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水乡之河流湖泊(散文)
在苏州,池塘、河浜、湖泊星罗棋布。它无处不在彰示着,告诉着,表达着水是苏州的灵魂,是任何一个季节里,无处不在的况味。
苏州人爱水,更爱“临水而居”、“枕水而眠”。“枕河”的七里山塘街,是苏州最有名的一处老街,它是苏州的“白公堤”,当然与杭州的不可同日而语,但却各有特色。沿山塘河漫步,精致典雅、疏朗有致的明清建筑几落几进(纵向为落,横向为进)。它们带着远古的世味,扑面而来。但进进出出说着吴侬软语的苏州土著人,一转身、一抬头,依然保留着苏州小家碧玉的江南气息。山塘人家,打开临水一边的木窗、伸出半截身子,将系着绳索的吊桶放下,桶贴水面,牵着绳头轻轻快速摇晃,再猛一松绳子,吊桶入水,提起,这水用来浇花洗菜都是极好的。这样的画面,是我小时候的最爱,那时梦想自己能住进这样的房子里。傍晚,枕着夜色,人与万物,在水的静谧里,安然入梦。
清晨,小小船儿“吱呀、吱呀”地唤醒梦中的我。父亲在埠头洗刷着,边给我唱着童谣,“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闭上眼睛,仿佛看见外婆在山塘河边等着我。我便缠着父亲去山塘河边找外婆。长大后才明白,原来这不仅是对外婆的思念,也是对苏州河流的一份热爱。
苏州被称为水乡之城,大运河之水浩浩荡荡流进苏城的每一条湖泊与河流。“水巷小桥多”,那么这“水巷”苏州城区到底有多少条河流呢?
印象中,最熟悉的是三条主河流:山塘河,上塘河与胥江河。在古代,要想进入苏州城,大小船只必须经过这三条河中的其一。每条河流都有典故且与名人有关,山塘河边的桐桥,百年来一直演绎着评弹《玉蜻蜓》的故事。书生申贵升偶遇尼姑王志贞,两人相恋,后申贵升得病去世,志贞庵堂产子,写下血书将婴儿遗弃,被徐姓人家收养,取名徐元宰。后来又被张雅云收为养子,元宰考中解元后才得知自己的身世,找到志贞,庵堂认母。我在《玉蜻蜓》的弦索中长大,也曾在桐桥头与络绎不绝的游客们徘徊着、寻找着心中执着的梦。春去秋来,感叹着那些背着画夹的匆忙游客,画水画桥画人家,却画不尽山塘的风貌与深情。
上塘河上有上津桥与下津桥,延伸至枫桥,人们追寻着《枫桥夜泊》而来,一个落魄书生张继与枫桥的故事。河道窄了,浅了,而人们思古的心不变。胥门外有个胥江河,与当年伍子胥有关。三十多年的治理吴国,伍子胥对苏州的水利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在他的主持下,苏州有了世界上第一条人工运河——胥江河。那些年每每走过胥江桥,看着桥下细浪拍打着河岸,看到远处满载着游客的画舫隐隐约约传来琵琶之声,若是夜晚,远处灯光璀璨,苏州城如海市蜃楼,如梦如幻,美妙不可言说。
除了这有名的三条主河流,苏州古城大小河流共有177条,而每一条河流都有一位“河长”,专门管理河流的水面卫生,这“河长”官职看似不大,但职责重大,每“条”与每“块”之间还得有个统筹安排,有一种合作,一份信任,才能让苏州之水清洁、流畅,体现出苏州的“水乡”之优越,让苏州真正成为“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天堂城市”。
不知从什么时候,突然发现,苏州城变大了,河流不再是苏州的唯一,那些湖泊成了苏州人的新爱。属于苏州境内的湖泊竟然有三百多条,而我们熟知的有太湖、阳澄湖、独墅湖、金鸡湖、石湖、春申湖、青剑湖、尹山湖等等,这些湖泊将“东北之水引入长江,东南之水汇聚吴淞江”,对苏州的水流建设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太湖之水提供了苏州和无锡的两千万人口的水源,是苏州和无锡标志性的湖泊。太湖之美可以用一首歌曲来概括:“太湖美呀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水上有白帆哪,啊水下有红菱哪,啊水边芦苇青,水底鱼虾肥。湖水织出灌溉网,稻香果香绕湖飞……”一首江南小调民歌,用软糯的吴中方言来唱,不仅唱出了优美的旋律,还能从中听出太湖碧波汤汤、烟雾氤氲笼罩的景象,这是苏州人民对江河湖泊的一种情感。
曾在金鸡湖畔看端午节的“赛龙舟”,男女分组,小舟如疾风行驶,有组织有纪律还有口号声声,划出了气派,呈现出“龙的传人”精神。龙舟,船头是龙头,船尾是龙尾,男女生的龙舟色彩不同,大小一样,人数一样。龙舟船体彩色绘画,还有鳞甲之意。虽然离得远,但还是能看清楚的。当一舟落后时,岸边人群中就有人大声喊“某某号,加油”,随后群体大声疾呼,某某号也不失所望,奋力前行。龙舟之赛,给金鸡湖带来无限活力。金鸡湖畔的“东方之门”,是苏州地标建筑物之一。
而我最爱的还是范成大的石湖,虽然在排名上不及5A级金鸡湖,但是石湖有石湖广场、行春串月、蠡岛烟雨、海棠春晓等“石湖十八景”,是名符其实的国家级4A旅游景区。因为离我家近些,这些景点布满了我的足迹。我常常白天去石湖喝咖啡看书或是傍晚去看日落。树林里偶尔所见小溪流、小荷塘,找一个石块坐下,痴痴地冥想,拾得“半日闲”,让心灵得到一份宁静,是极好的。
傍晚时分,走到“百狮桥”上,看湖边摇曳的芦苇,湖面上三三两两贴水面而滑行的白鹭,“江头落日照平沙,潮退渔船阁岸斜。白鸟一双临水立,见人惊起入芦花”。虽没见过江上日出与日落,但此时一首《江村晚眺》正合景合意。
此刻,夕阳拂面,石湖多了一份内敛与祥和。
潺潺水之声,悠悠苏州情。这座有着“东方威尼斯”之称的水乡泽城,以其独有的灼灼耀耀的风姿,向世人传递着别样的深爱……
喜欢老师的文字,只是最近事情较多,不能及时留评,请谅解。
问好老师,遥祝冬安。

问好老师,遥祝冬安。
在寒冷的冬天,有欢儿妹妹的文字陪伴,真的很开心,谢谢,谢谢。
问好妹妹,遥祝冬祺。
正好红袖老师所言,来水乡吧。诗意的水乡,会让你留下美感与激情。
问候老师下午好,遥祝冬安。
问候老师下午好,遥祝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