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恋】难忘母亲的香锅巴(散文)
母亲的恩情比天高,比地厚,比海深。我这辈子亏欠母亲的太多,太多。容我叫一声娘:我用一辈子倾情也难以报答。
掐指一算,母亲离开我们37年了。这37年,我没有一天不想娘的。我的娘和天下母亲一样,贤惠、善良、坚韧。她的一生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没穿过一双像样的鞋子。一生省吃俭用,总把最好的省给别人;不是老的,就是小的。她唯独最多的就是给予!
从我有记忆起,家里贫穷,根本没法与现在比。尤为记得的是小时候,父母都在农村。那时农村一年到头都没有收入。加上弟妹相继出生,生活负担渐渐加大,但是一日三餐又少不得。小时候母亲总怕饿着我们,总是想方设法,让我们能够吃一点,或者不去馋别人的。那时,门前时常有货郎担到家门口来卖些小货。如饼干杂食什么的。我家门前左边邻家的伯伯有个裁缝手艺,可以赚点零用钱。货郎担一来,就可以买点小零食什么的。可我们家没能那样。又一次,货郎担来了,邻家大方的为她们的伢们买了饼干。这一切母亲都看在眼里,她怕我们馋,就连忙把我们拉近屋子说:“伢们,不馋别人的,我给你们做吃的。”一会,母亲就把弟妹安顿好,叫我照顾一下。直看到母亲麻利地洗锅、刷碗、淘米、煮饭。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饭打在筲箕里,锅里留下一层厚厚的又黄又酥的锅巴。母亲就把它铲起来,分成几块,捏成锅巴团子,给我和弟妹一人一个。我们拿着锅巴团子,几姊妹一齐站在门口,细细地嚼着。就像电影小萝卜头舔糖那样,这时人家就可看到我们也有东西吃。吃锅巴团子的我们,既有吃的,又不馋别人的,母亲心里也舒坦一些。其实母亲忙碌得脸上冒汗,但她看着我们还是一脸的笑容,不去把苦相挂在脸上。当时,我们根本不懂母亲的心思,更没法读懂母亲的智慧。而母亲的聪慧,也是全村有口皆碑的。
这样的事情往后经常发生。七岁那年,也是上世纪的1960年,我上学了。那是上学期快要放假的时候,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铺天盖地地下个不停。学校在镇上,离家大约4、5里路,沿途都是田埂,坑坑洼洼,难走得很。那天母亲早已起床为家人做饭,我睡在被窝里不知道醒。当母亲把饭做好后就到房间来叫我:“林儿,林儿,快起来,吃饭上学去。”我一骨碌地翻身起床,母亲帮我梳好辫子,又帮我洗脸,拿来衣服穿好后,就端一碗饭过来说:“快吃,天下雪了,路不好走,迟到不是好学生。”听了母亲的话,我三下五去二地吃完饭,背起书包就准备出门。又是母亲连忙递过一把油布伞,还递过一个坨坨包说:“林儿,中午放学,路不好走,你就吃这个锅巴团子,然后休息会,下午就上课了。”她边说,边把锅巴团塞进书包里。
果真不错,一打开门,外面雪花“唰唰唰”地下个不停,风不算大,我撑开油布伞,背着书包出门。没走多远,我回头看看,原来母亲也跟在后面的不远处,戴着斗笠,看着我。她看我回头,连忙挥手示意我向前的意思:“一路小心,不要摔跤了。”再走远一点,当我回头看不到母亲时,大概母亲也看不到我,就回去了。家里还有弟妹要照顾。但是,那次母亲站在雪地里的样子,永远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她年轻,又漂亮,笑盈盈的面容,又充满青春的活力,她像一棵玉树般屹立在雪地里,晶莹剔透。那一次,是我心中的永恒。
那天中午放学,虽然雪花渐渐停下来了,天空放亮,大概雪也下累了要歇息去吧。同学们纷纷背起书包往家里赶。我却稳稳当当地坐在座位上不慌不忙地拿出母亲为我准备的锅巴团。一看那个锅巴团不小,大约有碗口那么大。我放在嘴边,轻咬一口尝尝,真的好香好香。我毫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锅巴团从里到外,都是层层又香又脆的米粒,里面没有包着饭,没有软软的感觉。
细心的老师到教室来看到了,问我:“李爱林,你怎么放学不回去吃饭?”
我说:“吃过了。”
老师问:“吃啥?”
我说:“吃的锅巴团。”当时老师用一种十分亲切而又温和的表情看着我,许是对家里大人的一种钦佩。后来,老师送过来一杯热水,让我喝下。原来老师也如母亲般地温暖。
晚上放学回家,母亲第一句话问:“饿不饿?”
