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月】“香水梨”树的情节(散文)
在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故乡,或遥远,或近在咫尺,永远在我们心中。春去秋来,时光匆匆,无论漂泊多远,或一事无成,念起故乡,心中温暖许多。
在大西北我的故乡,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到处可见到“香水梨”树和杏树。
尤其是那一棵棵“香水梨”树,伴随着我一生挥之不去的记忆,在脑海中静静的生长,围绕着“香水梨”树的湖畔荡漾的水波,不知不觉几代人的年华,恰如消逝的湖水,在浩瀚的岁月长河中缓缓流淌……
我的家乡位于大西北甘肃省一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在中国版图上找不到他的地名。虽然他如此贫困和落后,但在今天异国他乡为了生计漂泊的游子来说,永远是挥不去的眷恋。因为,那里曾今是我儿时的乐园,那里有心地善良、憨厚朴实的父老乡亲;那里山青水秀、水秀山清。那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都会昼夜进入我的梦境来......
大西北我的故乡,那里四季分明,显得那么美丽,令人神往,令人陶醉。
每当春姑娘踏着轻盈的脚步来了。如果刚下过一场绵绵春雨,“香水梨”树尽情地吮吸着春姑娘带给它的无限甘露。她在明媚的阳光下长出新的生命,那一片一片嫩绿的叶子,争先恐后地向人们展示它们的活力,长满一树的繁华,引来了蝶舞蜂忙,充满了无限的勃勃生机。
炎热的夏天随之来到人间。“香水梨”树悠闲地摆弄它那绿绿的叶子。它的叶子长得郁郁葱葱,重重叠叠,在枝杈之间,缀满了一翠绿的果实,若隐若现。那一片绿叶就是一把雨伞,团结起来遮天蔽日,让人感到十分凉爽。
每当秋天的脚步,缓缓地向我们悄悄地走来,她匆匆忙忙地给“香水梨”树换上了金装。也是香甜的“香水梨”成熟的季节,是秋风催熟了香甜、多汁的“香水梨”。勾引了一群天真无知,馋嘴的少年,几乎每天在“香水梨”树下疯玩、嬉闹,“咯、咯、咯”的笑声,划破了寂静、安详小山村的静谧。进入成熟期的香水梨清脆爽口。一口下去,果水激溅,齿舌生香,芬芳满颊。待到下树十天左右,梨色由淡青慢慢变为浅黄,梨香也由清新转为醇香。气味更为弥久。这一时段的香水梨汁水饱满,咬上一口,甘甜袭人,稍不小心滑爽的果汁便会呛入肺腑。
当一阵阵秋风扫过,树叶纷纷落下,有的像蝴蝶在翩翩起舞,有的像黄莺展翅飞翔,还有的像舞蹈演员那样轻盈地旋转。秋风过后,地上满是落叶,像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轻飘飘的,让人感觉如仙境一般。由于“香水梨”树是落叶乔木,原本“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但一到秋天便黄叶飘零,枝头萧条,自然易起秋风萧瑟之感。又由于它色彩绚丽丰富,便有“一叶知秋”之说了。
呜呜呜,冬爷爷架着北风跳了个舞,兴奋地来了,他来到“香水梨”树面前,送给了他一床冬被,“香水梨”树高兴地接受了这份意外的礼物,沉沉地睡着了......
这个雪花飞舞的冬季,秋天收藏的“香水梨”,历经了三个月发酵的变化。“香水梨”表面便会由黄转褐,已经变为淡黑色。犹如坏苹果的颜色。不了解情况,以常理判断,往往会误认为梨已变坏。其实,这一看似违反常规的现象,恰是香水梨最为让人称道的所在。外部表皮变黑,内里果肉酶化。香水梨完成这一脱胎换骨的表里变化,外表不再受看,内里却孕育生成使她名实相符的产品——“冰冻香水梨”。“香水梨”变黑,如同凤凰涅磐,成就了她的终极辉煌。套用讥讽以貌取人的老话说,也不可以貌相变黑后的“香水梨”。
大西北我家乡的父老乡亲,对于“香水梨”树的偏爱,恐怕还在于它的广植与庭院屋后,属于比较体己贴心,又对时令十分敏感的植物类。因此,它那亲切又熟悉的身影,美的凤仪。再加上“香水梨”是我家乡最常见的一种水果,不但产量高,而且可以贮存,可以吃到来年的阳春三月,因此,便有了“瓜果半年粮”、的钟情。
在今天和谐盛世,大西北我家乡的“香水梨”树,已融入家乡心地善良、憨厚朴实,父老乡亲的生活中,他们早已把“攻坚脱贫”的斗志,永远书写在蓝天白云端!一枚枚香甜可口的“香水梨”,成为家乡父老乡亲馈赠亲朋、好友的天然、绿色礼品!也是家乡心地善良、憨厚朴实父老乡亲的精神家园,永远和离乡游子,有着梦魂牵挂的眷恋和难以割舍的情结。
今天在异国他乡这片陌生的土地里,为了生计艰辛拼搏的游子,早已厌倦了这里的一切,每当昼夜入梦来,梦中,大西北家乡的那一棵棵“香水梨”树,他是我的精神家园。梦里梦外,都是我的灵魂归属。
大西北家乡的“香水梨”树,你是我心灵深处的生命之树,你将永远激励着我走过人生中、生活中的暴风雨,迎来绚烂的彩虹,等着远在天涯的游子平安归来!
2020年12月28日夜落笔于蒙古国