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写手奖励赛】老太种菜(散文)
徐老太是我的东邻,今年已九十岁的高龄,身体很硬朗。她身材矮小,走路时需拄着拐杖,身体前倾,佝偻着脊背。她面相和善,银发稀疏,脸面瘦削,皱纹很多,褐色的老人斑布满面颊。甭看她年纪这么大,眼睛、耳朵还很好使。与我做邻居,也只是近几年的事情,她是从校园西边搬到东边来的。
徐老太一个人独居,单独开灶。她有好几个儿女,但她不愿意同他们住在一起,这倒不是儿女们不孝顺,用她的话说,一个人住惯了,自在,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徐老太有自己的思想。
徐老太很勤劳,种了很多菜。在我看来,种菜就是她的兴趣所在。自她搬到这里后,我们这儿几乎没有了空地。她的门前,被她整出了一长溜菜园子;屋子南面有块空地,原本上面都是砖瓦石块,她用铁锹一锹锹挖,硬是将一大块空地恳了出来,做了菜园。
徐老太的菜园蔬菜兴旺。一年四季青青的。她依照时令种菜。菜地里,除了吃香头的葱蒜,就是时鲜蔬菜了。春夏季,辣椒、茄子、豆角、西红柿、莴笋满园,秋收白菜、乌菜、萝卜,冬栽青菜,撒播芫荽、菠菜,还有冬瓜、南瓜,园子里还种上几棵玉米,在棒子还嫩的时候,掰下来,给她的孩子煮着吃。她的园子里还会种上油菜,三四月里,油菜花金黄,扑鼻的香,在那个季节里,我每天抬眼就能看到油菜花,一道好风景。
徐老太在菜地上肯下功夫。菜地的土块被她整得细碎,泡泛。她用人工粪水浇菜,从来不施化肥,所以,菜蔬完全是纯绿色无公害有机食品。印象中,徐老太总在菜园里忙碌,菜地里几乎找不出一根草来。种菜全靠一个“勤”字。大家说起徐老太,都啧啧赞叹。她的孙女和孙女婿在学校教书,有时候来帮她挖挖地什么的,但她对他们说:“我自己能挖得动,不需要你们帮忙。”不过,这两年老了,确实挖地力不从心了,孙女婿会抽空给她挖地。
我曾经问过她:“徐奶奶,你这么大年纪了,也该歇歇脚,享享清福了,种菜多辛苦啊!”老太笑嘻嘻地说:“我不能在家里坐久了,时间一长,腰就疼。活动活动,腰就不疼了,腿脚也灵活多了。”细想,徐老太的话很有道理。生命在于运动。徐老太这么大年纪,身体还这么好,肯定与劳动有关系。
徐老太种的菜多,肯定吃不完,她就让她的孩子们来摘菜。我们和她做邻居,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年里吃了她种的很多蔬菜。说了都不好意思,她看到我家的菜园子荒了,还偶尔给我们除除草。
她喂了几只鸡,多余的菜就可以切碎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