我说:“不饿。”
母亲说:“不饿就好,快歇会。”母亲是怕我一路走累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母亲碗里只有花花米粒的萝卜饭。我们吃的,是母亲从牙缝里刮出的口口心血。
在那个日子艰苦的年代里,锅巴伴我们渐渐长大了。后来母亲经常用锅巴煮粥给我们吃。
又是把饭煮好后,锅底结了一层锅巴,母亲就把它铲好,然后就添上水,再加柴火煮。当我们各自吃完饭后,觉得欠一点,就去盛一碗或者半碗锅巴粥吃。锅巴粥香酥,非常爽口,即便有烟火味,吃起来,津津有味。往往这时候一家人吃饱喝足了,都是笑呵呵的。可是,谁又理解母亲的一片苦心呢。
那时,家里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一点油盐汤。干体力活的人,整天出汗,体内的盐分会随汗水无形地流失。
细心的母亲总会为家人考虑,总会想办法解决家人心中的馋渴。
那时,家人都在生产队干活,特别是晚上回来后,不赶时间。母亲做完晚饭,就把锅巴饭反复炒。炒焦了后,然后撒点花花盐,如果是坨子盐,就碾碎撒开,炒在锅巴里,最后贴锅沏水。母亲的意思,贴锅沏水,煮出来的锅巴粥更香,难怪我们吃了还想吃呢。
家里时常这么做。有时香气随风飘到邻居家去了。人家问:“你们家在吃啥,搞得这么香喷喷的。”结果走进屋一看,是一锅锅巴粥。没少这时母亲也盛一碗给邻居尝尝。
一次,祖父生病了。母亲问:“您想吃点啥?”祖父说:“只想吃点锅巴粥”。母亲一听这话,急忙卷起袖子下厨房,淘米下锅煮饭,不大功夫,就端出一碗香喷喷的锅巴粥,送到祖父跟前,祖父一喝完就说:“喝了锅巴粥,病都好得快些。”果然不错,没两天,祖父的病真的好起来了。其实平常也没少送给祖父吃。只是病了的时候,还是想那个味道。许是农家人平常日子过得太苦,没营养补给。喝点油盐汤,就是营养。
后来母亲非常有体会地说:“只要晚上喝点油盐水,解手的次数都少些。”
看似简单的锅巴。母亲把它用到极致。
那时,农村医疗条件极差。小小毛病,基本都靠自己解决。小时候,我们没少吃得不消化,口里打馊嗝。这不打紧,累的还是母亲。
这时母亲就把锅巴烧糊。然后沏水煮,煮一碗黏黏的糊水,又怕太苦,难以吞咽,就拌点糖给我们喝,第二天就好了。母亲说:“糊锅粑水打湿帮助消化。”
虽然锅巴简单,做起来费劲。那时家里不像现在,不愁柴烧。那时就是从田埂上砍回的一种软软的杂草之类的。遇到回潮的时候,烧不燃,往往都被浓烟熏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时常看到母亲焦急地在灶膛拨火,有时不小心,还会被突然着的火,燎上头发,甚至还能闻到糊臭味。可想烧火人的苦衷!
锅巴啊,锅巴,你该揉进了多少岁月的辛酸与无奈,忧伤与苍凉。在那无数个冬去春来的日子,汗与泪的交替,喜与愁的交织,伴随着炊烟袅袅,在家人的相守相伴,相亲相爱中,度过一寸寸难忘的时光。
亲爱的母亲,您为一家老小竭尽全力,唯独没去好好爱自己一回。每当我想起这些,都会长叹一口气,或是暗暗流泪。我常常想,来生,我还做您的女儿,让我好好孝敬您才是。愿天地有灵,安排我们母女再相会,到那时,我会尽心尽力去爱您,爱您到地老天荒!

一一
字字温温即展画,一景一处竞风标。文中自有高歌起,动了江河颂母骄。
好文动魂又牵魄,楚楚甜甜几番骄。思亲忆福天伦事,几人不赞才慧高。
一一
文姐彩墨散霞光,精神食粮香气飘。拥井纳荫多有护,才有自豪笔下抛。
我想除了编辑,应该没有谁认真看你的文,因为太浪费时间,这种文没任何意义,发在自己博客还可以,其实发文学网站,就是凑个数而已。
我没想到我发昨天文章下面的评论竟然给我删除了,难道这里连真话都不能听了,竟然玩删除这一套,这是虚荣心在作祟,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呢?
如果一个网站,不愿意面对现实,12年,还是原来的模样,如果一个作者,不愿意面对现实,就只会沉沦在这种自我吹捧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当然,我想,我这条评论也有可能删除,真是很抱歉,我说到痛处了,让你无法面对。
江山文学网到今天这个模样,身为一个文学爱好者以及曾经文学网站的建设者来说,真是觉得惋惜。
忠言逆耳……愿江山文学网站能洗心革面。
为表示尊重和你所谓的“面对现实”,下面就你说的问题一一解答阁下。为公平起见,首先我也问你几个问题:
1、我的文章写得好坏,那是我的事,跟你有关吗?碍着你了吗?纪念母亲,怀念母亲,何罪之有?由此可以看出,你对你母亲的态度?
2、吹不吹捧,那是朋友的事,别人喜欢,也跟你无关,请你少管闲事!没人看,你怎么来了?莫非你不是人?哈哈!
3、我的文章在文游榜第一名,就不可以?江山有规定文游榜第一名只许给谁吗?是谁立的规定,你吗?估计你还算不到那根葱。再说,推文友榜是社团推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跟我毫无关系!
4、阁下昨天今天连续留言攻击赵总、攻击江山,你居心何在?既然标榜“江山建设者”,那就该和赵总、和江山的管理者一起商讨建设江山的事,为江山的繁荣献计献策。有问题也该去找赵总和其他管理者,总来盯着我一个普通作者干啥?我看你是吃多了找不到鸟事干!
最后本大姐奉劝你一句:少做损人不利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