好,味道不一样。”爸爸忍住泪,妈妈是眼圈红红的,婷婷去给妈妈拿个。我们都沉默,除夕夜就这样啃不是正宗最难吃却是带故乡味道的梨看春晚度过,午夜12点的芹菜饺子也是无味的。我没有新年。
东北的球糕是我的最爱,冬天拦住推车子的老奶奶,奶声地说:“奶奶,给我球糕要奶油味的。”和妈妈抢着吃。现在冬天吃雪糕,都拿看傻瓜的异样眼光看我,谁知道这是回不去的家的味道。
我知道,这是回不去的回忆,回不去的吆喝。就像现在,那个吆喝卖烤地瓜的老爷爷,变成一个黑色的移动圆点。手里的地瓜也慢慢凉下来,我只是呆呆站立原地,看着他愈走愈远。
那些沙哑的沉甸甸的吆喝又吊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